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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傻,看欧阳逸对孤独迹云这幅样子,知道皇上还是念念不忘着这位前皇后,虽是戴罪之身,自己也不敢有任何怠慢了。
谁知,欧阳逸眉目一锁:“你的意思是说让一个罪妾好生在朕的这个景华宫内将养个十天半个月?”
太医一听,立刻埋下了头,心里案子叫苦。
“快些立竿见影的药给她服用,尽快调离好她的身子。”叹了口气,欧阳逸起身,对一旁的银醇吩咐道,“等她醒来,让人把她送去颐和宫吧。”
银醇一听,诧异的看了眼欧阳逸,颐和宫可是冷宫啊,那里条件差,孤独迹云这伤的如此之重怎可去那种地方受苦?
“怎么?听不懂朕的话?”不悦的眉目一挑,欧阳逸怒视向银醇。
银醇连忙点头应允。
处在一边有一阵子的宇垣终于忍不住了,上前:“臣,叩见皇上。”在外人面前,宇垣还是不敢放肆。
欧阳逸一惊,适才看到宇垣和蓝宇国的两位兄妹也在。
蓝乔和蓝波儿互看了一眼,纷纷向前行了礼。
让几人起身,欧阳逸和几人到了外殿,吩咐人看了茶。
“皇上,刚才那个女子可是前皇后?”宇垣坐不住了,站起身开了口。
欧阳逸没有看他,拿起一边的茶盏,掀开盖子饮啄了一口,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
“何人竟会如此大胆!竟敢对皇后下如此重手!”宇垣咬着牙,声音里的怒气是不言而喻,让在座一旁的蓝乔和蓝波儿也诧异的看向宇垣,这位大将军倒是对皇上的这位前皇后很关心嘛。
“宇将军,她已不是朕的皇后了,况且君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她杀了人这三十板子自然还是罚的轻了,等她醒来,连同她刺伤太后,畏罪潜逃这数罪朕还要一并办理呢。”不疾不徐的说着,欧阳逸扬起一丝不明深意的笑看向宇垣。
“朕倒是觉得宇将军你,对孤独迹云还尚在人世的消息,一点都不感觉吃惊呢。”
宇垣一愣,脸色发青,敷衍一笑:“皇上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自然也是吃惊的。”
“呵呵。”轻笑了两声,欧阳逸看向蓝乔两兄妹,“让两位笑话了,朕的家务事倒是扰到了两位了。”
“哪里,说到扰,倒是我们失礼了,冒然闯到皇上的宫殿去。”
欧阳逸笑着摆了摆手:“明日朕设了席宴,还请王爷和公主赏脸。”
“谢皇上款待。”
孤独迹云是在次日午时三刻转醒的。
全身像散了架般的疼,睁开眼便看到了荣灵珊那双嘲讽的脸,不觉一惊,迅速起身,怎奈身上毫无力气又跌了回去。
“想不到姐姐真是福大命大啊,居然还尚在人世。”荣灵珊摸着肚子,由下人扶着坐到了一旁的软椅上。
扯了扯嘴角,孤独迹云没有出声,也不知道自己该对她说些什么了,只是看到对方那隆起的肚子,竟不自觉的自嘲了一把。
“来人啊,把银公公叫来。”尖着嗓子,荣灵珊斜眼睥睨了一下孤独迹云。
不多会儿,银醇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到荣灵珊在这里不觉一愣,随即回过神,迈着步子走到床前,看孤独迹云已经醒了,不禁欣慰了一把。
孤独迹云能活着,他还是高兴的。
“银公公还犹豫什么,按照万岁爷的吩咐,快些将皇。哦,不,还不快些叫人把孤独迹云移到颐和宫去,要不还是让本宫帮你吧,来人。”
很快便有几个侍卫走了进来。
银醇干咳着,不禁为孤独迹云捏了一把汗:“皇后娘娘,这个,您看这孤独姑娘身子刚好些,不如就先且休息一会儿再转入颐和宫也不迟啊。”
“大胆!你难道是要违抗皇上的命令吗?”荣灵珊把皇上两个字咬的很重,她要让孤独迹云知道,这是欧阳逸的意思。
孤独迹云闭了闭眼,强忍着痛,撑起了身子。
眼前发黑,险些摔倒在地,还是银醇反应快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孤独迹云。
孤独迹云朝他笑了笑:“银公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好多了。”
银醇低了低头,看荣灵珊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很不待见。
轻轻扶着孤独迹云穿好鞋,下了地:“那奴才让人备个乘撵来,您这样也不能走啊。”
“呵呵。”还没等孤独迹云回话,荣灵珊率先冷笑了起来,站起身子,“笑话!一个罪妾还要乘撵?银公公你还在她面前自称奴才?你是不是忘了她现在的身份了!来人!把人直接拖去颐和宫。”
“是。”几个侍卫都是荣灵珊的手下,自然不敢怠慢,他们这些粗人也不懂得什么叫做怜香惜玉,直接从银醇手中拽过了孤独迹云左右一架就拖出了景华宫。
银醇没有办法在原地直跺脚,怕有什么闪失,连忙跟了上去,眼眶不觉得已经发红了。
孤独迹云这么好的皇后,怎么就发生了这档子事情,让万岁爷如此呢,哎!
真是造化弄人。
孤独迹云没有力气走动,被人拖着又牵扯了伤口,很是难忍,不禁呻吟出了声音。
宇垣恰逢进宫,要和欧阳逸商讨此次边关动乱的事情,就见到面色苍白的孤独迹云被人如此这般粗鲁对待的行为,再看到后面跟着的荣灵珊就猜出了大概,不禁怒火中烧,走了过去,一把推开了驾着孤独迹云的侍卫,将虚弱不堪的人儿揽进了自己怀里。
孤独迹云一愣,抬头看向宇垣的下颚,竟有些异样的熟悉感,皱了皱眉,轻轻推开他:“宇将军,别这样。”
宇垣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很失态,连忙拉开一段距离,但还是扶着孤独迹云,一脸关切。
从慈阁殿出来的陶悠然看到这发生的一幕,不禁停下了脚步,勾了勾嘴角,正打算看一场好戏。
悄悄嘱咐一旁的人去把皇上叫来,并让她如实禀报给皇上这里方才的事情。
现在孤独迹云突然出现在宫里,可是弄得人人皆知。
孤独迹云以下犯上,谋害太后这条罪总算是有了着落了,有了荣灵珊在他父亲身边煽风点火,这大臣们纷纷上书让欧阳逸快些定孤独迹云的罪。
就算欧阳逸再如何爱这个女人,也不能无视王法。
她就不信这次,孤独迹云还会那么好运,逃过一劫?
“宇大将军,看来真的是很会怜香惜玉嘛。”荣灵珊扶着腰和肚子,冷嘲热讽着看着宇垣和孤独迹云这样一副暧昧不清的姿势。
宇垣瞪了她一眼:“末将只是看不过,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弱质女流,就算是罪犯,也不至于如此对待吧。”
“呵,这可是皇上的意思,等孤独迹云醒来就让人把她送去颐和宫去的。当时,宇将军应该也在场吧?”
宇垣看了眼身侧脸色欲发苍白的孤独迹云,紧了紧扶着她的手,让她靠向自己一些,就算有违礼法又如何,自己决计不能再让人伤害到她了。
欧阳逸不珍惜,就换自己来珍惜她好了!
“皇上驾到!”随着一声尖利的呼传声,身着明黄色龙袍的欧阳逸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荣灵珊扶着腰,也没有行礼就撒娇似得冲到了欧阳逸身边:“皇上!”
欧阳逸偏头看了她一眼。
目光再次落到孤独迹云身上,看着宇垣和她亲密的举动,脸色铁青。
“见到朕,为何不跪!”
生硬的开了口,欧阳逸直直看向那两人。
宇垣诧异于欧阳逸的话语,无奈一笑。
孤独迹云到很淡然了,嘴角扬起一丝道不出是何意的笑,慢慢弯下了腰。
宇垣叹了口气,扶着她慢慢跪了下去。
“臣叩见皇上。”
并没有让人立刻起身,欧阳逸走上前,低头看向宇垣:“宇将军先行去御书房等朕吧,几位将军也已经到了,就差你了。”
宇垣这才想起来自己此次进宫的缘由,不放心的看了眼孤独迹云,迟疑着。
“宇将军这是作何?难道还怕朕在此就要害了前皇后?再怎么说她也曾是朕的妻子。”
宇垣缓缓站起身,咬了咬牙,只好先行离去。
等宇垣走远,欧阳逸才又靠近了跪在地上的孤独迹云一步,缓缓蹲下了身子,皱着眉端详着一直垂着头的人儿。
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颚,使之抬起看着自己。
原本还有些盈圆的脸蛋,如今颧骨处已经开始突显出病容。
“朕让你去冷宫,你委屈吗?”清冷的开了口,欧阳逸眼角噙起几丝涟漪。
一旁站着的荣灵珊却是一副心灾乐祸的模样看着那狼狈模样的孤独迹云,感觉之前所受的委屈和气到此时全部消散了。
扬起一丝虚弱的笑意,孤独迹云摇了摇头,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都是自己当时的冲动造成了,她理解欧阳逸为什么会如此对自己,换做是自己也会一样,试想一个妻子行刺自己的娘亲,又逃走,换做谁都会记恨吧。
更何况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当今的天子,他还兼顾着皇家的颜面。
对于孤独迹云这个态度,欧阳逸略显一愣,眸光里一闪即逝过不忍,但旋即就消失不见。
“孤独迹云,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把朕当成是你的丈夫?”欧阳逸说这话的时候喉咙有些哽咽。
在旁的人俱是一愣,很显然,欧阳逸对孤独迹云的情分一点都没有因为她伤害宋雨蝶的事情而减弱一分。
“皇上,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我,不配做你的皇后。”白色的眼底染成了红色,孤独迹云的双眸蒙上了一层水雾。
下唇被欧阳逸咬的发白,他笑了笑,站起了身,低头看着默默垂泪的孤独迹云,收起了方才的失常,看向银醇:“把她送去颐和宫去吧,过几日等她身子好些再定罪。”
银醇听到吩咐,立刻弯着身子,走到孤独迹云身旁扶起了她。
跪得有些久,孤独迹云双腿一软作势又要跪在地上,被银醇一把拉了起来。
背过头不去看孤独迹云,欧阳逸吁了口气,揽过另一边的荣灵珊,堆起了笑容:“这里风大,皇后还有身孕早些回去歇着吧。”
荣灵珊被欧阳逸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惹得受宠若惊,脸上立刻就堆上了灿烂的笑,瞥了眼孤独迹云,靠近了欧阳逸的怀里,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
银醇叹了口气,小心扶着孤独迹云和那几个侍卫送孤独迹云去了颐和宫。
跟在欧阳逸身边这么久,银醇怎能看不出来自家这位万岁爷心里有多别扭和多苦,绝对不比孤独迹云少。
谁让他们身在宫闱,遭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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