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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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时分，天空开始飘起雪花，丁锐站在阳台上，看着远方那片杂草丛生的废弃工地慢慢披上银装，内心一片宁静。
    又是两天的时间过去了，定物符的瘦身计划受阻，他却并没有如何的失望，他觉得自己的这种状态很重要，或许就能够称为内心确实已经很强大了。
    而这种内心的强大，显然与这二十年来的人生经历有关，这二十年来，命运不停的在跟他开着各种玩笑，他也受到了各种打击。
    好在，在他还脆弱的时候，总还有亲人陪伴在身旁，给他无微不至的关怀，让他顺利的度过了一个个难关。
    现在，他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了，但他还有兄弟，还有朋友，以及某些他肯定要努力探索的未知，而更重要的是，他还有亲人的亡灵需要告慰。。。
    又在阳台上站立了一会儿，丁锐从家居服的口袋里取出几枚半成品的定物符。
    之所以说是半成品，当然是因为上面肯定没有任何的能量蕴含，也根本就无法祭出去定住目标，在这个意义上来说，它们更应该被称为失败品。
    但它们又是神符通过定物符的模板复制而出的，还是按照他自己的意志复制的，并且代价跟真正的定物符绝对不同，只相当于六到十枚凡物的样子，这似乎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他的那个节省能量的想法并没有错。
    但这几枚又确实是失败品，那么，究竟差在哪里呢？
    表面看来，它们上面的图案就是定物符的缩略版，还是几个不同的版本，是他反复琢磨、验证后的结果，并且他总感觉每个版本都是个很完整的整体，没有任何的缺陷一样。
    还有，这几枚失败品的消耗又比凡物多了数倍，而且这多出来的能量消耗又绝对不是它们的质地的缘故。
    它们跟真正的定物符一样，都是那种比市面上能够找到的普通黄表纸的质量好上数倍的质地，这可能就是绘制符篆专门的纸张，但这种纸张神符完全可以直接生出来，甚至都没有经过模板生成的程序，他是无意中就复制出来了，而代价，是凡物的两倍而已。
    也就是说，这几枚失败品上面应该是有所附加的，也就是多出来的相当于四到八枚凡物的能量。
    那么，这些能量的消耗就只是那些缩略的图案的缘故吗？
    再进一步说，如果这些缩略的图案的生成需要额外消耗能量的话，是不是就说明这些图案本身其实也不简单？
    这类的问题，过去的一天丁锐一直在思考，弄得他很有点一个头两个大的感觉。
    “或许，哥们儿应该出去祸害人了。”
    这么的嘀咕着，丁锐坏笑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确切的说，那是三张颜色深浅不一的百元钞票，此时它们还算真币，但最多三四个小时后，它们就会是真的白纸了。
    只因，它们是神符偷工减料复制出的东西。
    具体来说，复制这几张钞票的代价太小了，不过几十万分之一块初级灵石的样子，于是结果就很可爱了：这些钞票上的图案保持的时间不超过十个小时！
    这是一天前发生的事，当时，他已经弄出了那几枚定物符的缩略版，反复琢磨后，他认为既然这些缩略的定物符上没有能量蕴含，那么，是不是可以“命令”神符给它们填充能量？
    想到就干是他的风格，但这种能量的填充却根本就不是改变钞票的编号或者定物符的线条那么简单，他甚至根本就抓不到任何的头绪，最后干脆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在接下来复制百元钞票的时候，他多少有些魂不守舍，恍惚之间连续复制了数张钞票。
    而后他就发现了，神符复制时的能量问题他没法控制不假，但可以通过时间的压缩来间接实现。
    具体来说，神符复制凡物时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正常情况下复制一次怎么着也要一秒钟左右，但当时他还在纠结呢，结果一秒钟多的时间内，连续的发出了五六个复制命令，神符的反应就好像多少有些仓促了，于是，偷工减料的复制品诡异的出现了。
    但这种复制品又绝对是真品，只是随着时间的消失上面的图案会逐渐变淡而已，能量消耗最少的那两张钞票甚至不过三五个小时后就变成了白纸。
    虽然，这个发现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实质性价值，因为这种“假币”并不是凭空消失了，只是变成了白纸而已，如果他敢大量存起来的话，甚至比所谓的“孪生兄弟”更危险。
    但是，小小的祸害一下某个看不顺眼的人还是没问题的，而且代价太小，完全在他的承受范围内。
    这么想着，丁锐准备出门走走，祸害的目标还没有，但应该不难找吧？春光厂这么大，找个把碍眼的人还是很简单的。
    换好衣服，拿过放在电脑桌上的手机，随意看了看，丁锐就是一愣，就见有三个未接电话，此外还有几条短信息，他却是给错过了。
    这几天，他一直将手机静音来着，不过震动倒是开着呢，刚才站在阳台发呆，也就忽略了放在卧室里的手机的震动。
    大致看了一下，丁锐就发现电话和短信息都是林瑾的，他就下意识的看了看电脑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这个本本的配置包括品牌都不错，新机的话确实得五千多，可它不是新机，并且应该也算不上是“淘”来的，因为，这个本本里的某个没被删掉的文档充分说明，它来自于“林家食府”，而林家食府根本就是林瑾家的连锁饭店。
    也就是说，林瑾肯定是随便从自家的哪家分店拎来了这么个本本，可这小妞儿却口口声声的说是她淘来的，价格不低于五千。
    而这，似乎又叫忽悠人？
    对此，丁锐很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当然了，即便林瑾真的就是在忽悠他，他也只能领情，因为这个本本确实是他需要的，又货真价实，他只是觉得林瑾太能搞了而已，不过是个拜师礼，就让她发挥出了这么多的弯弯绕。
    那么，这妞儿找自己干嘛？不会又有啥幺蛾子吧？
    丁锐忙翻看那几条短信息，而后就直咧嘴，这妞儿竟然找到春光厂来了，并且最早的那条短信是一个多小时前的，最近的那条则只有十分钟左右，这妞儿似乎已经出离了愤怒的样子，最后的这条短信里没有一个字，只是一连串的惊叹号。
    硬着头皮，丁锐拨通林瑾的手机，而后直接道歉：“对不起啊林瑾同学，刚才手机静音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