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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感一去,她突然觉得身体暖和了不少,略一思索就决定还是赶路,总比呆在这里等待好。
然而在她刚起身的瞬间,刚刚传出声响的方位却慢慢露出了光亮,出于本能,她第一时间就找到了遮蔽物,那是一颗说得上枝繁叶茂的树,她采取的是匍匐姿势,那些张开的树枝正好完全挡住了她的身体,透过枝丫的缝隙她很确定那不是狼眼的光,虽然那光很暗,但是却有半平米左右的覆盖面积,伴随着咔擦声响,那光却比原来亮些,大概两分钟的时间那声音才逐渐消失。
不管如何害怕,薛枫瑾还是想一探究竟,是什么东西会在这阴冷的森林里自动发出光亮,她握紧手中的树枝渐渐接近光亮的地方,越是接近那光,薛枫瑾就更欣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是被称为死亡之花的水晶兰,尽管这花的叫法不是那么吉利,但此时却是她面前唯一的光。
薛枫瑾并不了解水晶兰这种花,只知它会在幽暗的地方发出光亮,如果把它的根一起挖出来不知道会存活多久,不管如何她都得试试,即便不能走很远,有了光亮总会安全一些。
挖的过程并不复杂,这还要源于水晶兰的生长环境,它的根部全是腐烂的植物,并不需要费多大的体力,薛枫瑾挖了三颗,能让她辨别出地下形势就行,这夜晚如此幽静的森林,光太亮反而会招来恐怖的生物。
有了光的陪伴,薛枫瑾即便伤了脚也走得比之前快很多。
都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过此时薛枫瑾的希望远远大于失望,因为她清楚的听见了水流声,那真是救命的声音,她心里的微笑好像复苏了,咚的一声跳了一下。
薛枫瑾左手拿着依然发亮的水晶兰,右手上的树枝拨弄着地上的障碍物,向着水流的声音前行。
上帝关了你的一道门,总不会再狠心的关了第二道门,不过薛枫瑾的这第二道门没开多久便关上了,手中的水晶兰光越来越暗,直至回到黑漆漆一片,不过庆幸的是她顺利找到水流,听声音辩识出了高低。
她知道,不管是在森林里还是水流边都是一样危险,被水流冲刷过的石头又滑又尖锐,在这个时候选择摸索前进,实为不智之举。
打定主意后,薛枫瑾便选择坐下来休息,车到山前必有路,那也是要有人在,如若是一辆空车,还要过山做甚。
冷,冰冷,薛枫瑾全身颤抖,怎么拍打自己都没让身体暖和起来,要不是她选择习武随时锻炼自己,身体素质还行的话,恐怕早就发高烧了,这么低的气温,想必是到凌晨了。
有时候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刚才的水晶兰之光让她找到了新希望,那现在五米开外两眼绿光的生物就是绝望了,狼这种生物是绝对凶猛的存在,尤其她还带着一副伤残的身体,处于绝对弱势,难道她命运的齿轮将会在这里停止转动吗?
当然,答案是不会的!
越是在危险关头,求生欲望就会越强,不拼一把怎么知道结果是好是坏,前路是不可预测凶险的河流,后路是对着她虎视眈眈的狼嘴。
没错,河流是唯一的选择。
薛枫瑾知道水里比陆地冰冷许多,而且还伸手不见五指,也并不知道水里的情况,是深是浅,是平坦还是凹凸,她却要选择这未知的风险来赌她自己的命。不过她知道,狼是陆地动物,不经过特殊的水上训练是不会水性的,希望这只小狼知难而退,让彼此都活下去。
狼不愧是狼,薛枫瑾摸索着下水的瞬间,她就看到了朝她扑过来的猛兽,她知道,在惊恐的时候她一脚踏进了河流深处,一直跟着水的流向极速向下,期间经过一个颇高的梗子,碰的一声溅起很高的水花,她的意志已经经不起这么多折腾,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她隐约听见了另外碰的一声,应该是狼落入水中的声音。
璃阳国历经了两代帝王,并都是贤才之士,与邻国也是相处和睦,璃阳国的子民们也都算得上安居乐业。
并且璃阳国领土辽阔,边界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就算他国欲犯,也要全面考略应对之策,不敢贸然出兵。
“正所谓山好水好人更好,正是享乐之时啊!”奈何守了多久的鱼饵却没有鱼来上钩,老头不在意地笑了笑,摸着他那花白的胡须继续等待晚上的桌上肉。
不远处的茅屋方向,一个可人的少女飞奔而来,嘴上还不忘大声的叫唤,“师父,师父,已经第三天啦!”语气中难掩兴奋之感。
只见老头眉头微蹙,随即又舒展开来,罢了罢了,看来今日时机不宜垂钓。
在他正收鱼竿之际,只见那少女已然到他身边,手已快速伸出握住鱼竿,嘻嘻笑道:“师父,说好了人醒来你今天至少要有一条鱼的,可不许返回哦!”
那老头自知垂钓是弱点,可自己和这丫头每次打赌必输,然后他就会沦落到钓鱼,也不知这丫头是怎么做到的每次都赢。突然,老头儿像是想到什么,他狡黠一笑,不是要鱼么,等着!
竹可只见一个非常轻盈的身体腾空而且,双手向河面一推,那本是平静无波的水面突然就冒出很多鱼儿来,竹可气得大喊:“师父,你赖皮!”
“哎徒儿,师父哪里赖皮了,你只说输了的人要弄一条鱼回去,可没有规定用什么方法,是不是?”
这句话把这个一向机灵调皮的女子噎得不轻,不过她并没有生气,反而用很遗憾的语气道:“哎,真可惜,刚刚熬药的时候不小心烫到手了。”说完还不忘把受伤的手拿出来晃晃,叹着气走了。
老头儿见状从水面一步越至岸上,快速捡了两条鱼追上竹可,关切道:“哎哟,徒儿,让为师看看你的伤,这烫伤啊,可轻视不得,若不妥善处理,必会成为大伤。”
竹可眼底的笑意越发明亮,像是带着星光,她天资愚钝,既不会舞文弄墨,也不会弹曲逗师父开心,唯一欣慰的是师父喜欢她做的菜,她知道这个老头儿很厉害,从跟着他开始就被督促学习武功路子,但是她真的天资愚钝啊,好几年过去了她也只会花拳绣腿,想着想着又沮丧起来,又想着师父曾说过不嫌弃她笨,她又笑了。
竹可像是想到什么,她调皮的道:“师父,自从我跟着你,都是我在做饭你在旁边观看,说不定啊你的厨艺大有长进,要不今晚就让你来下厨怎么样?”这样即使将来我许了人家,你也能照顾好自己。
老头儿听徒儿这么一说脸都皱成了一团,看上去甚是滑稽,这句话的威力就像是要他再去钓鱼一样,老头儿活了几十年,没吃过竹可做的饭之前,他对吃的要求就是只要吃得饱就行,遇见他的好徒儿之后,吃的质量就提升了不少,他如何都不愿意自己做饭了。
所以他坚定道:“除了做饭,我什么都愿意做。”
竹可了然一笑,用得逞的声音道:“师父,说了可不许返回,除了做饭你什么都愿意做,我记住了的。”
老头儿懊恼被爱徒设了坑自己傻乎乎的往下跳,哎,他的爱徒是个姑娘,终究会许人家,即便没继承他的衣钵,有了这一身好厨艺,也定然不会被欺负,且就算夫君欺负她,凭她的功夫自保已然足够。
师徒两一路各怀心事,已然忘了屋内的伤患。
薛枫瑾是从疼痛中醒来的,承载她的是一张很素的床,床板很硬,铺着一张白色带有手工刺绣的床单,四周被蚊帐包裹,床顶挂了一对镶着兔子形状的流苏,蚊帐外是一间可以正常生活的屋子,梳妆台很整齐,堆杂物的一块地方也不显得杂乱,大有可能主人是个女性。
在她昏迷之前从没设想过会被人救了,毕竟那是片荒无人烟的森林,是一条未知风险的河流,她应该是顺着下流的河水一起到了最底部,才得以被救。
天意如此,还能怎么办。
不过她现在真的很疼,全身像被重物碾过似的,她张嘴叫人,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她试图大声的喊,不过声音是嘶哑的。
哦!当然,她并不是想喝水,她是想吐,一股海水的怪味充斥着她,就想大吐为快。
随声而入的竹可非常惊喜,这个人初时毫无生机,脸色灰紫,唯有那紊乱的脉搏提醒人还活着,师父医术如此之高,却脸色凝重,表示此人不必救治。竹可也只是想试试自己学到了师父多少本领,师父不救,她却想死马当活马医,救得活,不枉自己跟着师父多年,救不活,那也是她命该绝于此。
竹可一边把她放平,一边惊喜道:“姑娘你可算是醒了,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三天?原来都已经过了三天了。
“请问姑娘如何称呼?这又是哪里?”薛枫瑾迷迷糊糊地想,原来她还活着!
竹可会心一笑,心知这姑娘定是遭了什么凶险,“我叫竹可,可以叫我小可,这里是我生活的地方,姑娘不必忧虑,你的伤现在已无大碍。”
薛枫瑾眼睛不离眼前这位娇俏女子,举手投足中自有一股灵气,着一件古典气息鹅黄色裙,腰间系了一条镶着蛇形状的流苏,头上的发饰简单而素雅,不过那五官长得真俏,凤眼加上柳叶眉,鼻子属于大气型,嘴唇微微上翘,盈盈一握的细腰肢,这就是那画壁上的美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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