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巷子里正是娆和熊嵘,还有巷子头的白马先生。
熊嵘想不到眼前的冷艳女子,如此干脆,狠辣。
一个“打”字出口,那位一身红衣的娆,手掌一拍马背,迅速起身,接着掠上墙头,脚尖一勾墙头砖,随后,便是一个猛然下砸。
整个身子扑面而来,来势迅猛,一双拳头如擂鼓,大开大合。
一点没有切磋的意思。
熊嵘来不及思考太多,只得双臂横挡,一交手,更是神情错愕。果然,哪里是什么切磋,一丁点虚的都没有。
只见那一下下力道十足的拳头,砸得一脚撤后的熊嵘,身形下塌,不得不向后滑去,巷积水中,顿起一道激流。
抱着切磋心思,只使了七分力道的熊嵘,一步慢,步步慢,几次想要寻找机会,稳住身形,一身红衣更显英武的娆,都没有给他破绽。
白马先生还骑在那只温驯的白马上,停在巷子头,看着巷子里一白一红两个年轻人,一下一上,拳拳到肉,笑容玩味。
地面湿滑的巷子,怎么可能停得住脚?
更何况,那个红衣红靴的丫头,一拳拳力道十足,毫不留情。
等人高的白熊,还有那只赤红色的高头大马,都很知趣,早早闪避一旁。
双脚脚尖勾住墙头,身子吊在巷中的娆,似乎看出了自己拳下,披着白裘,身形消瘦的家伙有心无力,打不出什么本事来。
原本一脚勾墙,一脚抬起,再一脚勾墙,如此循环往复,换脚飞快,不断前进的姑娘,便骤然停下了。
身子还吊在巷中,瞪着刚刚站住脚,直起身子的白裘公子哥,取笑道:“嘛呢,跟本姑娘玩呢?信不信,本姑娘敲死你,把你剁吧剁吧,喂狗?”
熊嵘苦笑道:“误会了,我以为姑娘切磋,总要余着两三分力道。”
娆双手环胸,哦了声,“还有这种打法,我从来不余力,打架这件事,我很认真,你明白吧?”
熊嵘抿嘴一笑,“明白了。”
接着,这位白袍之上罩白裘的年轻人,神色如常,一脚后蹬,骤然发力,一臂由外向内,斜向下,如画弧,一臂由下而上,拳出如雷,从弧内骤然直捣。
与此同时,双臂环胸的娆,身形急速翻转如陀螺,险险避开熊嵘突然而至的拳头。
脸颊之上,仍然能够感到拳风。
重新站回墙头的娆,满意笑道:“上道。”
熊嵘抬头望去,大雨如注,那一身红衣,三尺之内生白雾,滴雨不沾身。
随后,熊嵘一脚点墙,再一脚,便站在了墙头上,两人相隔,不过一丈。
一时,都没有着急出手。
片刻之后,两人骤然出手,都是两拳贯出,然后,便有暴鸣声起。
两丈之内,拳罡肆虐,坠落雨珠尽成雾。
白裘与红衣,四拳相对,两人脚下墙砖,已经化为齑粉。
而后,砰然一声,整堵墙面,尽皆崩碎。
立在空中的两人,都是双手手掌,白骨森森。
便是这一声暴鸣,吸引了整个斩龙坡的目光。
与此同时,还有一处微不可察的震动,同样发生在城北,只是离着斩龙坡要远些。
斩龙坡,只有一人,向那处看了看,而后收回视线,随同众人,瞧着墙头上,两个五境芝鼎的武夫,打得有点惨烈。
一身绿袍的老猴子,还是斜躺在轩榭瓦顶上,突然问了一个有点奇怪的问题,“你们说,张疯子进没进城?”
轩榭顶上,多了一位双鬓微霜的读书人。
正是同为大仙尊的半爿楼主,沈潭子,沈大楼主。
或许别的仙人,看不到老猴子三人的缥缈虚无的身形,但是大仙尊的沈潭子便看得很清楚了。
所以,来到斩龙坡,就飘落在了这处轩榭顶上,身形同样虚无缥缈。
只是随意一个环顾,就看到来的仙人,实在不少,附近一座水榭,飞檐之上,坐着那位墨家的大侠,瓦面上是法家的“法子”非非子。
另一处走廊廊顶上,有儒家弟子,如今应该是在诗宫当值,还有书宫的那个老东西,酒鬼陈规。
远处一棵龙血槐的树枝上,有一手握书的史宫宫卿蔚道,身边是乐宫宫卿,萧金钿。
六宫的好像来齐了,只是,易宫的好像没来人。
一点都没错,每一次爵公出世,六宫总是很积极。
更远处的槐枝上,竟然还来了两位大神,一位值年大神,一位守岁大神。
湖对面的亭子尖上,沈潭子仔细瞧了瞧,原来是位镇楼王。
十八位镇楼王,其中的一位,这是擅离职守啊。
一处歇雨房的屋顶上,还坐着两位神灵,一位风神,一位雨神。
这热闹,很应景啊!
那一处山包上,站着的应该是臧家的人,身后背着一根黑色长棍,其实不是长棍,是一把等人长的大弓。
良弓臧,最善弯弓,臧家,仙阀门第。
相距不远处,另一位站立的汉子,背后一把锯,不长也不短,差不多与背等长。
应该是班班家的人,又一仙阀门第。
轩榭顶上,四条飞檐,正好分出四面,老猴子便是斜躺在北面,正对槐林的方向。
黄斗老祖站在偏西的飞檐上,无病剑仙则站在东边的瓦面,而新来的沈潭子,这位半爿楼主,恰好站在空出的南面,望向北边。
三人谁也没想到,老猴子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张疯子进没进清流城,谁知道,一位独夫大仙尊,想要隐形匿迹,实在太容易。
而且,张疯子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就是敕令山的一位位仙人,见过这位掌令道人的都很少。
且不说沈潭子这位腴洲外来人,就是老猴子,号称老狗的黄斗老祖,以及病秧子无病剑仙,这三位本土大仙尊,谁又知道张疯子的行踪。
不过,有一点,是确定无疑的。
张疯子在腴洲,很可能就在敕令山。
因为这个时候,敕令山站在了风口浪尖上。
天上突然出现的那一方雷池,谁都想要,敕令雷法的敕令山更想。
所以,桃祖和春秋道人,才会一起登天,抢夺那一方雷池。
这不是什么秘密,消息早早便传出来了,从天上传下来的,确凿无疑。
偏偏赶上了折枝会,偏偏遇上了爵公临世,偏偏白藤谶是个“娃娃其腴”的谶语,似乎非张疯子莫属。
现在,天下人的眼睛,看着敕令山的太多。
敕令山没有一位大仙尊,镇得住?镇不住!
在敕令山的张疯子和在清流城的张疯子有什么区别?
从敕令山到清流城,只是一抬脚的功夫。
都没有回答老猴子的问题,不知道这位青词诰的绿素先生想要说什么。
望向那边一白一红,一男一女的黄斗老祖,看着那一对璧人,嘻嘻笑道:“两位五境的武夫,底下也是位五境的武夫,武夫咋啦?”
一位位五境止境的武夫,那么不稀罕了。
难不成,武夫当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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