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巡演团之旅 正章0119.水法师学徒

    
    我拥有入职法师的天赋？
    得到了尤香肯定的回答后，陈月圆一时间激动不已，差点要蹦起来。
    不行！得矜持，身为万中无一的穿越人员，这只是正常操作而已。
    尽管心里这么想着，但陈月圆的嘴角还是越翘越高。
    “不过你不要高兴的太早。”
    尤香见状，微微摇了摇头，立刻给这个还像小孩子一样情绪外露的新团员浇了一桶冷水：
    “你只的魔能相性仅仅是刚过了法师的基础线，如果没有奇遇，这辈子的成就最高也就是高阶而已，这还需要你无时无刻地努力提炼魔能才有可能达到。”
    还没高兴两下的陈月圆听到这话顿时焉了，犹豫地问道：“......难道说我的天赋很差？”
    “怎么说呢，咱们巡演团每一个拥有法师职业的成员都比你的天赋高。”尤香也没有委婉的意思，直接实话实说道：“你的天赋说的好听叫跨过了法师的入职门槛，说得难听点那就是垫底法师学徒。”
    垫，垫底？
    陈月圆喃喃着这个贬义词，心顿时凉了半截，这个打击未免有点大了。
    “团长，你这么打击陈老弟是不是不太好啊？”一旁的郑梓杨有点看不下去：“怎么说能有法师天赋就已经很不错了，你看我以前测试的时候魔能相性就不达标，他在怎么说也比我强吧。”
    “你一个稀有魔能属性的驯兽师好意思这么说？”尤香白了郑梓杨一眼，重新看向陈月圆：“其实呢，我说这些只是为了提醒你不要将精力都放在法师职业上面，毕竟你的天赋不在这儿，可不要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啥？我的天赋不在这上面？这话讲得自己好像有其它天赋一样......
    不过很快陈月圆就想通了，有总比没有好，一开始的时候自己连魔能都不存在呢，现在能有这种结果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从沮丧中打起了精神，陈月圆对尤香点了点头：“是，我明白了，尤香团长。”
    见到这么快就将心态调整回的陈月圆，尤香反而有些诧异，不过脸上的表情立刻变成了欣慰：“你明白就好，那么我就先去看看其他人排练得怎么样了，你尽快构思下一首歌曲，我期待你的表现。”
    话音落下，尤香便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飞艇操控室。
    “......”
    看着背影消失在门后的团长，陈月圆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对方要提醒自己不要把精力放在法师职业上，这是想榨干他的音乐才华啊！
    团长你不厚道啊，馋我的歌......馋我从地球带来的歌！你下贱！
    “哎，老郑你说团长是不是忽悠我呢，其实我天赋还是不错的，只不过她为了让我安心写歌才故意......”
    由不得陈月圆不多想，优秀的歌曲对巡演团来说有多重要他现在很清楚，可以说自己要是把所有地球上的经典歌曲搬过来，硬堆都能把拉芙娜帕堆上特级巡演团第一名！
    顺带一提，现在拉芙娜帕的排名是特级巡演团倒数第一，在降级的边缘反复横跳，不出意外，今年的年度评级就要掉下去了。
    “你想多了，虽然团长对拉芙娜帕的等级很上心，但也不会为了这种事而故意欺骗大家。”
    郑梓杨也明白陈月圆不甘心的心理，其实当年他测出没有法师天赋的时候也失落了很久，谁不想做一个潇洒飘逸的法师呢？
    在月落大陆上，基本所有学院都有一个未来职业意向排行榜，法师一直处于战斗型职业排行榜前五的位置，能和它相比的只有咏唱者和治愈师了。
    如果不是法阵学太难，前五之中也会有它的一席之地，毕竟这是月殿最看重的职业，天空中的极光幕还等着有新的法阵学天才去改良呢！这可是关乎云古星月落人族所有人的大事！
    见陈月圆还是有点不相信的样子，郑梓杨又说道：“其实呢，魔能相性的测试我也做过，你刚才的表现的确只是刚到达法师的门槛而已。”
    “不，我只是想知道这玩意到底怎么看一个人有没有天赋成为法师的？”
    “哦，这个我了解过，主要是通过魔能打击混沌球，然后观察球上的灰色物质覆盖度来确定的。”
    郑梓杨继续为陈月圆解惑道：“魔能相性越强，灰色物质的覆盖度越高，越有成为法师的天赋。”
    “而魔能相性则是由魔能亲和属性、魔能利用效率、魔能散溢度三项数据综合评判出来的。”
    “整个过程大概是这样的：测试者先对混沌球注入自己的魔能，它会分析出你魔能最亲和的属性，如果亲和程度达到一个临界点，混沌球就会显现对应的颜色。”
    “接下来测试者就要使用魔能去撞击变色的混沌球，撞击点会重新变成灰色，向四周蔓延。”
    “只要魔能利用效率越高，球体的灰色就会扩散得越快，直到停止。”
    “停止之后，如果灰色部分不到整个球体的一半的话，那就说明没有成为法师的天赋，如果超过一半，超过得越多，天赋越高。”
    听到这，陈月圆下意识地再看了一眼投星台，刚好过半的灰色混沌球让他一阵惋惜，心想当时自己要是在用力一点就好了。
    “用力是没用的。”郑梓杨一眼就看出了陈月圆的心思：“就算你使出了吃奶的劲，效率还是一样的，出力大小改变不了魔能效率的高低。”
    被识破的陈月圆尴尬地打了个哈哈：“你继续说，继续说。”
    “最后就是看灰色物质覆盖的时间了。这和魔能散溢度的高低有关，散溢度越低，灰色的持续时间越长，最后随着时间流逝，再度变回测试者魔能属性的颜色。”
    “总一下就是混沌球变色，然后重新变灰，变灰的部分越多、持续时间越久，测试者的法师天赋越高。”
    “怎么样？听懂了么？”
    “......一目了然。”陈月圆摊了摊手，故作轻松地说道。
    “......”
    郑梓杨凝视了陈月圆半晌，叹了口气说道：“简单的比喻一下，你和你的魔能就像是一块飞艇的动能水晶。”
    “现在有两块同等容量的动能水晶同时开始使用，一块用了一天就消耗光了，一块还有不少剩余能量，两者相比后者者效率更高，因此前者就被淘汰出了飞艇专用动能水晶的行列，就像不能做法师了一样，这么讲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了，那散溢度呢？”
    “同样是两块动能水晶，容量一样，放置在密室中十年再拿出来检查，这时其中一块的能量已经消失了大半，另一块几乎还是满的，要是你你会选哪种作为飞艇的动能水晶？”
    “满的......”
    “这不就对了！散溢度和这个是同一个道理啦。”
    郑梓杨的魔能相性教室终于结束，陈月圆也算是明白自己在法师上的天赋到底有多低了。
    “那我现在是不是一个低阶水法师了？”
    “想啥呢，只要你的魔能总量没突破低阶，和魔能挂钩的任何职业都不能晋升到低阶，你现在顶多算是个......水法师学徒。”
    “学徒......”陈月圆耸了耸肩，“好挫的称号......”
    “知足吧，我连学徒都不是。”郑梓杨翻了个白眼，走到投星台旁，准备把仪器关了。
    然而就在他打算将自己的魔能灌输进去时，才猛然察觉到混沌球的状态有点不对。
    “怎么会这样？”郑梓杨看着仍然保持着蓝灰两色的混沌球，眉头紧皱。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陈月圆不解地看向愣在原地的郑梓杨：“是不是投星台坏了？刚才的测试不准确？”
    虽然嘴上说着无所谓，可实际上陈月圆还是对自己的法师天赋抱有想法。
    “要说坏了......也有可能......”郑梓杨抿了抿嘴唇：“按理来说现在混沌球的颜色应该已经重新褪回蓝色了，可它还是和刚才一样。”
    “那不就说明我持久嘛。”
    陈月圆眨了眨眼，想到刚才关于魔能散溢度的知识。
    哎呀！虽然我的魔能效率不高，但散溢度还是非常可观的嘛！这么看来自己的法师天赋也没想象中那么不堪呀！
    想到这，陈月圆又窃喜起来。
    “不，还是不对，如果只是散溢度低的话，那也不应该从刚才到现在一点都没变吧？”
    郑梓杨的眼睛几乎快要和混沌球贴到一起去了，身为高阶驯兽师，他的五感虽然比不上皇阶的尤香，但看出混沌球的颜色到底有没有变化还是轻而易举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尤香没有发现这个异常。
    “不变很奇怪么？”
    “魔能的散溢度是绝对不会为零的，那违反能量守恒定律！”
    等等！我听见了什么！？
    能量守恒定律？
    陈月圆张大了嘴巴，你说你一个充满魔能的异世界，大家画着法阵甩着魔法，现在跟我说你们也有能量守恒定律，这是什么情况？
    “那以前就没人有过这种情况么？”
    “没有，月殿历史上散溢度的最高记录的保持者也仅仅只维持了一天一夜而已。”
    “嗨！那我这才几分钟，自然看不出什么啦。”
    “不一样的，就算那人保持了一天一夜，混沌球的褪色过程还是能观察得到的，而你......却没有丝毫减少！这种情况看来只有一个可能了......”郑梓杨的脸色沉了下来，目光死死地盯着陈月圆。
    陈月圆被盯得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颤颤巍巍地问道：“什，什么可能？”
    “投星台坏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