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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朱立猛拍了下桌子,怒视着眼前这个元昊朝的总管,一个小小的内侍监的总管竟然也敢对自己说这种话。
陈绍民倒是没有什么慌乱和惧怕,淡然的抬头直视向朱立。
朱立一愣,不禁暗自佩服起陈绍民这干人的勇气来,居然都是临危不乱,看起来欧阳逸的手下真是深藏不漏。
“呵呵呵。”朱立突然笑了起来,看着陈绍民,“陈总管说出这些话,就不怕本王一怒,将你给。”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朱立掀起了下摆坐到了座位上。
陈绍民笑着躬身说道:“在下当然也怕了,不过,在下说的却都是真心话,替王爷您不值而已。”
摸索着下巴,朱立看了眼陈绍民身后的人。
陈绍民这才说道:“这几位都是在下的亲信。”
“那。不知陈总管到底是何意呢?”朱立不打算在兜圈子了,的确陈绍民所说的俱是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无奈自己的那个皇兄,是个昏庸无能之人,若不是自己曾答应过过世的先皇要保住吴国的江山,恐怕现在这个吴国国君的位置早就是自己的了。
“那在下就直说了,以魏王您的推断,这次元昊与蓝宇国相争,谁的胜算更大一些呢?”
朱立侧着头看了眼自己身边的赫连井,将这个尖锐的问题抛给了自己这位第一谋士。
赫连井笑着直言不讳:“各占一半,谁都没有胜算。”
“好!”陈绍民拍手称快,果然这位吴国的赫连将军真可谓是贤良敏洞之臣。
“既然这样,魏王何必还要淌这趟浑水呢,其实我们皇上早有听闻吴国魏王的英明,实属不愿与您这样的人为敌。所以此次派在下前来就是希望魏王您只要静观其变,坐收蓝宇国之。”
“哦?”朱立来了好奇,“你们皇帝就这么有把握可以赢得这一仗?”
“呵呵。”陈绍民笑了笑,“不是我们圣上有把握,实在是蓝宇国这番突击,军心不稳啊。”
朱立和赫连井互看了一眼,方道:“好一个军心不稳,元昊国有您这位说客在各军之间游走,又怎会心稳呢?”
“王爷您见笑了。”陈绍民低了低头,谦逊的笑着回道。
“陈总管是客气了。”朱立一向看好这种有能力和胆识之人,走下了座位,“此次难得前来,不如我们喝几杯如何?”
陈绍民扫了眼一边的欧阳逸,欧阳逸微微点了点头。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好,爽快!本王就喜欢你这样的人。”
从吴国营帐内出来,陈绍民有了微微的醉意,他一向不胜酒力,方喝了几盏就已经有些站不稳了,他有些不明白欧阳逸为何会同意留下与朱立喝酒,明日就是两军交战的时刻,要是酒后误事可就不好了。
等离吴国军营稍远,欧阳逸才将脸上的胡子撕了下来:“看来,这个魏王是不打算混这个浑水了。”
“哦?”陈绍民脸色微红,酒劲开始上头,“三弟何出此言?”
“魏王方才是喝了多少杯?”
陈绍民摇晃着脑袋仔细回忆起:“喝的不少啊。”
“这就对了,明日正是两军交战的紧张时刻,他会贸贸然喝下这么多酒,若不是原本就无意上战场,又为何会如此呢?况且,方才我们也毫不避讳的大口喝酒,就可以向他们表明,我们元昊朝并不畏惧,因为我们的贤士不止二哥您一人。”
陈绍民恍然大悟,竖起了手指:“还是三弟你高明啊。”
欧阳逸笑着扶着摇摇晃晃的陈绍民回了元昊的军帐处。
一回到军帐,看到高伟站在自己的营帐口,欧阳逸一愣,随即眉心开始隆起,屏退了周围的人,才对高伟说道:“朕不是留你在燕京好好照顾她吗?”
欧阳逸的话音刚落,一个身影突然从后方的屏障内走了出来。
欧阳逸以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仔细揉了揉,确定了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到底是何人,除了孤独迹云,谁还能有如此美貌?
尽管穿着行军在外的兵士铠甲,但决计是孤独迹云无疑!
“你怎么。”欧阳逸一时无话,除了震惊之外,已无其他了。
高伟跪了下去:“请皇上恕罪,卑职私自带着云儿姑娘前往来了军营。”
孤独迹云也慢慢走到了欧阳逸面前,跪了下来:“是我要求高侍卫带我来这里的,要降罪的话,还请皇上降我的罪吧。”
“哼,好一个降罪啊。”欧阳逸甩了甩袖子,掀开了营帐的门帘,走了出去。
留下一脸挫败的孤独迹云和高伟。
高伟叹了口气,扶起了孤独迹云:“娘娘不要介怀,皇上他也是担心你。”
孤独迹云朝高伟点了点头:“这次,谢谢高侍卫了。”
高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娘娘说这话可是折煞卑职了,只要娘娘别再误会我就成。”
经历了这么多,孤独迹云已经开始信任高伟了,也开始对自己看到的那个人影和人产生了困惑,如若那真的不是高伟,那么事情就复杂的很了,自己也问过高伟有无什么孪生兄弟。
对方给了自己一个否定的答案,自己看到的人若不是与高伟长得一模一样,那就只能是易容术了,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让自己误会,那这阴谋可就是太可怖了。
高伟带着孤独迹云走出营帐的时候,当银醇看到高侍卫身旁的“兵士”时,惊得半天没有合拢嘴。
高伟朝他使了个眼色,银醇立刻恢复正常,快速带着高伟和孤独迹云来到了自己的营帐内。
“娘娘,真的是您!”银醇的眼泪瞬间就开始彪了出来。
孤独迹云笑着擦了擦对方脸上的泪水,拍了拍他:“别哭了,是我。”
“太好了,太好了,我们都以为娘娘您。”死字没有说出口,银醇高兴的摸了摸眼泪,咧开嘴笑了。
“那娘娘,万岁爷他知不知道。”
“就是万岁爷放了娘娘。”高伟回答了银醇的疑问,银醇是跟在欧阳逸身边的人,高伟自然是信得过。
银醇听了高伟的讲述,明白了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叹了口气:“那万岁爷就是看到了娘娘后,什么也没说。”
高伟点了点头。
银醇让孤独迹云先在自己的营长内歇着,自己打算去欧阳逸那里,试探着问问他的口风。
“万岁爷。”在欧阳逸的军帐内,银醇轻轻唤了声。
欧阳逸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吧。”
银醇小心的端着糕点和茶水走了进去。
轻轻将东西放在了欧阳逸手边。
“这么晚了,万岁爷您还没睡呢。”没话找话着,银醇将孤独迹云带来的糕点往欧阳逸手边又推了推。
欧阳逸低了低眸子,看着手边熟悉的糕点,抬头看了眼一脸笑意的银醇:“有事吗?”
银醇指了指那桌子上的吃食:“万岁爷,您尝尝,这糕点。”
欧阳逸撇了撇嘴,看了眼银醇那个样子,早就猜到了银醇已经见到过了孤独迹云了,开了口:“你下去歇着吧,吩咐人再给高侍卫和。和那个一同随行的御膳兵士准备安置的地方休息。”
银醇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高兴的应和了下来:“哎!奴才这就去照办。”
看着银醇走出帐篷,欧阳逸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向手边的糕点,轻轻拿起了一块儿,放入了口中,熟悉安心的味道直入味觉和心口。
视线有些模糊,嚼着嚼着,突然感到一丝异样,看到了夹在点心里的字条,从中拿出,展开了字条
一排清秀的小字:
与君甘饮生死酒,莫道安逸果,知否,却道是迷途归路,晚否。
捏着手中的字条,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欧阳逸低下了头,大口将碟子中的糕点都收入了腹中。
清晨。
一声军号响起,银醇替孤独迹云收拾着东西。
孤独迹云现在的身份即是高侍卫从宫内带来的御膳兵士,专门为万岁爷准备御膳的。
自是以男人装示人,将发髻挽上头顶,孤独迹云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个平安符,交给了银醇:“这是我特意去求的,劳烦公公送给万岁爷。”
今日是欧阳逸第一次带兵出战,孤独迹云不担心是假。
“为何娘娘不亲自送给万岁爷呢?”银醇没有接,他也不愿意接,“奴才不会转送的,还请娘娘送去,这比什么都会令万岁爷心安的。”
将黄色的平安符捂在了胸口,孤独迹云敛起了眉心。
不知昨日,欧阳逸看没看到自己留给他的字条呢?
“娘娘,万岁爷马上就要走了,您在不送,可就来不及了。”银醇提醒道。
孤独迹云迟疑着,掀开了帘子走了出去。
看到正站在军营门口,背对着自己的那个身影。
犹豫着,孤独迹云慢慢靠近。
闻得脚步声,欧阳逸皱了皱眉,警惕的回过了头,看到是孤独迹云,微愣,随即撇开了目光。
老实说,自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云儿了,发生了这么多事,两个人都有错,可是自己实在是磨不开面子。
孤独迹云走上前去,从怀里掏出了那只平安符,递给了欧阳逸:“皇上,这是卑职们替您求的平安符,愿您能凯旋。”
因为自己的身份特殊,孤独迹云只能是代表着御膳军的奴才,来送这道平安符。
欧阳逸蠕动着双唇,缓缓抬起手从自己的下摆处摘下了那块玉佩,还是小时候自己出征的时候,孤独迹云送给自己的。
“这个,算是朕对你们的答礼。”
孤独迹云认得,虽然自己记不起八岁之前发生的事情,但是也听欧阳逸说过这块玉佩的来历,红着眼,孤独迹云接了过来。
“朕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丢下这句话,欧阳逸转身上了马,离开了。
脑中一个片段闪过,孤独迹云扶着突然刺激作痛的头,弯下了身子。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从帐篷内走出的银醇见蹲在地上的孤独迹云,脸色煞白,连忙跑过去,扶起了她。
孤独迹云缓了口气,方摇了摇头:“无碍的,就是头突然痛起来,已经是旧疾了。”
“奴才还是扶娘娘回去歇着吧。您要再有个什么事情,万岁爷也不能集中精力在战事上。”
“嗯。”轻轻点着头,孤独迹云不放心的看了眼欧阳逸离去的方向,随着银醇缓缓回了自己的营长内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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