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被竹子隔出一个个小空间,中间却是一片空场。因为还是白天,每个小隔间的门帘都挂起,一目过去还没有任何客人。
阿松让施父选了一间进去,一张很小的桌子,两侧的椅子也是仅仅够二人,放下门帘,阿松坐到了隔壁间。
施言一会就赶过来,阿松已经为他们父子都叫了啤酒。施言以为办理护照出了什么大麻烦让阿松这么慎重约自己,结果一问,阿松说是他自己想慎重地再征询他一次意见,施言敲了他一记:“你电话里不会明说啊,你那什么口气,不是害我瞎担心吗”
阿松干笑几声:“在单位不是觉得人多口杂说话不方便吗我想知道,你真的决定了要这样做”
“你又想什么呢我还说得不清楚吗。”
“你想清楚了,这边你可都放弃了”
“该放的放,不该放的想办法吧。”施言沉吟着说。
“不该放的是指”阿松引导着施言去回答他父亲想知道的问题。
“还能是什么”施言叹口气:“还不是我爸我妈,临走再编理由怎么他们都很难接受的,何况我爸心里门清,无论怎么说对聪明人都是一种伤害。”
“万一,我是说万一家里就是不允许走呢”
“你看我爸妈还可能在我坚持走的情况下阻拦成功吗除非我爸来硬的动关系,护照上做文章,签证上老外的事我爸也管不着。而护照上背后做点什么,肯定会伤了我们父子感情,我爸不会这样做。
最主要我现在经济独立了,就等于获得了自身的独立。我父母,”施言有点无奈:“我哪里愿意放开父母,但是我更加放不下他。在分开的那一段我不是没有想过,这样也好,我也不至于做个孽子。然后你也看见了,我天天都出来混,你知道吗我如果不出来混,我怕自己都疯了。可是出来混,我没疯却死了。”
“什么意思”
“简单,行尸走肉。我每天要提醒自己我还有父母,我还有自己的责任,我做为儿子最起码的良知不可以让父母白发送黑发,所以我要活着,无论多痛苦都去活着。但是除了这一条理由,我根本找不到我活着的意义,别说什么人生的高尚追求咱们打小就没有,而所谓的事业的欲望,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成就事业
我想努力赚钱,因为我想给他好的物质条件;我想有机会向上爬爬,因为我想一辈子让他想靠就靠,有能力做这个依靠。我就是这么俗气,我的动力来自于我想俩个人幸福,在一起的幸福。”
“三哥,现在是他回头了你们又一起了,要是他一直坚持不肯回头,你难道也这么做个活死人”
“我不清楚是否一辈子丢了心,我可以准确回答的是一辈子不会再有完整的一颗心,就好像心脏病人一样,不死不活的混吧。”
“为什么一定要是他呢逼得你们要背井离乡,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咱们已经一生是朋友了,将来也可以有机会相见,或者他回到这里,还是可以经常出来坐坐、聊聊,有时间一起喝喝小酒、弄点烧烤,还是知心知己,何必要走上那条崎岖路”
施言蹙眉盯着阿松看几秒,然后微微而笑:“如果他不是最早就钟情在我身上,如果他肯接受你,你会不会放弃这段感情”
这话有点尖锐,阿松连灌几口酒才说:“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自己为了父母而放弃他,我的人生中将会有一个永远不可说的后悔。”勉强笑笑,难掩失意:“这样说来,其实他没有爱上我,还是我的幸运。”
“屁话,他不爱你是我的幸运,是你的损失。”
“三哥,这你就不地道了,你们两情相悦,美得冒泡,我找借口安慰自己你都不放过。”阿松做捧心状:“你再这样刺场失意人会得忧郁症,会自杀的。”
“滚,”施言干脆的一个字:“你他妈的猴精,全世界为情自杀你也会存活,否则他能直接就把你淘汰了吗”
“你就不精”阿松大声陈诉冤情:“你不精怎么抓到他的他这是赤裸裸地偏袒,情人眼里出西施,他怎么就看不出你”
“他不管看穿我多少,有一点是你和我的不同,也是你没戏的理由吧。”
“哦说说,要我知道自己死哪上了”
“我怕他。”
“啊”阿松很傻地再问:“啥你说啥”
“我、怕、他。”施言说得很清晰。
“你怕他什么”阿松看见三哥眼睛里都是笑容,那笑得真叫一个幸福,让他看了真想抽掉他那份得意。
“我怕他会皱眉,我怕他会生气,我怕他有不痛快不发泄我最怕自己是让他皱眉的人。你没有那种感觉,他一生气,我慌得走路都会迈错步子。所以,我不敢对他说谎,我一旦撒谎自己都不知道眼睛处于游离状态,怎么都不肯和他对视。”施言自嘲地撇撇嘴:“你知道这是谁告诉我的吗”
“他。”
“嗯,他当时对我说,让我对着镜子说上几百次,可以眼睛对眼睛说熟练了,再来他面前说。”
阿松哈哈大笑,这黑诺真是绝品啊。
“所以那次你带他去找我,我真的吓坏了,比突然出现的是我父母还让我害怕。他什么都不用说。但他的眼泪比什么都沉痛,我再不敢做让他掉眼泪的事,因为那是我承受不住的重量,胜过我生命的重量――他的泪。”
阿松沉默了,他不知道这些够不够施父明白。
“所以,我哪里还敢喝那些东西我哪里还会鬼混他后来一直都没有再提这些,我知道他一点都没忘,憋在心里呢。我愿意自己陪他一起擦去那些污秽的记忆。其实,人说有爱才有恨,但是我想我们之间更多的是有爱才有怕,我大概要一辈子怕他了。”施言最后一句说得无奈,却笑开了花,分明是炫耀。
阿松气哼哼地说:“你就做一辈子妻管严吧。”
“错,”施言摇着手指:“xxxxxxxx”
施言要阿松先走,自己还要坐一会,阿松愕然有点不安,施言点点头安抚,阿松离开。片刻施言走出来站在隔壁的帘子前,看着帘子后面的一双鞋,他相信里面的人也看见了帘外的一双腿。
“对不起”施言眼睛湿润了。帘里没有任何反应,施言转身出了酒吧。
一切还在平静下,但是波涛暗涌已经掀起,施言与阿松先后联系上黑诺,告知事情的首都曝光。黑诺在电话里还是平静,详细问了细节过程,安慰阿松不要担心,也建议施言暂时还是等待。
黑诺几乎是等着施言的父亲,这一天终于俩人面对面了。
“我是施言的父亲。”简单一句话道明了来意与权威。
“施叔,您好。”黑诺略微弯腰,有礼的问候化去几分压迫感。
施父有了瞬间的失神,来之前充分的调查,充分的准备,没有以一个孩子去衡量谈判对手,因为施父知道一个优秀的学生会主席是不容轻视的。但是他偏偏漏了一项</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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