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妹抖与IT民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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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蒋玉成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看到这个妹子的时候会有强烈的既视感——昨天跟樱铃莉谈的时候，尽管蒋玉成的注意力很大程度上都放在了妹抖身上，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明显的，容易让蒋玉成记住的外在特征，因此今天再一次见到本人之后，蒋玉成虽然觉得眼熟，但也没能第一时间认出她来。
    这么看来，昨天跟在樱铃莉身边的，也就是眼前这个妹抖，确确实实是个“真正的”妹抖。也许她跟樱铃莉，单纯只是合租之类的关系——平时穿妹抖服，仅仅是出于职业习惯？至于为什么她会像一个真正的妹抖那样“服侍”樱铃莉，也许是作为免除房租的交换条件吧！毕竟如果只是房租的话，樱铃莉那样的土豪肯定是不差那点钱的……
    “主人大人，您看您要点些什么呢……”妹抖对蒋玉成露出了标准的营业用微笑——看起来倒也挺可爱的。
    “啊啊，我要一杯拿铁……”蒋玉成忙不迭地指着菜单说道。
    “只要一杯拿铁是吧？您一共消费28元。”
    “啊，好——用微信吧。”蒋玉成随手掏出手机，准备扫码——因为他经常活动的区域基本上都可以扫码付款，所以现在他已经几乎不带现金了。
    “好的——您扫这个……”
    蒋玉成注意到，这家咖啡店似乎并没有商家收款的二维码——电子结账的任务还是由服务员自己代为完成的。只见这个妹抖从衣服侧面的口袋里，掏出了她自己的手机——果不其然，那个大屏幕的华为是属于樱铃莉的游戏专用机，而她自己用的，则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小米5：毫无保护的机身，外壳的磨损程度简直可以用“伊拉克成色”来形容，屏幕上更是有一道横跨整个对角线的裂纹……坦白地说，妹子用小米蒋玉成倒是见的多了，然而妹子的手机外观如此惨烈，蒋玉成实在是第一次见到。
    扫码付款之后，妹抖很快就把咖啡端上来了——像这样的妹抖咖啡店，毫无疑问，咖啡本身的质量，并不是值得关注的重点。蒋玉成关注的，自然是眼前的妹抖——准确地说，是“这个”妹抖。
    “您好，我想问一下……”
    经过片刻的犹豫，就在女孩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蒋玉成站起身来，叫住了她。
    “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这位主人——哦，不……”
    就在蒋玉成还在考虑该怎么开口的时候，妹抖已经带着跟刚才一样的营业用微笑，回到了蒋玉成的面前——不过仔细看来，她的笑容，似乎稍微有些微妙：
    “……蒋玉成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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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说是雇佣关系也差不多吧！”
    坐在蒋玉成对面的妹抖轻声说道——脸上的微笑现在显得自然了一些，“那位大小姐出钱购买我的劳动成果，顺便给我提供住处——当然准确地说，是她要求我跟她一起住的。”
    蒋玉成刚刚了解，女孩的名字叫做端晓薇，是帝都理工大学在本市校区的新生，跟樱铃莉是同一年入学——而正如蒋玉成所看见的那样，她现在正在这家妹抖咖啡厅打工。这一代的妹抖咖啡厅，主要的消费对象都是隔壁的理工寺，而学生一般都要中午十二点上完课之后才能有时间过来玩，因此虽然妹抖咖啡厅上午九点就开门了，但是整个上午都不是消费高峰期。眼下，店里除了蒋玉成之外，一共就只有那么几个客人，数量用一只手都能数的清。
    “购买劳动成果？”这个说法引起了蒋玉成的注意——既然说的是“顺便提供住处”，那也就意味着除了房租全免之外，樱铃莉还在单独给端晓薇付钱，“具体指的是……像女仆那样侍奉？”
    “嘛，这当然也是一部分内容啦——”端晓薇笑了笑，“像是帮她肝手游啊，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当然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内容，但是这部分并不是主要的……相比之下，这部分应该算是“赠品”才对——我给她的赠品……”
    赠品？
    蒋玉成愣了愣——这么一想的话好像确实也是如此：在蒋玉成家的小区租一个房间，每个月就起码要2000块以上，如果考虑到刚才端晓薇说的“顺便提供住处”的话，那也就意味着这2000块量级的房租，跟樱铃莉付给她的“工资”相比完全就只是个添头而已。
    以本市的物价，单独雇一个钟点工保姆根本花不了多少钱——而且端晓薇既然身为在校学生，平时还在妹抖咖啡厅打工，那么也不可能真的去找保姆的工作。如此说来的话……
    蒋玉成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个有些出格的念头：难不成，那个长得像洋娃娃一般娇小可爱的大小姐，本质上是个跟珊珊一样的痴女？
    仔细看看的话，端晓薇的长相虽然平淡无奇，但是归根结底仍然是个可爱的妹子——不然也没法在妹抖咖啡厅这种对形象要求比较高的地方打工了。难不成，所谓的“劳动成果”，指的其实是侍♀奉？
    蒋玉成的好奇心越来越强烈了——然而这种问题，又该怎么开口呢？总不能直接问“樱铃莉是不是在包养你”吧！
    “对了，师兄今天来这边是有事情吗？”
    就在蒋玉成还在思忖着该怎么开口问这事的时候，端晓薇先发问了，“一般上午很少有男生来这边的……”
    “哎呀！差点把正事忘了……”
    蒋玉成一拍大腿——今天自己可不是来打听八卦的，自己还要去上班呢！虽然初创型互联网公司的风气一般都比较宽松，但是第一天报道就迟到的话，未免也太不像话了……
    好在时间还没太晚——蒋玉成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九点五十分，如果不再迷路的话，走到楼上一层的办公室肯定是绰绰有余的——前提是不再迷路……
    “是这样的，其实我今天是来上班的……”蒋玉成把自己拿到Offer，上楼却迷了路的事情，跟端晓薇简要说了一下。
    “啊，301房间吗？那离这里还挺近的——”端晓薇说着，领着蒋玉成走出了女仆咖啡厅的大门，“我直接送师兄上去吧！”
    “你那边没问题吗？”蒋玉成问道，“毕竟现在还是工作时间……”
    “没事的——”端晓薇脸上的笑容似乎变得自然了一些，不再那么充满营业色彩了，“反正我们现在也不忙，离开几分钟也无所谓……”
    “啊，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在端晓薇的带领下，蒋玉成总算是顺利地从楼梯构成的迷宫中走了出来——前几天见过的办公室大门，终于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那师兄我先回去啦！一会儿见！”
    “啊，好……”
    诶？等等……她刚才说……“一会儿见”？
    等端晓薇下楼的时候，蒋玉成才回过味儿来——不对啊！她为什么要说“一会儿见”呢？自己今天接下来应该不会再去妹抖咖啡厅了吧！
    不过眼下，蒋玉成倒也没有更多的闲暇来考虑这些细节问题了——上午九点五十八分，蒋玉成轻轻推开了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