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讨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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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尊怎么都没想到，电影开场的第一个画面竟然是接吻的画面。
    他顿时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不用回头去看，他都知道傅红雪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
    夜尊压低声音问楚琪琪：“吻戏不是在后面吗？”
    “只是拍的时候在后面。”楚琪琪也低声说。
    夜尊只能想，在前面也好，说不定一部电影结束了傅红雪早把开头的画面忘记了。
    结果楚琪琪就又说：“这是倒叙，后面还会放一遍。”
    夜尊：“……”
    电影的片长是106分钟，夜尊的心态从崩塌到重建到后面吻戏出来再次崩塌反反复复好几次，最糟糕的是拍的时候倒是没怎么觉得，可是在屏幕上一放大，吻戏时候两人的喘息声在黑暗中都显得无比清晰，夜尊硬着头皮坐在椅子上看完了整部电影。
    电影结束，灯光亮起，后面还有一些互动的环节。
    主持人请导演和演员们上场，夜尊才走到台前一回头就见傅红雪往出口走去。
    夜尊也顾不上互动环节，快步追了上去，半道被坐在后面的经纪人齐岚拦住了，提醒他活动还没结束。
    赵云澜他们刚好就坐在旁边，他冲夜尊竖起大拇指：“佩服。”
    从他那幸灾乐祸的眼神上，夜尊就看出来他说的不是电影本身，而是他的那两场吻戏。
    沈巍扶了扶眼镜说：“演得很好。”
    “就是！就是！”郭长城说，“我都看哭了。”
    坐在最边上的祝红说：“回去好好哄一哄就行了，红雪脾气那么好。”
    赵云澜笑：“脾气好也得分事情。”
    夜尊瞥了他一眼，跟着齐岚去台上。
    接下来的互动环节持续了有半个小时之后，活动就结束了。
    保镖护送楚琪琪和夜尊上车，上了车夜尊还有些心不在焉。
    楚琪琪见夜尊这样，知道他是担心傅红雪，她歪头看向夜尊：“是不是回家没法交待？我给你支个招？”
    夜尊看向她。
    楚琪琪招招手：“来，师弟，我给你科普一下拍吻戏借位的几种方法，或许你能蒙混过关。”
    夜尊听了一路的吻戏讲座，等到了楚琪琪住的酒店，夜尊也不要他们送，谢绝了齐岚帮他打车的好意，自己走了。
    夜尊走进酒店附近的一个小巷，身影转瞬消失。
    *
    傅红雪刚洗完澡没多久，他穿着一身白色里衣，半干的黑色长发披散在肩上。
    他面无表情地从酒柜里拿了一瓶酒，打开瓶盖走到阳台边吹着风，喝了一口酒。
    这里的酒比大漠里最烈的酒还要烈，傅红雪皱了皱眉，又喝了一口。
    他有些气恼，一来是因为屏幕上两个人接吻的画面，而另一方面，是因为夜尊曾经说过吻戏会删掉，却骗了他。
    傅红雪手肘撑在栏杆上，看着下面橘色的路灯，有些出神。
    夜尊抬了抬手，迟疑了一下，他抬手闭目。
    身上白色的西装变成了一身白袍，黑色的短发也瞬间成了银灰色的长发。
    夜尊拨了拨银灰色的长发，犹豫了一下又将银灰色长发变成了黑色，一如他们在大漠初见时候的模样。
    就在夜尊抬起手准备敲门的时候，傅红雪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特调处的电话，出了一起命案，已经通知过赵云澜，让傅红雪现在跟着赵云澜一起过来。挂了电话，傅红雪进屋快速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就听见了敲门声。
    傅红雪以为是赵云澜，便道：“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夜尊便乖乖站在门口等着。
    过了几分钟，里面传来脚步声，大门打开。
    傅红雪穿戴整齐，头发用红色发带束起，手中拿着他的黑刀正要出门，就见夜尊站在门口，傅红雪一怔。
    夜尊一身白袍，黑色长发束在脑后，他的眸如墨，看起来比平时的他多了许多少年气。
    夜尊见傅红雪拿着黑刀出门，问道：“有新案子？”
    傅红雪点点头，不等他说话，对面的门也打开了。
    “走吧红雪——”赵云澜一见夜尊，也愣了一下，笑道，“你今天这发型，新染的啊？”
    沈巍拿着一件外套出来，递给赵云澜，见到夜尊也有些意外。
    “媳妇儿，我们先走了，你早点睡不用等我。”赵云澜接过外套，笑道。
    沈巍嗯了一声点点头。
    傅红雪看了一眼夜尊，也道：“你早点睡。”
    说罢转身就跟着赵云澜走了。
    夜尊袖子里的手紧了紧，看向傅红雪远去的背影。
    沈巍看向一脸落寞的夜尊，问：“过来喝杯茶？”
    夜尊带上门，进了对面的门。
    沈巍泡了一壶热茶，给夜尊倒了一杯。
    夜尊坐在沙发上，端起白瓷茶杯喝了一口茶。
    沈巍则坐在对面的扶手椅上，他摸了摸茶杯笑着问：“在担心傅红雪生你的气？”
    夜尊嗯了一声，放下茶杯问：“你生气的时候，赵云澜都怎么哄你的？”
    沈巍端着茶杯想了想赵云澜每次满嘴跑火车地说的那些话，和那之后他们做的事，脖子和耳朵都忍不住泛红了。
    夜尊眉梢微挑：“这样啊，我明白了。”
    沈巍一怔，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夜尊就明白了？
    *
    这天晚上，傅红雪一整夜都没回来。
    夜尊知道有时候特调处有案子忙起来，他们能几天都没时间休息，也就没有打扰傅红雪。
    第二天依旧是有一些配合宣传的工作，之后一天夜尊去剧组拍了定妆照，等拍完已经是下午。
    夜尊给傅红雪打了电话，没人接，过了好一会儿傅红雪才回了电话，说刚才在忙，晚上可能不回去了。
    夜尊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却依旧让司机把他送到了订好的餐厅门口。
    已经是晚餐时间，餐厅门口已经开始排队，夜尊过去报了手机号，就有服务员领他进去，夜尊正要进去余光瞥见旁边似乎有人看他，夜尊一回头就看见韩沉和苏眠坐在等候区。
    几分钟后，夜尊带着韩沉和苏眠一起进了餐厅，坐下来之后夜尊先点了餐，韩沉知道苏眠的喜好，就加了几道她喜欢吃的菜和甜品，就将菜单还给了服务员。
    夜尊问：“你们专门为了吃这家餐厅过来龙城？”虽然楚琪琪说这家餐厅是龙城最好吃的本帮菜，但也不至于让别人驱车几个小时赶来吃吧？
    “不是。”韩沉说，“几天前，黑盾组搬到龙城来了。”
    夜尊颇有些意外。
    苏眠笑道：“以后大家有空就可以多聚聚了。对了，昨天我们刚去看了你的电影，你在里面演的杀手k简直太酷了！”
    夜尊一想到因为电影，加上特调处的事情，他和傅红雪这几天都没说上几句话，有时候傅红雪下半夜回来，冲个澡倒下就睡着了，有时候干脆彻夜不归。
    苏眠和韩沉一见夜尊提到电影有些出神，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第一道冷菜送上来，三个人动筷子吃菜。
    苏眠问道：“夜先生，你今天订这家餐厅是不是本来约了傅警官啊？”
    夜尊道：“嗯，可惜他们特调处最近太忙，吃顿饭的功夫都没有。”
    苏眠笑眯眯地说：“其实夜先生，如果你要讨傅警官的开心，也不用这么麻烦，我和韩沉可以帮你支个招。”
    夜尊微微蹙眉：“谁说我要讨他开心了？”
    苏眠：“你自己告诉我们的啊。”
    夜尊：“我？”
    苏眠笑着看向韩沉，韩沉说：“这家餐厅预定名额很少，一般要提前半个月预定，你的预定号码后面有特殊标记，说明你是vip客户，但是你点餐的时候点的都是推荐菜品，这说明你是第一次来这家餐厅。”
    苏眠接着说：“今天对你来说要么很特殊要么很重要，所以你才会询问你身边的人想找一家最好的餐厅和傅警官共进晚餐，但是你刚才说傅警官很忙的时候并没有太多失落的感觉，代表你一早就有他可能来不了的心理准备。这应该不是你这几天第一次试图讨傅警官的开心了吧？”
    夜尊瞥了一眼对面的两个人类，怎么有种这两个人类会譬如读心术之类异能的错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