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3.利与弊

    
    很快，霍雨浩并没有就此结束今天的试验，他又为活下来的八只魂兽，重新进行了第二次契约的缔结。
    这一次，八只魂兽中，有五只成功，三只死亡。
    最终，成功率刚好定格在了百分之九十一。九十一位来自史莱克学院和原属斗罗大陆三国的魂师，都拥有了属于自己的魂灵。
    试验成功了，而且，比预想中的效果还要好。那些已经拥有了魂灵的魂师，几乎都将魂灵释放出来，与它们交流着，培养感情。他们一个个兴奋的样子，着实是羡煞旁人。
    不过，也不是没有人郁闷。要说最郁闷的，就要属诸位封号斗罗了。他们的魂环已经完整，永远不可能拥有魂灵了。看着那些有魂灵的后辈，他们怎能不羡慕嫉妒呢？
    试验成功了，霍雨浩可以回去，但落天辰还得留在了魂兽这边，直到王秋儿伤势无碍。因此，他只得和人类魂师一方相隔甚远。
    第一天的试验大获成功，却并不意味着结束，还需要进行一系列的数据研究，譬如魂师与魂灵的融合情况、精神力的消耗情况等等。
    一个人能够融合几只魂灵，也是接下来研究的重中之重。
    霍雨浩的平等契约，能否由魂师自行施展，也是大家关心的问题。想要完善魂灵体系，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当然，有些事情就不需要霍雨浩自己来做了。史莱克学院在武魂的研究方面，是全大陆最顶尖的地方，诸位海神阁宿老、学院的老师，已经开始全方位地调查和收集数据了。
    一旦平等契约能够由魂师直接使用，那么，接下来需要霍雨浩的地方，就要少得多。而这本由霍雨浩主导的计划，自始至终都和落天辰没有太大关系。
    霍雨浩这一天的辛苦，并没有白费，最明显的变化就是，人类和魂兽双方之间，彼此敌视的眼神弱化了许多，至少没有了剑拔弩张的紧张感。只不过自此之后，或许是因为更为恐怖的落天辰一直在场的缘故，熊君始终没有再出现。
    魂灵的试验成功，终于令人类和魂兽之间，一直以来不可调和的矛盾出现了一丝变化。
    尽管这还需要通过更多的试验进行巩固，但是，他们至少已经找到了方向。正如兽神帝天所说的那样，正因为他们相信落天辰的判断，才使得霍雨浩创造了历史。
    淡淡的微笑中，霍雨浩疲惫地闭上双眸，进入冥想状态。尽管他的精神力足够强大，但是，一天下来，依旧疲倦欲死。
    玄老亲自守护在他身边，让他休息。而魂兽这边，万妖王、赤王两位也守护在一侧。而在他们那边较为安静的地方不远处，落天辰和碧姬正站在哪里，彼此不断地小声交流着些什么，那模样看上去，倒有了几分说悄悄话的感觉。
    无论对于人类还是魂兽来说，霍雨浩的地位都已经直线提升。因为，他是目前唯一一位，能够完成魂灵契约的人啊！
    现在最兴奋的，就是那些已经与魂兽完成融合的魂师。平等契约的签订，令他们成为第一批拥有魂灵的魂师。至少从目前来看，魂灵的作用，远远超过了魂环。
    哪怕未来只能拥有这一只魂灵，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实力的极大提升了。甚至有些人开始想，如果接下来的试验，全都失败的话，他们就会成为唯一一批拥有魂灵的人了。当然这种邪恶的思想，只存在于极少数人的心中。
    很多魂师则在后悔与羡慕中，度过了夜晚，尤其是那些达到瓶颈，却没有勇气成为第一批试验对象的魂师，也更是如此。
    “这下，人类和魂兽之间的矛盾就可以缓和不少。”落天辰很平静地，说出了当下大家都能看到的情况。
    “是啊。天辰少主，这真的算是数万年以来，唯一的好事了。”碧姬深有感触的点点头。
    现在魂灵的出现，令人类与魂兽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极大地缓解，只要能够推广，至少会让魂兽数量下降的速度，大幅度降低，给它们繁衍生息的时间。
    当然，获得魂灵，毕竟还是需要魂兽配合的，而且濒临死亡的魂兽毕竟是少数，所以，魂灵还不足以完全解决这个矛盾，只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不过，这至少是一个好的开始。有了魂灵的研究，谁知道史莱克学院未来，还能研究出什么？万一他们能够找到，替代魂环的更好的方式呢？
    “但是，历史趋势的发展潮流无可预料。谁也不敢保证，之后会如何。”很显然，不管人类和魂兽是多么高兴，最起码落天辰的心依旧是那么平静。
    “？！天辰少主，您指的是？”碧姬不禁愣了愣。
    “谁也说不准历史会如何发展，正如一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知道你的愿望，但美好的玫瑰，都必须得带点刺，以防照顾玫瑰的人突然想要伤害它。”
    这并非落天辰随口空谈，他现在的年龄，并非表面生理上的十七八岁，而是七千多岁。在那段并没有被时光加速跳跃过的真实经历里，落天辰看到过太多太多的变故。
    “……我知道了，多谢天辰少主的提醒。”思索了好一会儿后，碧姬这才郑重地点点头。
    “抱有美好的期待没错，但不能不做防范。假使有一日发生了变故，你们好歹还能应对。如果可以，给娜娜转达一下吧。”说罢，落天辰走向人类阵营那边，留下还在思索的碧姬一人站在那里。
    ……
    第二天一早，霍雨浩在东方天空升起一抹鱼肚白的时候，就从冥想中清醒了过来。
    他习惯性地修炼了紫极魔瞳之后，立刻开始了调查研究，从魂师们本身进行调查，询问他们的感受，再亲自检查他们与魂灵之间的契合度，以及每一只魂灵的神志保存情况。
    而在此期间，全程最闲的也就落天辰和碧姬了，没人敢命令落天辰，碧姬则是做为星斗大森林这边陪落天辰的，他们俩反倒悠闲了不少。
    至于其他人嘛，大部分人都离开星斗大森林了，留下来的人类，也就那些部分志愿者，和史莱克学院海神阁的大佬们。
    一天下来，大量的数据已经汇总了上来。到了傍晚时分，霍雨浩请来了人类这边的几位代表，以及包括兽神在内的几大凶兽。
    “诸位。”霍雨浩向在座诸位强者躬身行礼。毕竟，这些可都是全大陆跺跺脚，就足以让整片大陆四海颤的大人物。尤其是兽神帝天，那可是全斗罗大陆的第一强者啊！
    帝天向霍雨浩点了点头。他的情绪明显变得温和了许多。
    “诸位前辈，昨天成功率是可喜的，高达百分之九十，基本验证我的研究是成功的。今天的调查和进一步试验。情况喜人。目前融合了魂灵的魂师们，与魂灵的契合度都相当不错。融合后，他们实力明显增强了，魂灵也都保持自己的心智。只有两只例外，它先前大脑受过创伤。”
    帝天点了点头，小概率的失败是他完全能够接受的。毕竟这只是刚刚开始，有了经验之后，一切都可以进一步完善。
    “除了那两只魂灵，剩余的魂灵目前情况良好，可以根据自己的意识战斗，并且能调动魂师的一部分能力。通过研究，百年魂灵只能赋予魂师一个魂技，未来也不能再赋予了。但它们对于精神力要求相对较小，融合的过程是最顺利的。
    “千年魂兽，在与魂师签订平等契约的时候，双方融合的时间会略微长一点，对彼此的情绪要求更高，成功率才会高。在融合过程中，我起到一定调和作用。融合时，对魂师的精神力要求较高。目前魂师融合一只千年魂灵之后，很难再拥有另一只魂灵，除非本身的精神修为极其出色，才有可能在第二次成功。”
    霍雨浩也没有藏拙或者故意夸大，而是主动说出了魂灵融合的弊端，这一点上，无论是帝天还是碧姬，都在微微点头，对他十分满意。
    他的话，已经充分显现出了他在试验上的诚意。同时他们在心里暗暗感慨，真不愧是被落天辰看中的人类少年啊！
    落天辰这边则很懵，他只是随便说了几句霍雨浩的情况而已，不至于吧？！
    看着众人满意的目光，霍雨浩这才继续声情并茂道：“万年级别的魂兽，想要融合成为魂灵，会更困难。与魂师签订契约的过程，对双方精神力都有很高的要求，而且，魂师承受的痛苦，会超越一般人所能承受的范围。在完成契约的过程中，对魂师本身的意志力也有很高的要求。除非是精神系武魂的魂师，否则在融合了一只万年魂灵之后，就绝不可能融合第二只了。
    “但，千年和万年魂灵的作用，明显大于百年魂灵，千年有可能自带两个魂技与魂师进行融合，但在成为魂灵后，其中一个可直接与魂师融合。魂师可以像附加魂环那样，施展这个魂技。这个魂技也可以通过魂灵自行施展，也可以结合它自身的战斗本能。另一个魂技，则会在魂灵体内隐性存在。当魂师的到下个层次的瓶颈时，魂灵就可以将这个魂技也释放出来，成为魂师的下一个魂环。前提是魂师愿意接受。
    “而万年级别的魂灵，对于魂师的帮助更大。万年魂灵最大的好处，在于它们所拥有的智慧。融合时固然困难，可一旦完毕，它们的智慧，就会将它们的战斗本能与魂师融合。”
    “在战斗时，魂灵就是魂师的一部分战力。万年魂兽根据修为，可以带给魂师三到四个魂技，让魂师进行选择。这就比融合魂环时，魂师只能碰运气要好多了。哪怕魂师不能自己直接施展那个魂技，魂灵也能够帮他施展啊！这就相当于多了一个魂技，何乐而不为呢？”
    霍雨浩讲述得十分清楚，令人类和魂兽双方的强者们都连连点头。尤其是魂师这边，很多位强者眼中都是异彩连连。这些魂师强者，已经开始考虑自己的弟子们，获取这全新的魂灵之后，战斗方式究竟会有哪些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