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会走路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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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星辰大海的感觉真棒……
    蒋玉成颇为悠然自得地敲着键盘——如果没有人来构造一个自己喜欢的世界，那么自己就亲手来创造！这种“创造者”的感觉，正是吸引了蒋玉成在“写作”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仔细想想的话，不管是蒋玉成曾经想要成为的化学家，还是现在想要成为的程序员，都属于“创造者”的一份子——创造新的物质，新的软件，虽然需要更多地依赖科学和工程知识，但是实质上跟写作绘画一样，都是一个创造的过程……
    蒋玉成一直非常喜欢星辰大海题材的各种动画、游戏等作品——正如他非常喜欢现代战斗机空战一样。
    可是，让蒋玉成不爽的是，似乎这个世界正好在跟他作对一样，只要他喜欢什么，什么就是稀缺的。蒋玉成越来越意识到，自己的取向，跟大多数消费宅的口味南辕北辙，而无良厂商们又宁可去一个接一个地出SSR卡和新换装来骗氪，也不愿意正经地做点真正考究的游戏。
    比如说他喜欢现代空战题材作品，可是除了《皇牌空战》之外，他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类似的游戏系列了——而《突击地平线》做成那个坑爹的样子，《皇牌空战7》又一直难产；再比如说，作为星辰大海爱好者，蒋玉成喜欢的科幻类作品同样也很难寻觅，想找一款不是RB人出的萝卜题材的游戏都非常困难……以至于蒋玉成甚至连《COD无限战争》这种烂作都要一遍一遍地回味，吃屎吃得乐此不疲……
    //备注：世界线B没有《光环》系列
    所以，当小琪开始写宇宙题材的时候，蒋玉成很是兴奋了一通——不过当小琪的作品继续展开的时候，蒋玉成就不由得感到有些失望了：毕竟，小琪还是更倾向于写类似于《星际迷航》的，少男少女们在太空中的冒险故事。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她现在写的《银河霸主攻略手册》，跟之前的《壮志苍穹》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只是世界背景从浮空岛+蒸汽朋克变成了宇宙探索而已。
    正如《星际争霸》里真正意义上的太空作战只存在于过场CG，而游戏中实际的战斗都发生在星球表面一样，《银河霸主》中的宇宙大战，也仅仅是过渡段而已——现在，蒋玉成本人亲自接手了那些设定，于是自己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写自己想要的太空大战了！
    “
    鬼面兽的战舰，无论大小，外观轮廓都是千篇一律的鱼骨形，远远看上去体型好像都差不多，这也给分辨战列舰和巡洋舰造成了很大困难。不过蒋方鼎可以利用科迪亚克号的上古鸟卜仪进行精密的观测：他发现一艘鬼面兽战列舰的侧后部位有等离子体渗出的迹象，这无疑是说明这艘战舰的主引擎受到了技师们过分的改造，正处于很不稳定的状态。蒋方鼎觉得自己有把握一炮就引发引擎殉爆，将这艘战列舰炸成大礼花。
    “……先生们！我，海军指挥官蒋方鼎中校，将在虚空中点亮胜利之星！”
    ”
    很好，很好……蒋玉成自己已经有点热血上头了——这就是自己想要的星辰大海！这才是自己的浪漫！仔细想想的话，刚刚那句“在虚空中点亮胜利之星”，已经有点天生神将的风格了——这说明，自己就算现在还不能跟天生神将相提并论，至少也有了点天生神将那天马行空的神韵了！
    就这样，蒋玉成心满意足地结束了这一章的写作——最初他打算等存够一卷的存稿之后再来挖新坑，但是现在，他临时改了决定：不用等那么久，存满十章就开始上传！
    说不定，这回真的轮到自己来火了……蒋玉成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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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差不多快到时间了……”
    蒋玉成稍微有点后悔——昨天写新坑写得稍微有点太High了，今天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吃了饭，随便收拾收拾卖卖单就到时间了。早知如此，自己昨天就应该好好准备一下才对啊！
    在外人看来，蒋玉成既然能自己做一个游戏出来，当然也算得上是“大神”了——然而蒋玉成自己心知肚明，自己不过就是根基不牢的野路子而已。只有一些编程基础，跟受过计算机科班专业课的教育，还是不一样的……虽说他一贯看不起那些培训班出身的码农，但蒋玉成自己除了ACM打过铁，有一点微小的算法基础之外，跟他们相比好像也是半斤八两，没有什么令人信服的长处。这家公司看起来好像逼格还蛮高的，教学的方向也明显是计算机系专业课，对待培训班码农级别的人，会不会……
    不不不！蒋玉成摇了摇头——要是自己真有培训班码农的能力，那反而还好办了呢！想到这里，蒋玉成更加沮丧了——最起码培训班码农掌握的都是流行的，大家到处都在用的技术，就算根基浅，至少也是马上就能干活的。自己的技术栈，既没有计算机科班学生的深度，也没有培训班码农的广度，上下不靠四六不着，要找工作的话，实在是非常的尴尬……
    看来，自己还是有点操之过急了……蒋玉成暗暗叫苦——自己之前还看不上那家做外包的公司，但是说不定，自己实际的水平还真的就只能在那种公司混一混了……
    虽然时间越来越近，但蒋玉成怎么也不太敢进去。之前约的时间是晚上六点钟，然后现在是五点四十五分，蒋玉成已经来到了公司所在办公楼的指定楼层了。现在要进去吗？蒋玉成想道……
    不不，不要着急——他又摇了摇头。面试十有八九要问到专业基础的问题，自己能看一点还是尽量多看一点吧！眼下，蒋玉成的书包里正放着《数据结构》和《操作系统原理》的课本——数据结构的部分应该问题不大，但是操作系统那里估计会有些麻烦。自己之前写游戏的时候，倒是看了一些关于进程和线程的相关知识，但是只会那么一点，没问题么？
    现在的蒋玉成，仿佛即将参加一门没怎么复习的学科期末考试一样，徘徊而踌躇——十五分钟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怎么长，一眨眼的功夫，时间就已经来到了晚上六点。
    算了，不管了……蒋玉成知道，依照以往的经验来看，这种抱佛脚性质的“复习”，总体上是没有卵用的。生死已看淡，单纵就是干，反正就算失败了也没有挂科之类的风险，那就放心大胆地上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蒋玉成鼓起勇气，来到了办公室的大门口——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前台的桌子，以及“拉面吧”的绿色Logo。犹豫了一会儿，蒋玉成抬起手来，按下了门铃。
    “您好，请问您是……”
    唔，身材好棒……给蒋玉成开门的，前台的小姐姐，看上去倒像个普通的办公室白领，从头到脚全无意思“技术宅”和“互联网”的气息。“呃……您好……”眼看前台小姐姐看向自己的目光越发疑惑，蒋玉成赶忙解释道，“……我是被通知来面试……”
    “是面试吗？那快请进吧！”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程序员鼓励师”？对方无可挑剔的态度，让他忍不住产生了这样的联想。
    推开玻璃门，蒋玉成走了进去——从门口只能看到前台，进去之后蒋玉成才发现，原来这间办公室其实也没多大，面积也就比自己家的客厅稍微大一点，布局也跟客厅有点像。客厅沙发的位置，并排摆放着几张办公桌，上面摆放着一些显示器，外接键盘和电脑。
    虽然蒋玉成听说互联网公司逼格一般都很高，办公用机都是MacbookPro，但是眼前的这几张桌子上，摆放的暂时还是以老款ThinkPad为主——苹果笔记本虽然也有，但是只有寥寥几台。
    跟自己家客厅一样，办公室里也有电视。眼下，七八个男生正围坐在电视前面看上面放的PPT，似乎是正在开技术讨论会之类的……反正屏幕上的内容，蒋玉成也只能勉强理解一点。
    这些人应该都是公司的正是员工吧！看上去一个个好年轻，跟自己差不多大……蒋玉成暗想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互联网公司”？回味着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蒋玉成越发觉得自己实在是个LowB。
    “啊，是我约的人。”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从电视前的那群男生中站了起来——然后冲着蒋玉成微笑了一下。“蒋玉成同学是吧？”
    “是我。”蒋玉成用力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见到了正主……这位大概就是公司的BOSS吧！
    “我们进里屋谈吧！”
    他指了指办公室角落的一个木门——那应该是一间小的套间吧！蒋玉成想道——估计平时会用做会议室之类的……
    “啊啊，好的。”蒋玉成连忙跟了过去。
    唔，这就是传说中的BOSS亲自面试吗……跟着BOSS穿过不大的办公室，蒋玉成一边走一边想，这个人之前肯定是没见过的，可为什么自己总有种诡异的熟悉感呢？感觉心里似乎已经对这样一张面孔有了很深的印象，所以见了之后也毫无陌生和隔膜的感觉——总不会是因为，和他在梦里交换过身体吧？
    走进了里屋的小房间，里面恰好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因为房间面积实在太小了，所以两个人只能并排坐在一起，看起来距离感倒是减轻了不少。
    “要喝点什么吗？”他随手拿了几个软包装的冰红茶，递给蒋玉成。
    “啊，谢谢。”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地坐着——蒋玉成仔细打量着这个号称九岁学编程的“计算机神童”……只见他戴着一副长者同款黑框眼镜，脸型稍微有点上宽下窄，裤腰带倒是没有提到胸口——因为他实在是长得太高了，比接近一米八的自己还高出一头，看起来身高应该至少有两米了。
    我靠！
    猛然间，蒋玉成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他终于明白了：怪不得自己觉得他这么眼熟呢！如果去掉黑框眼镜带来的工程师气质的话，那这货不就是个矮半头的姚明么？！虽然明知道这位是自己的准BOSS，是出名的“计算机神童”，然而现在，蒋玉成所期待的，却是能亲眼见证一下，他的笑容到底是怎样，有没有成为“会走路的表情包”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