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在路上

    
    “好的，麻烦了，老楚下次请你喝酒啊”于伟查完李瑞的档案后说道。
    “咱俩先去李瑞的户籍地走一趟吧，碰碰运气，但是不知道李瑞现在是否还在，毕竟那么长时间了，有可能早就不在了，好在咱到他家可以问问他亲戚李瑞最近的近况。”于伟说道。
    “嗯是啊......对了，于队，韩荣瑞的案子怎么样了？”宋铭怀问道。
    “我刚刚听到您说孙志辉？是有新的线索吗？”于伟问道。
    “嗯，今天给白杰和贾歆荣做笔录的时候，白杰提到了孙志辉曾经因为韩荣瑞拒绝借款的事儿，扬言要把韩荣瑞杀掉，所以我们打算提审孙志辉，很巧合的是，孙志辉却离奇消失了，我们查到孙志辉的妻女再前两天飞去了美国。”于伟将今天提审白杰的过程简单的和宋铭怀说了一遍。
    “好巧....”宋铭怀感叹。
    “是啊，好巧，这个案子就像是一张网一样，错综复杂，人家说条条大路通罗马，怎么到我这儿就成八面堵了呢！”于伟自嘲道。
    “是啊，这个案子巧合太多了，今天我去看我妈，才知道徐熙昭尽然是沈娆的闺蜜，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宋铭怀说道。
    “嗯？什么？”于伟狐疑。
    “就是一直照顾我妈的护工，竟然是沈娆最好的朋友。”宋铭怀重复了一遍，“你说这事儿巧不巧，兜兜转转的。”宋铭怀接着说。
    “那徐熙昭有没有提过沈娆的出生，家里住哪，还有哪些亲戚？”于伟接着问。
    “嗯？今天给白杰和贾歆荣录口供时候，他们没说吗？不应该啊，按理说一般像他们这种公司聘用人都是很严谨的。”宋铭怀反问。
    “这就是让人奇怪的地方，白杰当时说是单位的人事吴建树办的，问题是我们查吴建树这人时，他已经在4年前因为癌症离世了！你说这不是八面堵是什么，要不就是面面堵！”于伟半开玩笑的说道。
    “嗯，熙昭倒是和我提过一些沈娆的事儿，她和沈娆从小一起在福利院长大，沈娆一直都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家里亲戚也没有。”宋铭怀说道。
    “这就怪不得沈娆死后没有家属认尸了，她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吗？”于伟继续问道。
    “嗯，我当时听到沈娆的名字就想起我弟赤身裸体满身鲜血躺在酒店的画面，我当时胸口犹如一颗大石压着一般，堵得难受，想着我弟的案子有可能又没有希望破案，我的整个脑子犹如蒙在罩子里一般，恍恍惚惚间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直到一辆出租车司机提醒我，朝中有人好办事儿，我才想起来去找李局帮忙！”宋铭怀说道。
    “我说上头怎么会同意重查318奸杀案的事儿，感情是你直接找的李局啊，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还是您把事儿想的前面了，要说李局这么器重您，当出318案子发生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让您办呢？”于伟问道。
    “哎......当初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队里正值下一任总队选举，当时李队大力推举我竞聘，没想到就出了我弟的事儿，这件事儿情理上我是应该回避的，执法人员必须要保持公平公正，但是当时的我应该很难做到，所以为了避闲，李队将这案子给了二队。这次李队让重新审理318案一方面是因为我向他求的情，另一方面也是因为318案确实和韩荣瑞的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宋铭怀回忆道。
    “我知道李队这样做是对的。”宋铭怀后面又肯定了一句。
    “嗯，李队这样做，没毛病！”于伟附和。
    “对了，师傅，我还有一件事儿一直想不通?也不知道 该不该问。”于伟一直对当时宋铭怀退出刑侦队的事儿耿耿于怀。
    “什么事？”宋铭怀反问。
    “当时队里选举新任总队的时候，李队对您是大力推举，再加上您战功赫赫，当上总队长是十拿九稳的事儿，可是最后您怎么退居二线了呢？”于伟问道。
    “哎......当时的我年轻气盛，做事不考虑后果，你也知道队里当时都叫我黑面阎王，就是因为我做事认真，一丝不苟，最主要是我比较执着，不懂变通，逢人冷面相对，估计就是我黑面阎王绰号的由来。”宋铭怀说道。
    “您只说对一半，据我所知，黑面是因为您铁面无私，但是颜王是因为您当时长得比较帅，当然现在依然也很帅！”于伟笑嘻嘻的说。
    “你这小子，油嘴滑舌，我当时要是有你一圆滑，也不至于离开队里。”宋铭怀接着说。
    “不过，圆滑不一定是件坏事儿，你小子既能干，又正直，前途无限啊......”宋铭怀感叹。
    “师傅，这几年您好像变了很多，脾气收敛了不少，人也事故了很多.....以前您对我们那是严要求，高标准，从来不会夸我们任何一个人。”于伟感叹。
    “一个人的棱角是通过时间磨平的......”宋铭怀叹了一口气。
    “当时李队是大力推举我升任队里的总队的，但是我弟的事儿出来后，我发现我尽然不能像以前一样秉公办理，放任队里其他的同僚去查案，这让我对我的职业操守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但是我却控制不了，二队曾经不止一次警告我，让我别碰这个案子，但是我还是私下里查了一些，最后就被上面的人知道了，上级怪罪到李队头上，荐人不淑，为了不让李队为难我就自己退出了选举，再加上因为我弟的案子，我妈整天神神道道的，最后还确诊患上了脑退化症，你嫂子也因为我常常不管家里的事儿，还总对她发脾气而和我离了婚，把孩子也带走了。
    那段时间我既要照顾我妈，又要工作，心有余而力不足，再加上我弟的案子最后以谋杀罪名定罪，这对于我来说就是双重打击，所以为了照顾我妈，又有谢愤的行为，我申请有刑侦转到内勤，李队当时一直劝我，可我就像鬼迷心窍一般，不过这八年来还不错，至少可以多照顾照顾我妈，她年纪大了，请保姆在家，我也不放心，只好找一个好一点的养老院。”
    “嗨，都过去了，没想到8年后还能重查318案，除了多谢李队，还要多谢你，要不是你刚正不阿，丝毫不放过案子的细节，真的不会这么顺利。”宋铭怀漏出真诚的笑容。
    “师傅，我是您教出来的，您说会错吗，好了好了，不说了，都过去了，您放心啊，您弟弟的案子这次一定会查清的。”于伟拍着胸脯说道。
    “嗯，还有一事儿我没来及问，就是韩屿怎么会自杀呢，也没什么，就是感觉有点可惜，那孩子厚道，实诚，可惜了。”宋铭怀很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再忙手头的事儿，这次正好两人一块出任务，顺便问一句。
    “韩屿这事儿说来也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