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暴风雨前的平静

    
    第十八章
    当年王治的导师是位老教授，一直对王治倾囊相授，寄予厚望，也是因为他，王治才会在博士学成之后选择归国。
    这让王治有些庆幸，两次，都能遇上一位负责亦且不错的领路人。
    ……
    第二日，平静的有些不真实，王治在医馆中呆了一天，除了帮几名打架斗殴受到轻伤的人处理伤口，再没有其它事情。
    乐瑶那里则是半点事故都没有，有点不符合系统的“尿性”。
    越是这样，就越说明，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傍晚时分，一个王治的“老熟人”出现在了崇文医馆。
    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这一时候在长乐楼遇到的那名被唤作“老王”的侍卫。
    “我去，你昨天在长乐楼还真是救人了？”
    当老王先是表达了谢意，他的话恰好被与王治同一间屋内的刘青听见，顿时惊讶地大声道。
    那嘴张的，几乎能塞下一颗鸵鸟蛋。
    王治想起这件事情就来气，也懒得理刘青这贱货。
    “不知王兄来这里找我是有何事？”
    这话说出，王治都觉得自己有些虚伪，人家的来意是明摆着的，还要特意这么问一下。
    不过也没办法，不端着点架子，到时候怎么跟人家谈条件？
    虽说这样有些挟恩图报的意思，但是有的时候想要完成心中的宏愿望，也不能太圣母……
    “王医师，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王治明显能看出这老王眼中有一丝犹豫，不由感到好奇。
    不就是请自己来治治病嘛，有这么难开口吗？
    “小王啊，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去吃个饭！”
    王治还没说话，刘青便已站起身，拍了拍王治的肩膀后，朝外走去，给他二人倒出房间。
    “老王，有事就说吧，不用有顾虑。”王治鼓励道。
    “想必王医师已经猜到了，我这次来是询问下我家公子的病。”
    听到这问话，王治微微蹙眉，都这样子了，还需要隐瞒他家小姐性别的问题？如果说昨天在青楼女孩子不好意思到可以理解，现在没必要了吧？
    不过，对方既然如此，王治也没有拆穿。
    “昨晚贵府公子的病症权且叫做心脏病，如果没看错的话，这病应该是先天性的，也就是与生俱来的？”
    “是的。”
    “但是不对啊，昨天我偶然听见你们家公子并不能修炼，其实心脏病应该不会影响到修炼，毕竟修习功法之初也不需要激烈的运动，你们昨天所说的痼疾是指别的吧？”王治问道。
    本来，王治还在纠结在这里没有现代的那些药物和医疗器械，哪怕知道那是心脏病，手术又该如何进行？
    但就在昨晚，研习了一点乐瑶送给自己的功法之后，却豁然开朗。
    理论上，修炼到了一定地步，这病就自然而然地好了。
    先天性心脏病有很多种，但归根结底是某些部位发育畸形，它直接导致的其实是供血不足。
    而对于武者来说，最显著的改变就是气血充沛，到时候心脏病自然就不成问题。
    所以一切的一切在于那妹子不能修炼的原因，如果那个解决了，自己再随便开点滋补的药物，白白蹭一个功劳……
    虽然有点小无耻，但也没有办法啊，而且结果是皆大欢喜嘛。
    “根据我的推测，公子应该是中了某种毒，才导致无法修炼，至于中毒的原因，涉及到了一些隐秘，实在不好详细禀明。”
    王治听完，摸了摸下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狗血的桥段。
    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毒，就算老王不说，王治也能猜到估计和那些大家族的族内斗争分不开关系，宫斗剧不都这么写的嘛。
    只不过如果是中毒的话，王治也并不擅长，毕竟他不是什么唐门高手穿越异世。
    见到王治沉默，那老王也是个聪明人，顿时明白了些什么。
    “其实我来此并没有打算让王医师能够替我家公子解毒，只是想问一下能否治好昨晚的那……心脏病。”老王有一种退而求其次的感觉，“我家公子中的毒不伤性命，下毒之人的目的只是为了阻止他修炼。但是他生性活泼，喜动不喜静，昨晚那病症却让他不得不终日困于屋内，所以如果公子能单单把这病治好，对我们而言已是大恩。”
    “额……”
    王治没想到，到头来竟然还是这种结果，直面先天性心脏病……
    “这个心脏病是一种统称，有轻有重，我也得等确定具体的原因之后才能说出个所以然，不过我的把握也不是很大。”王治轻声道。
    至于怎么在没有x光的情况下判断具体原因，王治已经打算用那个被叫作“元神”的感知手套试试了……
    虽然并不清楚那玩意儿究竟靠不靠谱，但估计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如果我们得到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医经》，不知道王医师能不能多几成把握。”
    “就等你这句话了！”
    王治暗自欣喜，不过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虽然崇文医馆和北武医堂达成了合作，但是一是能不能轮到自己，二来那北武医堂也不一定靠谱，命运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比较好。
    当然，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不代表王治要自己去冒这个险，正所谓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嘛。
    至于为什么这老王如此信任王治。
    只因为昨天他们家族那位从小给小姐治病的医师赶来，替赵荨月检查了番身体后，惊出一身冷汗，直言赵荨月刚刚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而这种世所罕见的疾病，王治却能如此自信地将他们小姐救回，不管医术，单凭对这怪病的熟悉程度，已经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天璇子道长盛名之下必然是有真本事的，相传这《医经》记载了他生平所学，如果能够得到，把握自然会加大几分。”王治道。
    虽然老王大体也能猜到王治的心思，但也没有说什么，这毕竟是件互惠互利的事情，权当是请他看病的报酬了。
    两人又客套了一阵，当老王打算告辞离开前，却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郑重地说道：“王医师，你应该知道明天的百行集会吧？虽然不知道你会不会参加，但我还是得提醒你一下，那是一潭浑水，千万不要去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