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真心中也是骤然一愣,被抓到了,是该叛家暴还是杀人未遂呢?
她苦笑了一下,家暴,好像只是为男人而设定的。
“暴力,不适合你!”清冽的声音,很熟悉,却又有一种由内心发出的恐惧。
赵天真和徐司泽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见烟雾渐渐消散了去,只有一黑影站在卧室门口,看不清脸,却也能感受到他那由内至外散发出来的王者气息,好像光是看一眼,也觉得不可侵犯。
“赵天真。”
忽而有些轻佻的语调,让赵天真的下巴都要落下来了。
是苏止!
可转瞬,那疑惑的目光就变成一种恨意,由内至外的恨意。
而此刻,赤身的徐司泽也被他的保镖周德牵制住。
“苏止,你怎么会在这里?放了我!”徐司泽咬牙喝道,疯狂的挣扎着,可是在周德的淫威下,却是没有半点办法。
苏止没有理他,慢慢朝赵天真靠近,目光轻佻的盯着她,不以为然的出声:“都说惹急了的兔子会咬人,今日一看果真是如此的,赵天真,你还真的敢砍?”s3();
“有什么不敢的?”赵天真如是说着,身子却不住的往后退,是恐惧,也是苏止的来意让她全身生冷汗。
“可你这样把他砍了,坐牢的就是你了,你愿意这样就去坐牢了?”苏止站在赵天真的面前,俯视着她,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好像是谁都不在他的眼里,谁在他的面前都不敢造次。
“没关系,鱼死网破而已!”赵天真愤然出声,眼看自己已经到了墙角,根本就没了退路,只好拿着刀对准苏止,“你不准过来!”
“不过来?”苏止像是在确认一般故意勾长了尾音。
早晨接到客服的电话,说是赵天真已经逃走了,其实这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就连徐司泽和米娅会上床也是他算计好的,只是他没有想到,昔日大大咧咧,直爽到一根筋的赵天真在愤怒的时候真的会举刀杀了徐司泽。
他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没有米娅的踪影,他心知不是捉奸在床了,可是再看徐司泽一丝不挂,再看房间散落在地上的碎衣裳,床上的血迹,也能猜的个大概——
赵天真误会了什么?
她以为他不仅背叛自己,还强奸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所以才会这么愤怒。
“你杀了他也没用,不如叫米娅来杀了他?”苏止缓缓出声,勾唇邪肆一笑,偏头望向徐司泽的位置,一脸嫌弃的说道:“给他遮住,看到那东西,恶心!”
闻言,另外一个人赶紧扯了件宽松衣服拿了过来,是女装。
“苏止,你放了我,要不然你就犯法了,信不信我告你?”徐司泽拼命的扭动着身子,不让自己套在那赵天真的睡衣里面。
“他的嘴也臭到我了,给他堵上!”苏止悠然转身,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又将视线落回到赵天真的身上:“你觉得我刚刚的提议如何啊?”
赵天真霎时回神,不可置否的盯着苏止,咄咄出声:“你怎么知道这里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不要问那么白痴的问题,你是我的犯人,你逃走了,我当然要来找你!”苏止扯过一张凳子,坐下,翘起个二郎腿,轻飘飘的出声。
他的语气没有恶意,可是他那坏笑着的表情,也让人不由得心生防备。
“我找不到你要的东西了,所以我愿意坐牢,你们走吧,把徐司泽留下。”赵天真朝苏止靠近了一步。
保镖们看她拿着刀朝苏止靠近,都拿着枪对准赵天真,然后朝她靠近。
见状,刚刚还一直在那里挣扎发出呜呜怪叫的徐司泽也停止了嘶嚎,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若是打偏了,落在自己身上,可是划不来。
赵天真没理那些举枪对着她的保镖,视线一直在苏止的身上打量,“苏止,我求你最后一次。”
“我是商人,你得拿东西来换?”苏止悠然出声,朝保镖摆了摆手,吩咐道:“退下去吧,我要和赵小姐好好谈谈,不希望任何人打扰。”
闻言,保镖就都收回枪退下去了,却见苏止还望着他们,一副你们听不懂人话的样子么?
霎时,他们又赶紧退出了屋子,而周德则是将徐司泽拖了出去,只留下徐司泽一些怪叫在空气中流窜。
“这是你主动来的,苏止,这是你来找我的,不是我求你!”赵天真冷然出声,那绝望的神色,苏止看了,心中也是一沉。
能让那么清澈明亮出现现在这样的绝望,仅仅是因为被渣男背叛了,值得么?s3();
苏止还未来得及说话,赵天真又朝他逼近了一步,认真道:“你为什么偏偏选择我下刀的时候出现?你该不会是怕我真的下手去做了牢吧?”
赵天真的口气里面有很重的玩味,表情也有了一丝狐狸般的妖媚,刹那间,就好像是两个人。
闻言,苏止的双眸骤然一紧,表情也变得阴冷至极——
确实,当时他想的就是来看场好戏,所以她才会要求她晚上不准走,为的就是能让她在早上捉奸在床,看着她绝望而又无助的样子,本想着接着视频看就好了,却没想到,回神时,已经就来到了赵天真的楼下。
好像,他想看到她受伤,却又害怕她被伤害了。
而在赵天真的追问下,他竟找不到理由来反驳,不经意间,他也有些慌了,这些感觉,自她死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赵天真见他没有说话,嘶吼了一声:“苏止,是不是,你害怕我真的做出点什么来?你怕我真的坐牢对么?”
随后,又呵呵的笑了两声,清脆的笑声从那绝望无奈到极致的脸上出来还真是讽刺至极。
“不是!”苏止赶紧反驳,甚至都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到现在也没关系了。”赵天真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窗外不远处的天台,一字一句的说道:“之前安排在那里的人,不就是刚刚拿衣服给他穿上的人么?”
闻言,苏止的脸霎时青了,之所以会安排人,表面说是要看好戏,而实际上确实是在担心。
要不然,他也不会知道消息之后立即赶了过来。
苏止敛了敛神,淡淡道:“我不过是来要债的,你答应我的呢?你没做到,怎么能先做其余的事情?”
他的目光深邃如夜,看不出丝毫的波澜,可是在他说话的时候,却能看到点点亮光,像是夜里的星点,不闪耀,却显眼,似能给人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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