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为情所困

小说:长公主好讨厌!  作者:沾花公子
    “那会儿见江公子跟这包下画舫的主人交谈甚欢,似乎像是认识呀。”
    甘萝萝果然被小翠的话所吸引,她看向江怀盛,等着他的答案。
    江怀盛恨不得给小翠一掌,真是多嘴,他自己说是一回事,别人逼他说又是另一回事,但甘萝萝在,又不能不回答,“确实是认识,乃是一位故人。”
    甘萝萝颔首,倒也没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纠缠。
    看甘萝萝这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小翠那个急呀,只是再纠缠下去,便会显得她刻意找江怀盛麻烦,罢了罢了,反正早晚她都要帮小姐揭穿江怀盛的真面目。
    小乐子找了好大一圈,才终于找到了安然,又见其满面春风,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虽也好奇,但并未问出口,“安小姐,可终于找到您了,五爷一直在找您呢。”
    “甲板上的风景过于美好,一时沉浸于此,倒也忘了时辰。”
    当真有这么好?
    他方才也去甲板找过,更瞧了瞧,那儿的景是不错,可也没到令人流连忘返的地步吧。
    不过管他呢,人找到了就行,既然安然小姐这么喜欢,那一会儿将安然小姐所说告诉陛下,让陛下再跟安然小姐来这甲板上,只要安然小姐高兴,陛下就一定会高兴,说不定过后陛下还会赏赐他呢,小乐子想想都觉得美。
    因包下这艘大画舫的,多是出去游玩几天的客人,所以其中设有好几处房间,以供游客歇息,穆絮怒气冲冲,她推开屋子的门,走了进去,随手又将手中的披风重重扔于床,仿佛将那披风看作是且歌。
    似乎是不解气,还越想越恼,她又将床上的披风拽了下来,加以蹂躏了数次,可这披风质量太好,任她怎么揉,怎么扯,披风愣是没有半点损坏。
    只要一想到方才那会儿,且歌抱安然,还有且歌对安然的热情,对她的冷淡,加以对比,足以将她气得直跺脚。
    臭且歌,坏且歌,就知道欺负她!!!
    以前欺负她也就罢了,现在还要欺负她。
    凭什么且歌能这么久都对她不理不睬,更是一脸的无所谓,凭什么她每天都要因此胡思乱想?
    得亏且歌不知穆絮心里所想,不然她得多冤呀,她哪里对穆絮冷淡了,分明也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关心她。
    发泄一通过后,许是累了,穆絮静坐在那儿,心里愈发委屈,更隐隐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用手撑着下巴,脑中浮现的是以前的过往,且歌的笑,且歌的好,且歌欺负她,且歌提醒她,且歌保护她一切的一切都是且歌。
    原来且歌占据了她这么多的记忆,只是不知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
    眼中的那层薄雾是何时蒙上的,穆絮不知,可随着她的眨眼,薄雾最终化作两滴清泪,顺着脸颊一路往下。swisen.com
    突然出现的女声打破了这份伤感,“驸马怎么独自一人在这儿?可是谁欺负了我的驸马?”
    穆絮慌忙扭头,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且歌踏入房门,边走边道:“说出来,我帮你出出气。”
    “不用你管!”
    听穆絮的话中带有赌气的成分,且歌轻笑,“到底是谁招惹了驸马,竟让她生这么大的气。”
    且歌还真好意思问她,除了且歌自己,有谁会欺负她?
    “看我知道后不好好收拾她,快说说,到底是谁?”
    穆絮本就恼,哪里有那个心情跟且歌贫,更不想看见且歌,瞧瞧且歌那表情,笑笑笑,一天到晚就知道笑,她起身,三步并两步,走到且歌跟前,伸手将她推了出去。
    被推出门外的且歌不解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可是哪里得罪你了?”
    哪里得罪她了,她哪里都得罪她了,穆絮不答,只看了且歌一眼,便要关上门。
    且歌又岂会让她这么做,一手撑在了门上。
    受阻的穆絮火气也上来了,再看看且歌,跟每回欺负她时的样子如出一辙。
    她都这般难受了,不安慰也就罢了,还来欺负她,而这其中的罪魁祸首,皆是且歌。
    穆絮将所有愤怒皆注入手中,抓着门的手也用力一甩。
    本应该发出的关门声却并没有因此响起,反而出现了且歌忍耐的声音。
    “呲——”
    穆絮闻声忙打开门,见且歌捂着手蹲在地上,后又抬头,一副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穆絮心下微颤,又听且歌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了一个字,“疼!”
    原先的愤怒皆被这一个字所化解,她忙蹲下身,担心道:“我看看,压到哪儿了?”
    穆絮抓着且歌的手仔细查看,动作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嘴里还道:“明知道我要关门,你怎么不把手拿开?”
    “非要抓着门,还疼不疼?”
    穆絮的言行戳中了且歌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穆絮在担心她、紧张她。
    久久等不到回答,穆絮抬眼,见且歌正笑着看她,压到手也不至于连同脑子都压坏了吧?
    “驸马这是在担心我吗?”
    穆絮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目光也变得躲闪起来,嘴硬道:“少自作多情,谁担心你了!”
    且歌颔首,装得像是真信了穆絮的话。
    不过片刻,穆絮倒反应过来了,瞧瞧且歌嘴角的笑容,再看看她的手,哪儿有半点伤痕,红肿更是没有,皆说十指连心,若是真压到了,怎么会是这个表情。
    穆絮将疑惑道出,“你骗我?!”
    且歌挑眉道:“看来我的演技退步了,得勤加练习才是,我还以为驸马看不出来呢。”
    还真是假的!
    且歌这个骗子!
    穆絮恼了,“你!”
    且歌的笑容里带着玩味,“我怎么了?”
    穆絮想了无数句能够骂人的话,以此发泄,可却找不到更适合且歌的,最后只憋出了俩字儿,她咬牙道:“无耻!”
    穆絮将且歌的手从手中甩开,又起身回房,扭头将房门关上。
    “砰——”
    重重的关门声表达着主人此刻的愤怒。
    “驸马这是恼了吗?”
    穆絮正在气头上,哪里还想回答这明知故问的问题。
    “方才不过是玩笑,想逗逗驸马,驸马莫要当真才是。”
    穆絮懒得搭理且歌,什么玩不玩笑,傻子才会再信她的话。
    她也真是够傻的,担心谁不好,偏偏担心且歌,这下可好,造且歌戏弄了。
    “驸马,我不逗你了,你开开门。”
    见穆絮依旧不理她,她道:“驸马,我是真的夹到手了。”她甩了甩左手,食指跟中指皆是又红又肿,还别说,穆絮的火气真大。
    那会儿她故意误导穆絮是右手被夹了,除去不想让穆絮担心外,还有她觉得生气也总比伤心来得好。
    上过一次当的穆絮哪儿会再信她,“你可少来了,只知道骗我。”
    “这画舫可是我派清浅提前一月订下的,其中所准备的不仅是美味佳肴,还有歌舞戏曲儿,异域风情更是不少,真的不随我去么?”
    “我费了这么大工夫准备,驸马当真不愿瞧瞧吗?”
    穆絮动摇了,且歌说是提前一月订下的,那时安然还没回来,所以且歌花了这么多工夫,为的不就是她么?
    “驸马若是不去,那我可就走咯?”
    穆絮在心里骂了无数次,好好说话才不到两三句,就开始威胁她,走吧走吧,赶紧走,走了她耳根子倒也清静。
    且歌道:“我真的走咯?!”
    虽恨不得打开门,跟且歌一同前去,可那脚跟手就是不听使唤,穆絮站在原地,丝毫未动,她又等了许久,等着且歌开口,可门外却再没传来且歌的声音。
    不会是真的走了吧?
    穆絮的疑惑还是让她沉不住气了,她打开门,一瞧,屋外哪里还有且歌的身影。
    穆絮哼了一声,她才不想看见且歌呢,走了也好,省得且歌再逗弄她!
    可下一刻却担忧了起来,万一她不去,那不就给了安然跟且歌相处的机会么?
    不等穆絮再多想什么,迈着步子便去寻且歌。
    杨灏正与安然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其中的话题安然虽不感兴趣,但因那会儿的甜蜜让她心情大好,便多说了些。
    想起那会儿小乐子的禀报,杨灏道:“不如我们去甲板那儿走上一走吧?”
    安然没有拒绝,“好。”
    身后的小乐子扶额,直叹杨灏可真是实诚,一点都不委婉,人家刚从那儿回来不久,便又让其跟着他上那儿,这怎么想的。
    杨灏与安然谈笑间,瞥眼瞧到甲板上站着一男一女,而女子身旁则立着一丫鬟。
    这艘画舫不是就只有她们几个人么?
    除他以外,皆为女子,那俩女子的身形也不像是皇姐,穆絮就更不可能了。
    杨灏唤了声小乐子,“你去瞧瞧那甲板上的三位是谁。”
    “是。”
    小乐子走近她三人道:“三位”
    话还没说完,江怀盛便转过身,这这不是陛下身边的小乐子公公么?
    小乐子也惊了,江怀盛怎么在这儿?
    难道且歌殿下还请了江怀盛来?
    再看看江怀盛身边的女子,从衣着来看,这又是哪家的小姐?
    且歌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乐子不敢妄加揣测,在江怀盛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他道:“在下认错人了,打扰了。”
    甘萝萝有些莫名其妙,“怀盛,那位是?”
    江怀盛摇了摇头,“认错人了吧。”
    他方才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小乐子走了倒也好,只是小乐子在,那陛下必定也来了,而穆絮也在,那么且歌呢?
    总不能是陛下约穆絮一道游湖吧?
    这传出去,成何体统?!
    倘若不是,那这其中一人的身份让甘萝萝知晓,其余人的身份还需要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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