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麽?」
白应泽反问,从眼底看不出一丝的情绪波动。
「回答我。」殷旭然轻笑,微微仰头斜视着白应泽,脸上的笑没停过,声音轻柔的如同羽毛落地,语气却强硬的不容拒绝,「你会害怕失去我吗?」
「这个问题有什麽意义?」白应泽年轻的面容上本应风华正茂,可现在却像是满天的乌云一般,毫无光彩,「你知道我的答案。」
殷旭然带着的笑意更深,像是藏着刀,正伺机而动,「我当然知道。」
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白应泽是个擅长隐藏情绪的人。
所以他永远能够拒人於千里之外,但不是无情,那是他保护所有人的方法。
或许只有这个才是永远的吧,温柔,却也让人伤的刻骨。
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走进心里,那麽离开的时候是不是就不会有事了?
「那你也该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不会是你希望的。」白应泽一如往常的云淡风轻,就好像就算天塌下来了也还能笑着说今天天气真好,「那问这个还有什麽意义?」
殷旭然的笑意犹在,却如流星过境後的一点点星火殒落,「我要听你说。」
如果听见他亲口告诉他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真的放下了呢?
是不是就真的可以,真正的笑着接受他们都回不去的事实了呢?
「亲口,告诉我,你不会怕失去我。」
ねぇ丶もしも全て投げ舍てられたら
(呐丶若然能将一切舍弃的话)
笑って生きることが楽になるの?
(笑着活下去这样的事就会变的轻松吗?)
(GUMI—心做し)
「我不怕。」
像是允诺了什麽重要的承诺,白应泽定定的看向殷旭然,宛如剪水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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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双眸映着夜幕的纯黑,「我不会怕失去你,因为……」
「好了,够了。」
また胸が痛くなるから(胸口又再疼痛起来呢)
もう何も言わないでよ(够了什麽都不要说了啊)
(GUMI—心做し)
殷旭然回望着白应泽,头一次觉得呼吸是一件如此沉重的负担。
但他还是撑起一贯的笑容,用着一贯的语气,「这样就够了。」
知道自己在白应泽心里其实没有那麽重要,就够了。
「殷旭……」
「白应泽。」殷旭然笑容清清浅浅,像是一汪潭水那般纯净透明,又似是看尽一切的澄澈释然,「不要对我那麽好,我不值得。」
「值得不值得不是你来说的,」白应泽迎着雨,浑身早已湿透,发丝贴附在脸颊两侧,顺着浏海流下来的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范围,同时刺痛了他的双眼。
纵使殷旭然整个人看起来都只是一片模糊的色块,但他的表情却清晰的不可思议。
「是我。」
「不要。」殷旭然的视线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是靠着此时根本就是0.1的视力看着白应泽,微微眯起眼。
「我不懂,如果只是代替辰,为什麽要做到这种程度?」
やめてよ やめてよ丶优しくしないでよ
(住手吧 住手吧,不要对我那麽温柔啊)
どうしても仆には理解ができないよ
(不论怎样我亦无法理解啊)
痛いよ 痛いよ丶言叶で教えてよ
(好痛啊 好痛啊,用言语告诉我吧)
こんなの知らないよ 独りにしないで
(这样的事我不懂啊 不要让我独自一人)
(GUMI—心做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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