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她也是忍者吗？

    
    长寿，对于上了年纪的人而言，基本都会考虑过，抑或说是幻想过。
    即便是漩涡水户也不例外。
    倒不如说，早在木叶建立之初，这个问题就已经被讨论过。
    理由也很简单。
    忍村是基于力量建立的，基于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睥睨忍界的实力。
    而失去这份力量的忍村，无疑等同于无根浮萍。
    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
    在那个时候，建立了木叶的创始团队，就已经讨论过，是否要利用什么办法将这份力量保留下来。
    然而，这个话题还没来得及讨论出答案，就已经因为宇智波斑的离开戛然而止。
    千手扉间研究秽土转生的根本原因，其实也是因为那次讨论。
    现在，二哈提起寿命一事，难免令漩涡水户想起往事。
    一时间，不禁有点失神。
    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数十年的风风雨雨，早已将漩涡水户的内心磨砺得坚韧似钢。
    她那稍微溃散的目光很快便集中起来，着眼于当前，问道：
    “我倒是想知道，为什么人不能真正掌握仙人的力量？”
    说到这个问题，即便是漩涡水户，眉宇间也不禁掠过一抹困惑。
    对于仙法，她自问比绝大部分人都要了解。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未曾听说过，有什么人能因为修炼仙法而延年益寿。
    进入仙人模式，能提升查克拉的质量，使肉体活性化，具备寻常状态下难以想象的威能。
    可即便如此，仙人模式对于寿命而言仍是毫无意义。
    归根到底，是因为仙人模式是一种暂时性的状态。
    可经二哈提醒，漩涡水户却意识到曾经的自己不曾注意到的盲点。
    蛞蝓仙人的体内，存在着极为强大的仙术查克拉。
    这份仙术查克拉，与人类修行的仙人模式最大的区别是，它具备永久性！
    面对漩涡水户的这个问题，二哈咧嘴一笑，坦言道：
    “因为从设定上而言，你们这些人类就不适合成为仙术查克拉的容器。”
    “设定？”漩涡水户略微错愕。
    “你可以理解成命运。”
    浴盆边缘，二哈双脚站立，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继续开口：
    “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有很多东西都是命中注定的？每个人，每个存在，都扮演着特定的角色，按照特定的剧本前进，只要还扮演着这个角色，就永远无法超脱这个角色的桎梏。”
    漩涡水户露出略有所思的神情。
    她想到了二十年前的变革。
    如今回想起来，战国时代的终结，其实早已注定。
    痛苦、仇恨、不满的滋长，最终成为了掀翻世界秩序的力量。
    说到底，她丈夫建立木叶隐村，其实只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雾隐村、岩隐村、砂隐村、云隐村等等大大小小的忍村，随后便相继建立。
    然后形成新的竞争关系。
    尤其是在柱间死后，忍界大战的爆发，似乎预示着和惨烈的战国时代没什么不同。
    人类再次重复了同样的悲剧。
    想到这里，漩涡水户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经历了忍界大战后，千手扉间会执着于寻找六道死神。
    漩涡水户喃喃道：“人类总是重复着同样的悲剧”
    “嗯？”
    二哈有点懵逼。
    它想表达的是，人类在世界观的设定下存在极限的而已，怎么扯到悲剧上面去了？
    不过注意到漩涡水户那认真的神情，二哈老怀欣慰地微微颔首：
    “嗯，没……没错，我要说的就是这个，只要你的存在还禁锢在‘人’的范畴内，那么你永远都无法摆脱命运的操控，只有在肉体和思想都超脱‘人’的禁锢，你才能抵达更高的层次。”
    如此说着，二哈朝漩涡水户勾了勾手指，说道：
    “来，给本大爷搓搓背，搓舒服了本大爷就告诉你不做人的方法。”
    “……”
    漩涡水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二哈，微微眯起了眼睛。
    然后，二哈被扔出了浴室。
    砰。
    浴室的内门被漩涡水户用力关上。
    二哈摸了摸被摔痛的屁股，站起来叹息道：
    “为什么就是不懂呢，人类是有极限的。”
    然后，它拿起纲手的毛巾，将身上的水分尽可能擦干，然后把毛巾搭在脖子上，推开更衣室的门走了出去。
    守候在门外的侍女见二哈双腿直立地从浴室走了出来，神情一阵错愕。
    注意到侍女的目光，二哈骄傲地轻哼一声：
    “瞅什么瞅？没见过不想努力的狗吗？”
    说罢，二哈如同人类般双腿行走，渐行渐远。
    ……
    与此同时，大名的队伍也已经抵达木叶。
    圆一休和大名圆一周坐在八抬的肩舆上，好奇地打量着木叶的一切。
    圆一周作为跨越了战国时代和忍村时代的见证者，自然是诧异着木叶的日新月异。
    事实上，在初代目火影死前，他基本每年都会来一趟木叶。
    千手柱间死后，他就没来过木叶。
    却没想到，区区六年的时间，木叶发展得让他觉得有点陌生了起来。
    至于圆一休，则是对这个破落的村子颇为反感。
    火之国就靠生活在这种地方的人守护？
    换做平时，圆一休肯定会将心中的不满说出来，可不久前才被父亲刮了一巴掌，所以这次也学乖了。
    就在这时，圆一周忽然说道：
    “一休，初代目的孙女和你年纪差不多，你觉得让她来当你的御所台如何？”
    “御所台？那不是母亲大人吗？”正腹诽着木叶这破村子的圆一休微微一怔。
    圆一周微微一笑，他溺爱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轻声道：
    “总有一天，我的生命将抵达终点，而你，则会成为火之国的大名，你的妻子，自然也就是新的御所台。”
    圆一休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明白圆一周这句话的意思，但他却听明白了，自己的父亲似乎要给自己找一个老婆……说到底那些喜欢在自己面前穿着暴露，搔首弄姿的女人有什么意思？
    圆一周却没注意到儿子的异常，他继续说着：
    “虽然也有六年不见了，可我也听说了，初代目的孙女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你肯定会喜欢的。”
    闻言，圆一休在暗地里撇了撇嘴。
    脑海里却想起了不久前救了自己的那个金发少女。
    她也是忍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