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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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马大狗气冲冲地来到张玉秋家，诉说了马二狗和张玉凤私下订婚把俺爹娘都快气死了。俺娘知道张玉凤和张玉春的风流事，这样的坏女人，怎么能进俺家的门。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怎么又落到咱马家了。“玉秋，咱们是亲戚，这时你可得管管。”张玉秋说：“大表哥，你是个明白人。我能管的了么？再说二狗会干吗？为了我大哥的死，俺都婶子断了道。你忘了二狗子朝我开了一枪了。唉！我一言难进啊！”金莲接着说：“大表哥你听好了，现在二狗有势力，你的父母都管不了，怎么叫玉秋管呢，俺家躲还躲不及了。谁敢管他们的事儿！他们俩私下敢订婚，就说明眼中无人，怎么大表哥还让玉秋管呢。我爹活着都管不了玉凤这坏女人，表哥你让玉秋省省心吧，到现在俺家还欠着孙长富救二强的钱了。”金莲把马大狗说得哑口无言，马大狗在玉秋家没得支持顺耳的话，便说：“我自己找玉凤他娘去！”到了张玉凤家，说明了父母不同意这门婚事，叫张玉凤死了这条心。张玉凤在自己屋中听得一清二楚，她闯到她娘屋里，对着马大狗说：“这事儿不许你们管，也轮不到你们管。这是俺和二狗哥的事儿，挨着你们什么了？别闲的没事儿干乱操心。你愿意坐就坐，不愿意坐就走，如果你不管这事儿，将来我认你这个大哥，要是在乱管闲事，非但将来不认你大哥，叫你连日子都过不了。”马大狗一看，好一个伶牙俐齿，真是个母老虎。他不敢说什么，立即走出张玉凤家，骂了一句：“张家不知道哪个坟头多烧了两张烧纸，出了这么一个鬼丫头。”一路上马大狗又生气又劳累，进了家门就倒在炕上。把和玉秋的谈话，及张玉凤说得疯话都告诉了爹娘。二位老人也无可奈何了，这时大狗媳妇劝二位公婆，她说：“今后就各扫门前雪吧。再说二弟又不在家，结了婚人家就走了。”二位老人叹口气说：“真是儿大不由爷啊！”这时马二狗进来了，嬉皮笑脸地说：“你们不用害怕，我不会叫你们给我娶媳妇，明天我就接着玉凤回山东。”二狗的爹说：“好小子，你长大了，有本事啦。你远走高飞吧，就当我没养你这个儿子。”二狗娘说：“二狗呀，你真的不要娘了？”二狗说：“谁说不要，是你们不要我的。我从小你们不疼不爱，长大了，更别说了，你们不会给我成家，我自己找着媳妇了，你们又不同意。这能怪我不要你们么？”二狗娘又说：“我们是叫你娶好人家的闺女，谁让你要这破鞋啊！”二狗说：“什么破鞋！这叫缘分。她和玉春哥的缘分到头了，和我的缘分刚开始。”一家人说不到一起，只好依了马二狗。马二狗说到做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管父母怎样劝说他都听不进去，一心想的是早日和张玉凤在一起过花天酒地的生活。他急忙赶到镇里，向冯团长说了和张玉凤的事情，并且准备离开此地，回到山东总部去。让冯团长重新安排他。冯团长看到这两年马二狗为他出过力，卖过命，便满口答应。并且立即写了书信。让山东他的上级安排马二狗的工作。马二狗谢过团长马上就要走，团长讲：“二狗慢着，我还有话说。到了山东你要好好干，现在局势很紧张，说不定我也要回山东。”二狗问：“为什么呢？”冯团长说：“咱在这小镇上是临时的任务，下半年这里就要交给三团了。”二狗说：“那太好了。我愿意离开你。既然下半年全部回山东，我急忍一忍，咱们一起回去。”冯团长讲：“既然不想离开我，就忍着点，等和玉凤结了婚，就别再和父母生气了。”二狗不走了，选了良辰吉日和张玉凤在小镇上结了婚。马二狗没有通知父母亲友，就是开着小吉普到了上堤村把张玉凤接到了镇上。团部给他们腾出了一见简陋的房子，招待了士兵们。冯团长主持了婚礼，士兵们喝的烂醉，退席休息。冯团长坐着汽车回到了团部，张玉凤和马二狗到是臭味相投，他俩都浪的出了奇，二狗首先把门插好，然后抱着玉凤上了床。二话没说就开始做爱。说什么不行，可二狗竟是那些下流不堪入耳的词都上来了。他问张玉凤：“你说咱俩今夜怎么玩才能更快活？”张玉凤说：“看来你不是头一次。过去你都怎么玩啦？”二狗说：“多着呢？看你喜欢哪一种。”张玉凤又问：“把你的方法说出来我听听，说出来我听了之后再决定怎么样。”二狗一听心想这张玉凤是个风流女子不简单，难怪玉春表哥被她迷住了，最后死于非命。两个人一夜缠绵，难尽不堪之语。
    第二天，太阳升起多时，马二狗和张玉凤还大睡着。许多士兵在院里走来走去。有的说：“队长今天太累了，起不来了。”有的说：“可能刚睡着吧。”院子里嘻嘻哈哈，张玉凤听到院子里传过来的声音，睁眼一看，太阳老高了。自己悄悄穿好衣服下了床，又倒了热水洗脸打扮。从脸上的表情看得出，她昨夜是幸福的。突然院子里传来小汽车喇叭声，士兵们又说团长来了。张玉凤叫马二狗快起来，这时团长已经走到他们新房门口拍门了。马二狗衣服还没穿好，张玉凤赶紧开门说了声：“团长你好。”团长说：“好好，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还有什么需要的。玉凤儿啊，我和小马子有交情，你别见外，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哈哈大笑起来。马二狗下了地说：“团长叫你费心了，现在不缺什么，以后用什么我一定告诉你。”张玉凤给团长倒上一杯热茶，然后退到一边说再想，这个团长可能是个色狼，我要小心了。不过团长并没有表现出不规矩的地方，喝完茶起身就走了，张玉凤又觉得自己误会了人家，幸好心中的话没有向马二狗说，免得引得他不高兴，说我“屁话！”。冯团长隔三差五就过来问长问短，都是一些关照他们的话，张玉凤也就没有丝毫戒备之心了。
    一天，正赶上马二狗有任务，带着几个弟兄外出。冯团长开着小车儿又来了，他走进玉凤的门，就说：“玉凤快上车，你嫂子要上街买衣料。她说要给你买两块，叫你自己挑颜色去。”张玉凤觉得又让团长破费了，说着话把门带上，然后上了小汽车，和这位面善的团长走了。来到商店后，根本不见他的夫人。过来一个士兵向团长说：“夫人等了多时，不见你们来，她卖完东西先回去了。”冯团长说：“知道了。没事你去吧。”又向张玉凤说：“你嫂子是个急性子，她走了没关系，你自己看着买吧。”张玉凤以前就是这样爱贪便宜，彩盒张玉春好上。今天她的老毛病又犯了。何况团长一直对他们这么好，冯团长又有钱，她可是太贪了。张玉凤不但买了几块好布料，还有被面，鞋面，以及一些化妆品。团长都一一付了钱。售货员还一个劲儿的叫张玉凤太太，冯团长只是笑。东西买齐了，冯团长又把张玉凤送回新房。张玉凤给团长倒了杯热茶然后把买来的布料和被面往柜顶上皮箱里面放。她站在小木凳上，开开箱子盖，放好后转身下凳子。这时候冯团长把她从凳子上面抱了下来，在地上转了几个圈。张玉凤忙说，“团长，别这样，我自己可以。”冯团长这才松手，这一瞬间她有几个感受，一是有点害怕，二是难以想象的触感。觉得为什么冯团长对自己这么好，是不是看上我了。如果二狗知道该怎么办，冯团长看出了张玉凤的心里话忙说：“玉凤，你害怕了？我又不是坏人。我是真的喜欢你。”张玉凤急忙说：“不，你是长辈。要是让二狗看见不得了。”冯团长说：“他不在乎，他在外面还有相好的。从认识了你才不去相好那儿的，人家前几天还来找他了，二狗子还让我帮着瞒着你。”张玉凤不吱声了。心里想若是今后我张玉凤偷人，你也管不着了。冯团长看着张玉凤在想什么，就说：“你若是不愿意，我绝对不勉强。”张玉凤说：“不！我是想这事儿慢慢来。”冯团长一听张玉凤这么大方地说出慢慢来，觉得自己成功了，他暗自自豪。自己的手腕就是高明，这是愿者上钩。冯团长一直没出张玉凤的屋，和张玉凤山南海北地聊着。天黑了，他叫司机自己把车开走了，自己留下和张玉凤做欢乐事。
    他不想马二狗那么粗鲁，说一些下流话，他别看长得凶，但是心细手轻，张玉凤觉得自己胸口上像是两只小虫再爬，时而又像咬了一口，有点痛的感觉。张玉凤突然听到他说：“冯秀秀，我可找到你了。我的小宝贝。”张玉凤掐了冯团长一把说：“你叫谁啊！”他醒悟过来，说：“没叫谁，我叫你玉凤。”原来冯团长看着张玉凤长得像冯秀秀才千方百计弄到手。张玉凤琢磨着，莫非他叫的是孙长富的媳妇，我不能再问了，免得节外生枝又惹祸了。不知问什么，今天张玉凤非常理智。她自己深知以前惹了不少麻烦，自己今后还是谨慎点好。
    冯团长和张玉凤的风流事儿，传遍了整个保安团，不知道是谁告诉了他夫人，这可就引出大风暴了。其实这位夫人也不是原配的，是冯团长在苏州歌剧院里买来的，这位二姨太有些姿色，就是脾气差，还真是把冯团长给镇住了，他事事都得听这位夫人的，可想而知，她能让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寻欢作乐么！一天，她坐着团里的小汽车，来找张玉凤。一进屋就破口大骂，“小妖精，你打错算盘了。敢和老娘抢汉子，你的本事不小啊，才娶过了几天，你就和马二狗玩腻了，又来找野汉子，那就不怕我杀了你！”她越骂越有气，把张玉凤的新房砸了个乱七八糟，坐着小汽车又走了。张玉凤哭个不停，即心疼自己的东西，又怕马二狗回来无言答对。正在她万分伤心的时候，马二狗真的回来了。张玉凤害怕了，脸色变白了，脑门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马二狗也愣住了，不知家中出了什么事，心想，这是谁胆子这么大，把我的家砸了！马二狗一把拉住张玉凤问：“怎么啦？这是哪个该死的把我家给砸了？”张玉凤只是苦，她哪里敢告诉马二狗实情。“你哭什么？赶紧说啊！”这时张玉凤编了个谎言，她说自己有梦游症，那天做了个噩梦，梦见有人要杀他，她就拿着东西和那个人搏斗，醒了之后家里就变成这个样子了。马二狗问：“你有梦游症啊，那过几天我带你看医生去。好了，别疼这些东西，值不了几个钱。咱再买好的。”二狗笑了说：“二狗哥你真好，我会好好疼爱你的。”二狗笑了说：“你这嘴可真甜啊。”张玉凤暂时放心了，这样瞒过了马二狗。这事士兵们也不敢乱议论了，这事情一直压了半年之久。在这半年中，张玉凤为了在马二狗心中扎下根，就百般地哄着他，关心他，体谅他。马二狗觉得张玉凤很贤惠，人又长得俊俏，也就不去外面沾花惹草了。一心一意的和张玉凤过日子，又得知张玉凤有了喜，更加疼爱这个风流女人。所以张玉凤提出什么事情，马二狗都依着她，两个人的感情也越来越好。
    冯团长自从二太太报复了张玉凤以后，他也不敢再找张玉凤开心了。因此张玉凤也就安下心来。一天，张玉凤和马二狗说：“就着我还没坐月子，咱回我娘家看看吧。省的有了孩子就更动不了了。”马二狗说：“好呀，我也想回家看看爹娘，叫他们看看我快当爹了。”其实这个镇子离马二狗家不到三十里路，可从结婚到现在快一年了，他们没有回去过。这次张玉凤要回娘家也正和马二狗的心思，他们买了点心、布料、糖果一起回家了。吉普车直开到了上堤村，不一会传遍了整个村子，都知道张玉凤回来了。桂花也跑过来看看玉凤。玉凤一见王桂花马上拉着她的手到另一间屋里。桂花当时觉得很奇怪，认为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忙问：“玉凤又怎么了？”张玉凤说：“这件事连俺娘都没敢告诉，我就告你一个人。不许你往外传。”张玉凤可真的谨慎了。王桂花说：“玉凤你快说，我想你发誓绝对不告诉任何人。”张玉凤说：“放李二强出来的这个冯团长怎么认识冯秀秀啊？这事儿你就别再往下问了，我知道你和冯秀秀好的像一个人，我才说给你听。要偷偷告诉冯秀秀多加小心。”桂花越想越糊涂，“这是从何说起啊，冯团长怎么会认识冯秀秀。”张玉凤着急了，时间长了怕马二狗多疑，说了声：“冯团长是色狼。”转身走了。桂花没再进屋就回家了。她把玉凤说的话都告诉了李二强，；李二强回忆起那年孙长富不在家时，秀秀和自己喝酒时讲的受苦的事。便告诉桂花：“这件事重大，你抽空一定说给秀秀。”桂花说：“这没头没脑的事儿叫我如何开口？”二强说：“你和秀秀情同姐妹，你们俩说什么连我都避着，无话不说你怕什么。”桂花说：“好吧，你照看孩子，我走啦。”她一路小跑来到冯秀秀家，秀秀正在为小女儿做褥子，桂花进门二话没说就把张玉凤说得事情告诉了冯秀秀。冯秀秀问桂花：“二强哥说那位团长多大岁数。”桂花说：“这人大概五十多岁。”冯秀秀的脸一下子白了。王桂花不解其意，忙说：“我心太直了，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呢。”“你说得对，你我无话不说，我没事放心吧。我的好嫂子，不过从今天起我不叫你嫂子了，我要叫你姐姐。”桂花说：“行，叫姐姐更亲。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冯秀秀拉着桂花的手说：“我的好姐姐，这事儿我应该让你知道。”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我在歌剧院让一个军官给糟蹋了……”桂花听后心疼地看着秀秀，两个人都哭了。然后桂花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咱们儿子长大了，把狗日的杀了。你千万不要老是想那些事儿了，现在你多好啊，儿女双全。长富对你有这么好，那是太幸福了。好了，我不多呆了，我先回去了。二强不会带孩子。”
    桂花急着回到家，她的小钢已经哭着喊着要娘了。二强说：“你可回来了，咱这宝贝儿子太淘气了。非让我带着他去看小汽车，我是怕再叫马二狗看见。”桂花编了个瞎话说：“我出去时正看见人家开走了，看什么小汽车啊。快点长，长大了有本事自己买小汽车做上面开，娘给你拿糖吃。”小钢不哭不闹了。李二强说：“还是你娘好，儿子最听娘的话了。”他亲了一口小钢走了。他最近正忙着操办张玉秋和金莲的婚事，因为毛三爷去世一年多了，他们还是这个样子，太不方便。简单的办了喜事，也就了解了大家的心愿。李二强来到张玉秋家，听玉山说张玉凤吃过午饭就去马家庙了。玉山说：“听俺婶子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看娘啊，玉凤姐说那可没准了。二狗哥回去就往山东调，等我孩子生下来到四五岁时我一定回来看您。俺婶子和玉凤姐都哭了，我还看见二狗开着小汽车离开上堤村直奔马家庙去了。”
    今天是个喜庆日子。张玉秋和金莲在一片欢呼声中从里屋走出来，给四座酒席上的客人们斟了酒，包了糖，点了烟。他们没有拜天地，就这么简单地结了婚。客走人静，玉秋和金莲坐在简陋的房子里，两个人手拉着手半天没有说话。这话说长了，自从李二强和王桂花给他们提出了结合的事儿，到现在结了婚有两年多时间。他们经历了风风雨雨，两个人默默地相爱着。他们尊重父母的意见，向爹做了保证。虽然天天在一个锅里吃饭，在一个院里住着。但是他们没有做出离格的事儿。只有那一年赶年集的时候两个人在一起说笑，这还是毛三爷给他们的机会。两个人回来又赶上下大雪，他们才借景说出自己的真心话。金莲在车上笑没告诉玉秋为什么，玉秋始终也没有问过。直到毛三爷老两口子都去世了，玉秋仍旧没问金莲。他觉得这甜蜜的话留到新婚那一天再问才更有意义。免得知道了勾心思，又不能在一块，还不如存在心里好。今天他们成为夫妻了，他还是不想先知道赶集时金莲笑的原因，要等金莲主动告诉自己。
    还是张玉秋先开口了，“嫂子，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嫂子。从现在开始我要叫你金莲了，同意不？”金莲说：“不同意，你早该改口了。”张玉秋说：“不对，你说错了，我们一天不结婚。一天你就是我嫂子，咱们都是正经人，不落外人闲话。”金莲说：“你说得对，我怎么没想到这里呢。玉秋呀，我问你要了我不觉得委屈吗？”玉秋说：“你这是什么话，我也不是小孩子，我比你还大一岁，我始终看你好。你为人厚道，这是我最敬重的地方，你孝敬公婆更是你的美德，这样贤惠的好媳妇谁不喜欢她就是傻子。”玉秋的这些话，让金莲感到无比的幸福。她说：“玉秋，你娶了我，也是我一生的福。都说月下老人配姻缘，你我就是前世的缘分。自从我进了张家的门，就觉得你是个好人，能体谅和关心别人，我今生愿意和你在一起，来生也愿意和你在一起，咱俩是遇到好人啦。二强桂花还有冯秀秀两口子都是咱们的贵人。”玉秋说：“是呀，他们就是咱们的贵人，两年都咱们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都是他们帮着解决的。孙长富大哥为了保二强还花了五百元钱，咱一定想办法还人家。”金莲说：“这事儿你放心，我心中的有打算。咱今年多种几亩麦子，等收下麦子种黑豆。让地里收两季。用不两年就还清了。我还想多养两头猪，让猪生猪，富裕的钱存起来给玉山留着。今年他都十四岁了，再过三五年也该成家了。咱让村里人看看没有老人了，嫂子是如何照看弟弟的。”这一对情人，一对好夫妻的心灵多么美好。他们的品德是这么的高尚，他们会做到了。两个人新婚之夜不只是为了寻欢作乐，而是相互赞美，相互想着别人。真是人间少有的善心人，他俩一直说到后半夜才相拥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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