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冲突

    城墙上，站立着一位异常高大的亚人，因为是深夜，虽然城墙上嵌有火把，但是因为那人处在背光面，我看不清他的脸。
    但是因为这人的一声“停”，这些弓箭手的动作整齐划一地停了下来。
    看样子城墙上那身材最高大的家伙应该就是这帮人的头了，既然这家伙让这些看上去有些疯狂的士兵停下了，那就是说明我们想要的“合作”与“谈判”还有回旋的余地。
    “你应该就是这些家伙的头儿吧？下来与我……”凯米撒似乎也看出来了那人就是这帮亚人的头，他不经思索地就将巨剑指向了那亚人。
    凯米撒得改改这暴躁的脾气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拉住了他。
    “请见谅，我的徒弟脾气有些不好！我们是来寻求合作的！望请给我们一点机会表明我们的来意！”我朝城墙大声地喊着，尽力让自己表现得有诚意一些。
    “我们不想见到人类，你们现在没有死已经很幸运了。”
    那人开腔了，声音依旧雄厚冷静，还透露着一点天然的高傲，我仰起头，眯着眼，努力想从暗影之中看清那高大亚人的脸，然而还是没能做到，只是大概地估摸出了那人的身高，可能是个高达两米多的巨汉。
    “我们明白这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克克子跟我们说过了！但是我们还是来到这里了，因为我们是带着决心与机会来找你们的，我们想……。”
    我刚想继续说下去的，但是没想到那城墙上的高大亚人貌似很不礼貌地跳过了我，直接面向了克克子。
    “克克子，我看你从黑巷那里解放了那么多的亚人小孩，还以为你是我们这边的，但是现在来看看样子在人类那边混久了，你也开始像其他同族一样，忘记我们过去所受的伤与痛，甘愿臣服于他们了啊。”
    这句话像是在给克克子下定义一样，听得我有些恼火。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可汗，我只是想寻求更多的方式而已，如果一直执着于过去的话……”
    “以后别再来这里了。”
    克克子还没讲完，她就被无情地打断了，我看见克克子的瞳眸颤抖了起来，很明显，她不愿意就这么被驱逐，我看见城墙上的身影已经开始开始慢慢转身，那位应该叫可汗的家伙，应该想要离开这里了。
    “给你们一个警告，人类，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来这里了，要是敢把这个部落的存在告诉其他任何人，我不会让你们好受的。”
    “喂，站住！”
    我强忍着怒火，叫住了城门上的身影。
    可汗停下了转身离去的动作，我终于感觉到，有种居高临下的眼神在看着我了。
    我咬着牙：“给我收回你之前的话。”
    我能感受到凯米撒和克克子紧张的视线，因为我在他们面前展露这种压抑的愤怒的情况对他们而言还是挺少见的。
    但是我有理由这样愤怒。
    我也曾被仇恨与复仇吞噬过，我也曾被过去束缚过，这感觉就如毒品一般，只会让你越陷越深。
    克克子才是做出改变的那一个，她之前甚至对自己有着作为一个小偷的渺小的自卑感，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做出了改变。
    而他们，那些城墙上的亚人们，只是身陷仇恨，固步自封。
    “收回之前的话？收回之前的哪句话？”
    “收回你之前的所有话。”
    “……现在我倒是想让你收回你说的所有话了。”可汗毫无自觉，相反她也放出了狠话。
    “你难道真的想让事态发展到如我徒弟说的那样，要我和他联手把你的城墙给掀翻吗？”
    “师傅，你要上我就上！我等这一刻等好久了！这些人是真的不讲理！”凯米撒看我也已经不打算讲理了，便开始在一旁煽风点火。
    这时城墙上那叫可汗的家伙却不说话了，似乎在考量着什么，我看见他的脸转向了某处，好像是在看着他们城墙上那之前被凯米撒用“狂战裂”打开的口子。
    随后，我猛地感觉地面微微地震了一下，是可汗，他竟然直接从城墙上跳下来了。
    离近了才看得出来，我刚才竟然还估摸错了，这家伙可不止两米多高，都快近三米了，虎背熊腰，如同一尊巨大的花岗石雕像。
    这家伙貌似是熊类亚人，从身材就能看出来，脸型方方正正，浓眉大眼，
    “我的名字是赛迦尔·熊掌·可汗，乃亚人最后一个部落，奥克斯部落的将军，报上你们的名字。”
    “无名，和我的名字一样，我是无名之辈。”
    “瓦里欧·凯米撒，无名先生是我的师傅，我是要成为勇者的男人。”
    “很好，既然还敢于报上你们的名字，那就说明你们还不是光说不做之人，刚才你们说的，想要掀翻我们的城墙，我先不管你们有没有在放大话，但是你们毕竟只有两人，所以现在我站出来了，接受你们的挑战。”
    “你个混蛋是瞧不起我们吗？自信到想一挑二？我和师傅……”
    “够了，凯米撒。”我叫住了凯米撒，旋转着将影子双刀拔了出来。
    “既然他想输，那就得让他输得心服口服，退下，凯米撒，我想。”
    不知为什么，我有种想亲手把这个名叫赛迦尔的亚人击败的强烈意愿，我瞥了眼倒在地上的克克子。
    “那个，无名，赛迦尔可是……”克克子朝我伸出了手，好像是想阻止我，但是我却打断了她。
    “克克子，还记得你之前对我说的话吗？”
    “……”克克子看着我，有些愣住了。
    “勇气与决心，你一直都是有着的，不必羡慕我们。”我用很轻松的语气对克克子说着，然后朝她笑了笑。
    没错，我要用公平的决斗为这样的勇气和决心辩护，即便她如此渺小。
    我面向了赛迦尔，指着他，向他宣战。
    “赛迦尔·熊掌·可汗，奥克斯部落的将军，我是无名，如我的名字一样，我乃无名之辈，但我现在，要向你发起单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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