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痴人说梦？（幻境还是现实？）

    
    S城。在广阔无比的花国土地中，经济发展普通，地理位置普通，占地面积不大的S城，如同漫天繁星中一道暗淡星辰，是那么的不起眼。甚至同为一省的人也不知道在地图上近在咫尺的地方有一座这么个小城。
    而这座不起眼的城市中，一个叫南山精神病院的私人医院坐落在南山中偏远的一处地方。这里人迹罕至，别说宣传招收病人，反而流传着各种版本的怪诞传说。
    不同于普通的外观和普通的名称，精神病院内部设施齐全高端，里面各种叫不上名字的尖端精密仪器罗列着，就连很多专攻精神疾病的临床医生，如果来到此地都可能无法准确叫出这些高科技仪器的具体用途。
    这里的工作人员不是所处领域中的顶尖人物，就是冉冉升起的新星。就连保安都是在军中百里挑一的好手。他们进入这所医院之前都会被带到一处神秘的地方，经历严苛的培训，只有从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者，才有资格签署入院的保密协议。
    此时在一个仿佛镜像一般被单面玻璃隔开的房间里，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穿着白色大褂的消瘦青年，正出神的望着单面玻璃的另一面，满脸平静得坐在凳子上的郑鸣。他姓宋，名子华。
    “他在观察。看样子是真的醒了。有发现什么异常行为举止吗？”
    听到他的提问，立于他身侧的青年思索了片刻后摇了摇头。青年一头细碎乱发，两颊凹陷，仿佛生了一场大病一般枯瘦的要命。
    “暂时还没发现。不过……”
    “不过什么？”
    “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是正常人昏迷将近两年，怎么可能这么冷静。你说他是不是记得这些年来发生了什么？”
    宋子华闻言认同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他的表现确实与资料上的不太一样。”
    如果说这世界上谁最了解眼前这个“孤家寡人”，宋子华觉得一定是自己。接受严苛的考效，随导师的后步进入这里的他，第一个接触到的就是眼前这个病人。
    可以说他对眼前这个默不作声的打量四周的男人倾注了所有的热情。对于精神领域、医疗领域、还有神秘领域的向往，曾让他一度废寝忘食地疯狂收集有关病人的全部信息。
    而如今那个让他抓掉了无数头发，失眠了无数个日夜的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醒了，并且像是普通人一样静静地坐在了桌椅上，平静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了一般。
    “小宋医生？”
    身后传来的干涩嗓音将宋子华越飘越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走吧。我们去跟他谈谈。”
    宋子华再度隔着单面玻璃深深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郑鸣，率先向着出口走去。
    ……
    另一边独自一人坐在桌椅上的郑鸣无聊的打量着四周。从进门第一眼他就看到了那占据半面墙壁的，仿佛墨镜一般的墙面。再结合房间的形状和构造，郑鸣有理由怀疑这是一间类似于电影中审讯室一般的房间。
    突然大门发出细微的摩挲声，缓缓地向一旁滑开，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青年和一个瘦高青年一前一后的迈步而入。
    从那双无神的死鱼眼，郑鸣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枯瘦的青年正是之前透过探视口窥探自己的人。
    “你们是什么人？刚才带领我来这里的两人，看起来可不像是正常的‘工作人员’。”还没等宋子华彻底坐下，郑鸣率先开口问道。
    宋子华没有立刻回答郑鸣的问题，而是从容不迫的在郑鸣对面坐了下来。
    二人隔岸而坐默默对视了良久，最终还是宋子华率先败下阵来。
    “你好，郑鸣。我叫宋子华，是你的主治医生。”
    “哦？那我能问问具体是什么病吗？我觉得自己没病。”
    宋子华闻言神色略有些古怪，他抿嘴沉吟许久，像是在组织言辞又像是在收敛表情。
    “你不记得了？”
    “我应该记得？”
    宋子华眼见郑鸣仿佛打太极一般将所有话语全都推出来，却没有透露出丝毫有用的讯息，眼镜下的双眼顿时微微眯了起来。
    “像这样猜谜一般的对话根本没有意义，这纯属浪费时间。我们来单刀直入交谈吧？一问一答，怎么样？”
    “好。”
    郑鸣十分爽快的回复，反而搞得提出建议的宋子华一愣。他犹豫片刻，终究忍下了疑问，平复了心境之后郑重其事的问起了正事。
    “我先提问吧。你还记得你昏迷时的事情吗？”
    郑鸣闻言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回答道：“不记得了。我昏迷了多久？”
    “一年十个月加17天，总计687天。你还记得昏迷前的事情吗？”
    郑鸣闻言沉默了下来，他连自身在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身份都不清楚，自然不可能知道所谓的昏迷前的事情，而且从宋子华的回答里郑鸣发现了一个漏洞。
    “我昏迷了687天？不说昏迷时间越长死亡伤残率越高。就算你们看护的十分到位，但也无法阻止肌肉组织的自然萎缩，想要再度正常活动，通常要经过长时间的调理和康复运动，可是我苏醒过后只是感受到了轻微的头昏和乏力。身体状况几乎与普通人无异。”说到这里郑鸣停顿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宋子华的解释。
    对于郑鸣似乎要揭穿谎言一般的眼神，宋子华坦然应承了下来。
    “你说的虽然不全面，但也不无道理。不过……”宋子华话锋一转，望向郑鸣的目光越发的怪异了起来。
    “不过这也是我在此的原因，也是你的病情所在。你可能不清楚，在你昏迷的时候，你陷入到了神似夜游症一般的状态，而且是长期进行的。可能这就是你的身体机能没有衰退的原因。那种状态得你像是魔怔了一般，常常做出一些类似于攻击的危险举动，并且大喊大叫仿佛在与人厮杀。将你改换到重症监护室也是为了你和其他人的安全考虑。如果你看到录像，你就会明白了。”
    虽然靠着一番质问成功的将话题转移，不过听到宋子华的解释，郑鸣瞳孔猛然一缩，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我都说了些什么？”
    “什么拟形化形、黑炎、吞噬什么的，有一段时间大喊什么龙炎吐息，最近又改成了万剑来朝，魔焰。”
    “……”
    宋子华看了一眼双手合十，撑起下巴默默无言良久的郑鸣，出声解释道：“可能你并不是真正的昏迷，从你活跃的脑内活动也能看出来，应该说是做梦更贴切一些。可能你的夜游症也是源自于此，你是不是在梦里穿越到了千奇百怪的，能够修炼的世界？”
    “……”
    郑鸣没有回答宋子华，此时有太多的年头充斥在他的大脑之中。这些年的经历只是一场痴人的梦呓也说不定，任何情况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他需要仔细思考一番。
    “我能看看你说的录像吗？”
    他声音低沉的对着宋子华询问。
    “可以。”
    宋子华如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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