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散人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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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仙是散人最高等级吗？那成仙了多好啊！可以不吃不喝！也不愁有没有钱了。”我一边在吧台里擦杯子，一边问杨沁。
    “所谓的散仙，也只是说，那个人的认知到了另外一个境界而已，并不是吃不喝的？”大柱哥刚刚送走赵东强，进门就乱搭话。
    “你所说的成仙，成佛，只是你理解的样子，你脑子里根深蒂固的神仙而已。”杨沁托着下巴，百无聊奈的看着门外。
    “你昨天可是说要教我的。”我一脸期望的看着杨沁。
    “说真的，和你解释真的很费劲啊，我们成为散人，本就是逍遥自在为主，随心所想，随心而动。”
    “也就是说散人最终的追求是无为？只是为了追求这个宇宙的真理？”我理解道。
    “不存在有为和无为，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那个概念，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该！我们又不是科学疯子，一直去研究学习，修行就是过日子，参破只在一瞬间。”杨沁解释道。
    “说白了就是不管别人怎么看，反正我就这么干了？”
    “你那是固执加霸道，麻烦你不要混为一谈好吗？我们就没存在过本人和别人的区别。1.你喜欢去用你的三观理解。2.你现在没有开过初窍，不知道我的追求。所以你一直在有佛教、道家的看法和你自己的思想去断定我们的样子和思路。这本身就是一个误区，所以我以前告诉过你，散人是没有教派的。”杨沁耐心的解释道。
    “所以，你们就是一群跳出了圈子的人，自己过自己的生活，也不会影响到其他人？”我理解道。
    “我们根本就没有圈子，哪来的跳进跳出？这么解释你能理解吗？”
    “也就是说你们只是随缘的交集而已？不会影响到别人的人生？”
    “我的天，和你解释好累。怎么可能会不影响了？，说话、做事、聊天、玩游戏、工作，什么都会影响到啊，最简单的例子，如果我不对你说我的故事，你现在也不可能在我这打工，也没有散魂记这本小说啦，这不就是影响吗？”
    “我说的影响是指改变一个人的生命轨迹。”
    “当然不会改变啊，我们怎么可能去改变一个人一生剧本了？我们只是扮演自己的角色。”
    “那你刚说不影响，现在又说影响？”
    “一个人的生命轨迹是指，它的开始到终结，这两个点是永远不会改变，而我们只是会影响到他的人生而已。”说罢杨沁从吧台里拿出一只笔和纸，在一张纸上画出一个点，然后从这个点衍生出一条向前走的线，有很多分叉，最后变得像颗大树一样。在另一张纸上画出一个点向，从这个点向四面八方衍生出很多条线，最后变成了一个实心的圆。
    “这么和你说吧”杨沁用笔指着哪个树型：“一般人，在作出选择时，他的命运就会出现这种树枝状的支线图，然后继续走下去，但他的主线是不会变得，最终结局就是GG。这就是人生的剧本，虽然支线不一样，但主线都相同。而第二张图，就是散人的命运，存在着无限的变数。所以如果你是在修行的散人，在选择之后，就不存在支线的变化。而这个圆形是无限大的。这样子，能理解吗？”杨沁一双美目看着我。
    而此时的我，突然觉得被什么卡住了胸口一般，有种似有似无的感觉。
    杨沁看着我的表情：“好像明白什么，又好像根本没明白是吧？”
    我点了点头。杨沁接着说：“初窍就是看懂这个图。”
    “我感觉有那么一点就能通透的感觉。”我看着那图自言自语，仿佛不能自拔一般。
    “一般人都是这样的，很正常啊。”耳边响起杨沁的声音：“说了你灵力是真空的，你要是能想通，那就奇怪了，理解下意思就好啦，方便你写小说。没必要去钻这牛角尖，不然第二天会头疼的哦。”
    “散人只有一条线吗？”我看着图说道。
    “你就看到一个圆形是吗？”
    “我知道啊，虽然有无数种可能的存在，但无数种可能汇聚到一起，变成了一个点，而那个点一直往前衍生的话，就变成了一条线？如果从上往下看，就变成了一根棍子一般，不能只在二维空间看，要理解成三维空间，是吗？”我看着图继续说到。
    杨沁似乎有点失落这说：“其实那是两幅图，第二附图就是圆形周边的空白。其实那张纸是一个整体，那个圆形是融入到那整张纸里面，没有线，这么说，还是不能明白吗？”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那个圆形是无限大的，但那圆形会不会无限衍生后，就发生了改变？”我依然看着图回答到。
    “没有走势的，散人就是在无限的累计这些线条后，变成那个圆形，境界就会提高，再由无数的圆形组合成整张纸，差不多就这个意思。”杨沁继续耐心的解释道。
    “我就说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啊？”“那是你的表达力为0啊。”“但你如果用三维的思路来看的话，这一个无限往四面八方衍生的点，不也能一直在向前移动?”
    杨沁终于开始不耐烦了：“总觉得你开始在胡思乱想了，果然啊，你还是不能明白，求你了，我们别说这个了，和一个连初窍都没开的人解释，我会累死的。在这么说下去，你可以去拍淘气三千问了。你的眼界啊，还是没脱离世俗。”
    我听着杨沁的话，看着图，突然心里生出一种特别的无名火，心里很不舒服，特别的焦躁不安，很急躁，特别的急躁，一直就问自己为什么连这么一个简单的东西都看不明白，自己一直以为自己很聪明，却连这么个图都看不明白，感觉很被人瞧不起，很想看懂证明给别人看，结果依然看不懂，有一种很想扁人的冲动。
    可能是杨沁看到了我的表情变化，马上把手伸了过来挡住我的眼睛，我只闻到一阵清香，那股躁动慢慢的消失了。杨沁一把将那两张纸拿了起来，撕掉扔进了垃圾桶。跟着凝视着我的眼睛：“你刚怎么了？怎么突然感觉你身上有种走火入魔的迹象？”
    我将自己的感觉告诉了杨沁，杨沁摸了摸我的头，叹了口气安慰我：“所以我说了，叫你不要去想啊，你理解不了，就只能说明你不是散人而已嘛。如果开了初窍的话，看这东西就像1+1=2，然后就会明白10+10=20。何必那么执着嘛。看开点啦，不见得不是散人，就过不下去了啊。以后还是不能和你说这些了，不然你脑袋会炸掉的。”
    “我感觉如果看不懂这个，我会很不舒服，越是看不懂就越烦躁。”
    杨沁沉默了一会：“好吧，其实我是在和你胡说八道，瞎编的，所以你才会看不懂啊，别想了，去睡一会，好吗？”杨沁温柔的对我说。
    我也决定去休息一下，脑子有点疼，于是告辞。杨沁看着我：“嗯，你要好好休息，别想了，脑子烧坏了，我会心疼的。对你写小说有帮助么?”
    我叹了一口气：“有啊，这么形容吧，就好像发现了一个新大陆，正在我以为上面那些建筑是古代智慧的结晶，还在考虑这些建筑有什么功能时，结果被人告知，你想多了，那些都是猪圈一样。”
    杨沁闪烁着大眼睛，有点悲伤的看着我：“别这样，别那么悲观，那些只是宝宝胡说八道忽悠你的。”
    “但经过了刚刚对话，我突然有了另外一种感觉，心境突然而来的平和感。就算不能明白，其实也无所谓，因为我还能回去。”越说我觉得心里越是豁达，就感觉心里有什么地方突然变大了一般。于是我不由自主的接着说：“所以先前那张纸，为什么不能理解为：其实它也是那个圆形的一部分，但那个圆已经超过了那张纸，所以我看不见，但不代表它不存在，我只是被自己眼睛欺骗了，只看到了那个圆中的一部分。”
    我看着杨沁的脸，突然觉得她的脸在我的眼前比以前更加清晰了起来。而她也是一阵高兴：“终于有点意思了，所以我才和你说，给了你两幅图。不错不错。”
    “那我算是开了初窍了吗？”
    杨沁只是嘿嘿一笑:“先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