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圣墟 第三十一章 跳岸

    
    “松哥，这是什么啊？”冯萍萍又问了句。
    我看这也就是普通的碎布，也没什么可惊奇的，丢进河水中道：“就是块破布吧！”
    杨三常年打猎，身上果然还带着些纱布，把鞋脱下来，略微的缠上两圈，算作是简单的包扎了。
    毕竟不能和为了这些鱼而在这里逗留太久，杨三休息了会儿，脚上的伤也应该并无大碍了，也就以枪代拐，拄着枪准备赶路了。
    突然间，本已再一次安静下来的鱼群因为我们的走动而又变得欢腾起来，有的鱼甚至已经跳出了水面，好像是河水已经沸腾，待不下去了似的。
    “这他妈的水里都容不下你们了，好像上岸不成？”杨三看着噼里啪啦跳起来又掉下去的鱼，又骂道。
    他这句话刚刚落定，突然间有一条鱼不知怎的，就真如他刚才所说的那样，从水里就蹦了出来，扑向了我们这边。
    这鱼的力道倒也是不小，足足跳离水面一米多高，还能倾斜着飞跃过来，却也让人敬佩，不知道它这是为了什么，也不清楚它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到了岸上就会没命，他现在就好像听从了什么任务似的，不顾一切的就朝我们冲了过来。
    看着它来势汹汹的，如一枚子弹头一般，不过倒也没有让我们产生什么害怕的情绪，毕竟再凶猛也只是一条鱼，况且还是只不知死活的傻鱼，等它落在地上以后，还不是一样等死。
    那鱼果真还是掉落在了岸上，根本就没有触碰到我们任何一个人。杨三看着地上还很鲜活的鱼，忍不住又想踢上一脚，可刚一抬腿，就发现伤口还疼得不行，这若是一脚下去，再来个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可是不妙，于是也就收回了自己的脚。
    “这鱼怎么无缘无故的就自杀了？这也太奇怪了吧！”冯萍萍看着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鱼感叹道。
    我也不清楚它这是为了什么，自然界有太多让人搞不明白的事情了，有些脸专家都研究不明白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能解释的通。
    杨三倒是凑过来，咳咳咳嗽两声，摆出一脸正经的样子，倒是把自己当做了一个专家似的，不过看他突然严肃起来，却还是满脸胡茬，实在矛盾，惹人发笑。
    “这肯定是刚才看见从岸上飞下去好吃的了！以为这岸上都是好吃的，不就跳上来了嘛！”杨三又哈哈大笑道：“可它们哪知道，那好吃的是它们杨三爷给它们踢下去的！”
    他这说的好像有道理，又好像没道理，如果真的把这些鱼都看成白痴的话，倒也确确实实可行！“它们不能这么白痴吧？再怎么这里是陆地，它们还能不清楚吗？”我虽然没有更好的解释方法，不过还是觉得杨三这也应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也不可能说出什么正确的解释。
    “那我就再把这条鱼踢回去试一试呗！”杨三看着地上的鱼，过了这么半天，算是死透了，抬起一脚，送它回了河里。
    之前那条鱼回到水里是因为已经体无完肤，还溢出来不少的血，它的同伴儿可能都看不出来掉下来的究竟是什么，才一窝蜂的上来给吃掉的，而现在这条鱼可还是完完本本的一条整鱼，也没流血，我想这次鱼群不可能再毫无人性的把同伴儿吃掉才对了！
    鱼掉进水里，被一个浪花就打得没了影子，又一个浪花过来，才算是又把它卷了上来，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原本又一次寂静下来的鱼群，竟然因为这条死鱼的缘故，再一次欢腾起来，却还没给我过多反应的时间，那条死鱼就已经在众鱼的撕扯下化为了乌有，甚至于还未等血流进水中，就已经完全消失了。
    “看见了吧！这就是群灭绝人性的畜生啊！”杨三似乎是在向我炫耀他的说法正确，又好像是在感慨自然界的残酷，不管怎么说吧，又是我说错了，这些鱼还真的是没有人性可言了。
    “等着吧，一会儿啊，就又得有不知死活的傻鱼上来了！”杨三似乎对这样的结果还并不满意，觉得必须还会有鱼以自杀的方式跳上来才算他说对了。
    不过这怎么可能啊，吃掉同类我暂且能接受是它们毫无人性，可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傻到继续跳上岸“玩”自杀的吧？
    一条鱼怎么可能够上千条鱼去瓜分，能吃到肉的毕竟还是少数，余下的大部分都还是连碰都没碰到，就已经看见事物没了的鱼的，没过多久，鱼群里又如之前一样沸腾了。
    “许大爷，看好吧！一会儿肯定有好戏看！”杨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他的话都要成真了似的。
    不过看鱼群的动向，确实像极了刚刚自杀时的场面，也是先有几条鱼跃出水面，之后越来越多，再后来居然真的就有鱼又朝我们扑了过来。而这次，却也不只是一条鱼，而是足足二三十条的样子，如一道道黑线，很是有纪律的冲了过来，让我不禁想起了当初二战时期的神风敢死队！
    不过人家那神风敢死队好歹开着飞机冲过去，至少还能换回来点什么，也不算白死，可现在这些鱼冲过来，可是什么都换不来的，只能枉死了。
    我们往后避让了两步，贴近了石壁，飞上来的鱼也自然而然的没等碰到我们，就已经没了力气，落到了岸上，不多时，岸上便已经堆满了死去的鱼。
    “唉，真是可惜，这么多鱼却没个火，要不也能填饱肚子了！”杨三看着地上这么多条鱼，拍了拍肚子叹息道：“算了，我吃不到还是还给你们算了！”说着又准备重复之前的样子，把这些鱼也都“送”回河里。
    “可别！”我拦住正准备“做好事”的杨三道：“杨三爷，还是别了，你踢下去的越多，它们一会儿可能跳上来的就更多，这些死鱼就放这儿放着，它们也许就消停了！”
    杨三看了一眼我道：“还是许大爷想的周到啊！可行，那咱们还是赶路吧！”
    我看着鱼群也安静下来了，应该也不会再有跳上来的可能性了，便也招呼一声冯萍萍，准备寻找河流源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