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军人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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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陪思琪妹妹一起去吧，我能保护她。”
    陆洁的一句话让祁思琪激动不已，似乎立马便忘记了两人之前的一切不愉快，像个好姐妹似得兴奋的拉着陆洁的手臂朝舅舅邓元平扮了个鬼脸。
    “老舅，陆洁姐姐可是你们武警战士，有她陪我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小洁，别胡闹。”
    邓元平没说话，陆山却狠狠的瞪了陆洁一眼，“现在祁天那边的情况我们一点都不知道，所以我们还不能暴露身份，万一要是警察局那边真有问题的话，到时候你连自己都需要血狼他们的保护，还保护小琪，你拿什么去保护？”
    “哟，陆大首长这是看不起我呀。”
    谁知陆洁却并没有被陆山严肃的表情和严厉的口气吓住，反而毫不在意的朝陆山笑着道：“要不陆首长您亲自下场，咱俩切磋切磋？”
    “陆洁同志……”陆山平时那么严厉的一个人，这会在狡黠的女儿面前却有点力不从心了，虽然尽量的让自己板着脸，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但反观陆洁却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好了好了，陆首长，咱们武警可是有着光荣传统的部队，实行的是官兵平等的制度，您老也别没事儿老拿首长的身份来压我了，严格算来，我可不是你的兵。”陆洁脑袋一扬，美目中露出一丝狡黠。
    说完还不忘朝陆山促狭一笑，“陆首长，您老已经五十六高寿了，跟你切磋有点欺负人了，要不就让您的警卫员小王替您出战吧。”
    “你个死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再胡闹老子关你禁闭你信不信？”当着这么多新老战友还有部下的面被自己女儿这么促狭，陆山的脸上挂不住了，不过他却是真心拿着女儿没办法呀，只能板着脸怒斥。
    但效果却只有天知道。
    “噗……”一见陆山被女儿给逼的无可奈何了，在座的人一个个实在憋不住都笑了出来。
    “好了，小山子你也别装了。”
    刘铁柱扫了陆山父女俩一眼，笑着对陆山道：“你还真别不服气，我敢说就算你加上你的警卫员两个一起可能都打不赢陆洁这丫头。”
    “呃……”
    陆山震惊的瞪着眼珠子看了看刘铁柱又看了看陆洁，他不怀疑老排长的眼光，也知道老排长不会开玩笑，但自己的女儿有多少本事难道他不知道吗？
    “首长，老首长说的没错，我真打不过她。”陆山身后的年轻战士脸上一红，有点羞愧的想低头，但又急忙在陆山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
    “不是吧？你跟丫头动过手了？”陆山眼中的震惊之色更浓了。
    “嗯，只过了三招我就输了。”小战士小王羞愧的点了点头，接着想到了什么，急忙又补充道：“我发誓我已经尽力了。”
    “好吧！”
    陆山的口气虽然显得无奈，但眸子里却是精光闪闪，自己女儿的本事越大，做父亲的没有不高兴的理由，只不过他有点疑惑，这丫头啥时候有这本事了？
    “丫头，如实交代，你在哪学的？”
    “陆首长您这是审问我吗？”
    陆山说话时脸上虽然依然带着几分严厉，但谁都听得出来他的话中带着几跟惊喜和关切，但令众人没想到的是陆洁的脸色却突然变了，口气中也带着一丝嘲讽的味道。
    “丫头，你怎么跟老子说话呢，老子这是关心你。”陆山又不是傻子，当即看出了陆洁的变化，但他却一脸茫然，不知道女儿为啥说变就变了。
    “陆首长，您今天咋这么有心关心我了？以前都敢什么去了？”
    陆洁脸上的笑意完全消失了，代之的是淡淡的幽怨，称呼也从您直接变成了你。
    “你还能想起你自己多久没回过家了吗？你还记得咱家的门是朝东还是朝西吗？你可曾数过这十多年来你自己回家的次数吗？你可知道这三年来我妈进过几次医院吗？你……”
    说着，陆洁竟委屈的抽泣起来。
    “我……”陆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脸上升起了浓浓的愧疚。
    “哎……”
    在场的众人全部沉默了，大家都是职业军人，都明白陆山为什么回家次数少，也都清楚军人家属心里的苦，对于陆洁的质问他们都能理解，没有人认为陆洁说的不对。
    但军人身不由己！
    亲人，家庭，这是每个职业军人心里永远无法割舍的痛！
    就像十五的月亮里最后的歌词一样：全家团圆是你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但这个心愿想要实现却遥遥无期！
    “丫头，你现在自己也是军人了，你应该要理解小山子，他是个称职的军人。”
    刘铁柱叹了口气，在低泣的陆洁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很勉强的劝慰道：“我知道，小山子确实算不上一个称职的丈夫和父亲，但是你应该知道，我们国家几百万军人中又有哪一个能称得上是称职的丈夫和父亲呢？”
    “军人有军人自己的使命，古人说忠孝不能两全，为了祖国的繁荣昌盛，我们只能舍小家……哎，这些大道理你肯定都懂……”说到最后，刘铁柱感觉自己的话在一个军属面前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陆洁虽然现在穿着军装，但不能否认，她还是一个军属。
    “刘伯伯，您别说了，我懂，我只是……只是……”陆洁欲言又止的没有说下去，她本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但一想到卧病在床的母亲，一时间替母亲委屈才忍不住对陆山质问了一番。
    “丫头，你娘是不是……”这时陆山也反应过来了，急切的盯着陆洁问道。
    “医生说没事了，让妈自己在家好好休息就行了。”陆洁想起了母亲交待的话，没有多说，只是含糊其辞的想要掩饰过去。
    “那就好，那就好。”陆山却没有注意到女儿闪烁的目光，闻言放心了很多。
    但刘铁柱却敏锐的发现了陆洁的目光闪烁，似乎在刻意躲着众人，立马想到事情没那么简单，随即板起脸朝陆山喝道：“小山子，你他娘的马上给老子回家去看看弟妹。”
    “老排长，这个时候我哪里走的开啊！”陆山为难的道。
    “放屁，你以为地球没有你就他娘的不转了？”
    刘铁柱眼珠子一瞪，厉声喝道：“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