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堕仙的真相

    
    你想救你的父亲吗？
    九尾妖圣的一句话，让苏楠的脑海不由嗡得一声，一片空白……
    拯救父亲……
    他们知道些什么？
    不……他们一定什么都知道！
    苏楠嘴巴张了张，随后表情渐渐变得平静，但垂在身旁的两只手却微微握紧，甚至有些发白。
    少女抿紧嘴唇，沉默许久后才吐出几个字：
    “妖圣……前辈，您究竟知道些什么……”
    “不要紧张……也不要激动，苏楠。”
    九尾妖圣微笑着说。
    怎么可能不紧张？怎么可能不激动？！
    苏楠在心中咆哮道。
    这可不仅关系到老爹的安危，而且还牵扯到自己复生的真实原因！
    “苏楠，你听说过堕仙吗？”
    九尾妖圣并没有直接提到苏楠最关心的苏璟的秘密，而是抛出来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
    堕仙……？
    少女微微一愣，想起来了南天曾经告诉过她的信息……
    “堕仙是上古之时对发狂的仙人和妖仙的统称，他们出现在约四千年前，会不顾一切地袭击生灵，完全失去本我，心中仅仅剩下进食的欲望……而随着吞噬，他们会越来越强大！他们……就是导致当年三界秩序崩坏的元凶！但堕仙究竟是如何产生的，却是一个谜题……”
    苏楠将自己从南天那里听到的有关堕仙的所有信息总结了一下，娓娓道来。
    九尾妖圣并没有打断苏楠的话，随着少女的叙述，他在一边认真地倾听，同时不停点头，直到苏楠说完，他才深深吸了一口气，竖起来了两根指头：
    “你说的大部分信息都对，但有两点不够清晰……或者说，有些谬误。”
    听了九尾妖圣的话，苏楠下意识直起了身体，一对银白色的狐耳高高竖起，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而金色的眼眸则认真地注视着身形虚幻的涂山南：
    “请您指点迷津。”
    她有种预感，这两点就是一切的突破口！
    “第一……”
    九尾妖圣伸出一直手指，神情也渐渐变得严肃：
    “堕仙并非失去本我，准确地说……他们是被某些存在取缔了，他们不是变得疯狂，而是本身被疯狂所替换，并且是……冷静且拥有清晰的自我认知的疯狂！或者说，一种纯粹的‘恶’。”
    取缔？被替换？冷静且拥有清晰的自我认知的疯狂？一种纯粹的恶？
    九尾妖圣说的每个词语苏楠都认得，但所有的词组合起来，她却发现自己有些听不明白了……
    忽然，少女灵光一闪，想到了某种可能……
    她的表情变得晦暗难明，而声音则带上一丝颤抖：
    “您的意思是……血妖是某种未知存在的夺舍？”
    九尾妖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对，却不够准确。”
    “准确地说，他们是自这个世界拥有了超凡之后，就一直隐藏在世界背后的另一股力量，或者说意识……当然，你也可以看做是某些未知存在。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壮大自己……而我们认为，这些存在和七颗本源道种同出一源，或者说它们本就是伴随着本源道种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
    隐藏在世界背后的另一股力量？某些未知存在？随着本源道种降临？
    脑海中回想起看到的九尾妖圣的记忆中有关超凡世界的一次次“轮回”，苏楠悚然而惊：
    “您的意思是……每一次‘轮回’的背后，都有他们的参与？”
    “没错。”
    九尾妖圣点了点头，随后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这就是我想要说的第二点，堕仙的诞生并非是数千年前的最后一次超凡洗牌，实际上他们早就存在了。只是出于某些原因他们一直隐藏着自己，被我们所忽视，直到上一次才露出獠牙……”
    “苏楠，你对超凡的起源如何看？”
    忽然，九尾妖圣提出了另一个问题，让少女有些猝不及防。
    苏楠联想着自己在异度空间看到的资料，结合之前经历的九尾妖圣的记忆总结道：
    “我们的世界本没有超凡力量，一切超凡力量的来源都是上古洪荒时期的七颗本源道种……”
    “没错。我们世界曾经没有超凡，所有的超凡都源于七颗本源道种的降临，但你有没有想过……七颗本源道种源于何方？”
    本源道种源于何方？
    苏楠一愣，随后皱起了眉头。
    她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思考无绪以后就放在了一旁，没有深入探究。
    “本源道种……来源于另一个未知的世界，堕仙也是。”
    九尾妖圣抛出了背后的重磅消息……
    苏楠的眼睛蓦地瞪大。
    “堕仙……是随着七颗本源道种降临这个世界的，它们实际上是一群来自于未知世界的存在，或者说……灵魂。而他们的目的，就是借助我们的世界来壮大自己。”
    九尾妖圣的话语无比平静，但所谈论的内容却让苏楠感到浑身发冷。
    她看着面前的九尾妖圣，眼神复杂，心中却感到一阵悚然：
    “您的意思是……七颗本源道种本就是他们有意放入这个世界的？他们的目的就是让这个世界觉醒超凡，不断壮大……然后被他们如同割韭菜一般进行收割？这就是超凡世界一次次轮回，一次比一次衰弱的原因？”
    九尾妖圣讶异地看了少女一眼，赞道：
    “你的分析不错，和我们猜测得差不多。”
    “你看到了我曾经的记忆，那么你应该也知道，在最后一次超凡轮回之前，我们几个道种持有者在大多的情况下对于外界的发展都处于一种蒙蔽状态……或许你看到的记忆中我们的解释是我们在进行闭关，但……真的是那样吗？”
    九尾妖圣的话抽丝剥茧，渐渐接近了最终的真相，而苏楠的心脏怦怦直跳，她同样联想到了某种可能……
    “我们之所以一直没有发现超凡轮回的根源，其实就是因为我们受到了他们的影响。或者说他们不想让我们看到什么，我们就看不到什么，因为我们的力量本就源于他们，所以……我们在面对他们的时候，并没有优势。”
    重睛妖尊的话插了进来，带着无尽的唏嘘……
    果然！
    苏楠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心中充满了震撼……
    这……就是上古的真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