正文 第54章 祭司，祭品

    祭火之间，神无明双手仍在不停的动作，一个个手印在他手中浮现，而后落于大地之中。想要让一个神格展现出它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毕竟它连自我意志都欠奉，神无明也只能用各种方法尝试了。至于罗喉的能力，你总不会认为一个没有思想的神格有什么内心阴暗面乃至心魔吧。
    而神无明现在用的是谟涅摩叙涅使用过的神术，象征着记忆的她可不止能从生灵之中提取记忆。只不过对于谟涅摩叙涅来说只要动用神力就能依靠神格使用的如同天赋一般的神术。在神无明这里便只能用各种道术秘法乃至异能科技来进行组合模拟。当初神无明曾经在一个时间秘境中耗费极长时间才勉强完成模拟。
    随着神无明手印的打出，大地之上渐渐散出光华，而祭火之光也更加旺盛。“这种表现，它真的没有诞生出自我意识吗？”祭火与大地的光芒相似。而祭火之中有着普罗米修斯的一丝残魂，那么大地之中也一定有着相似之物。也就是说灵魂以及意识，但罗喉不会出错，这其中绝无自我意识。那么，这里曾经有过的自我意识神格之灵乃至是新生的神祗都去哪了？
    而这时，大地之上与祭火之中各自浮现出一幅景象。不过内容却是一般无二，只是角度不同而已。毕竟一个在祭祠之前，一个在众人之下。
    当然，这只不过是开始，很快两幅景象便开始扩大，甚至于融合分化，旋转。很快便将上下四方尽皆铺满。而这片空间也有了一些不太正常的变化。
    “正常情况下只不过能以被选中目标的视角这一个角度来进行观察的神术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全息模拟了？这以经堪比时光之术了。”
    尽管内心仍有所疑惑，可神无明只能仔细观看眼前的景象。哪怕他已经尽力作出了筛选，可也至少要数日才能播放完毕。何况这可没有暂停和倒退加速之类，一旦错过了什么重要信息，他可不确定普罗米修斯的“预言”能拖上多久。而且那种高等神格，哪怕是第四步都会受到极大的诱惑。毕竟能让普罗米修斯动用预言来守护的地方，说什么郅没有谁信。何况圣山的屏障打开过是绝对的事实，而圣山本身也已经被人窥视很久了。
    漆黑的空间，闪烁的火焰，以及不知从何处出现的一百只公牛，一百只母牛以及一百只小牛。这是用以献祭诸神的最高仪式。自从普罗米修斯以牛肉代人肉，牛便成了高等祭祠的必备品，至于数量就完全取决于祭祠者的心意以及经济能力和被祭祠者的地位了。
    只是这次的祭礼与正常的祭神之礼明显有着极大的不同。一个木柱被众人抬出，立于祭火之前，似乎随时准备把它扔入祭坛之中，任由祭火吞噬。然而，不同的是，这木柱之上绑着一个人，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女，而那个少女的面貌赫然是那个女祭司。
    可，怎么会，在他看到的记忆里，这个少女分明是能跟大地沟通的祭司，而非祭品。而血尸屠杀之处应该是异空间与秘境融合之后才出现的情况。那么，为什么之后的祭司在现在会被作为祭品。他们到底在祭祠些什么？
    然而，女祭司或者说是少女并没有被放下来，身上的彩衣代表着她真的只是祭品而已。
    而后，另一位祭司出场，漆黑的瞳孔之中闪动着真神之力。而她的头上，一柄缩小了的权杖隐藏其中，权杖顶端雕刻的纯金苹果引出了她的身份。“纷争女神，厄里斯”
    少女被无情的扔进祭火之中，并很快化为灰烬。只是被纷争女神禁锢的她连一滴眼泪都无法流出，只能维持着脸上的平静。唯有眼中的绝望诠释着她的悲怆。
    而在少女被投入祭火之后，祭坛下方无数下跪祈祷的人造神灵们身上，无数的光点涌现。那，就是他们的人造神格。而后，这些光点尽皆涌入到祭火之中。而祭火与大地散发出格外强盛的光芒。随后，那些人造神格再次从祭火之中涌出，飞向他们的原主人。其中因为主人本身实力不足而造成的破损如今已经被尽皆修复，甚至还更加强盛了几分。再之后，所有人便像来时那样退了回去，那个少女仿佛存在的意义便只有修复神格一般，没有人回头，哪怕只是看她一眼。除了，厄里斯。她回头一笑，嘴角满是嘲弄。不知是对祭火，对神格，还是对创造出人类的普罗米修斯。
    然而，还不等神无明思考厄里斯的出现和那个少女的身份。下一场祭祠也再度展开。同样的场景，同样的祭司，同样的少女，以及同样的流程。唯一的不同便是少女临死之前似乎开口说了些什么。但终究是徒劳。
    而这样的祭礼神无明一共看了五次，少女的反抗也越来越强烈。而厄里斯的金苹果也损耗的越来越多。甚至第六次厄里斯已经直接出手了。而神无明知道，厄里斯彻底输了。果不其然，在厄里斯动手之时，大地的神力便将她彻底碾压，连同神格一起。只不过少女也因此再度消散。
    而神无明知道，下一次便是一切的开始。那便应该是最后一次祭祠了。大地取代了纷争，成为了新的祭司。而每次祭礼之间的间隔，应该是一百年。至少在进入这祭火之间的大祭礼是如此。他们身上不断变化的法则容纳度无法作伪。
    终于，祭礼再度开启。只是祭司仍是厄里斯，一切都与首次一般无二。“她没有儲存下来，也就是说最后的祭礼不在此处，还是说还没有到进入这里的时候？”神无明纵然失望，却也无计可施。只能在这片空间之中喃喃自语。
    “鸿鹄，他真的是罗喉吗，还是只是罗喉中的一员？”另一侧，叶言看着前方，却只有一片虚无。“他便是罗喉，也只是罗喉。”后方的絮怀殇开口，而前方，一片沉寂。
    “他是不会来的。”殷棘自虚空之中踏出。“他自认命不久矣，而事实际上，如果一切，至少是主要人物或是事件正常，他的寿命应该不足千日了。”“千日劫？”“千日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