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影现在还存在吗?”希弥问。
“墨梭国王逝世后,墨影由你父王波耶统领。不知为何,从那时起他便开始打压墨影,在他最后的几个月里,更是不遗余力地要将其铲除。
就在他离世的前后几天里,墨影的大多数成员莫名其妙地失踪了,直到最近才知道,他们当时是被异典秘密抓捕陆续囚禁了。”夏芜说。
“这么看来,如果不是墨影内部出了问题,那么定然就有圣教主的挑唆。”希弥说。
作为一个只服从国王的组织与国王之间产生了问题,要么是墨影有不臣之心,要么就是被人挑拨离间,所以希弥才如此说。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你曾问我为什么帮你,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一方面是因为你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想解开这个谜团。”夏芜说。
“你是说我父王的死与墨影有关?”希弥惊道。
“并无直接关系。”夏芜眼睛微眯,“有些线索显示,这件事与异典有些关系。”
“异典,圣教主……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希弥问。
夏芜笑了笑说:“我要先带你去见一个人,其他的都可以放一放。”
“去见谁?”希弥好奇地问。
“六大臣之一,赫迈尤斯家族现任族长,墨影前任首领,医学博士多尼。”夏芜说。
“多尼?”希弥在脑里寻找,并没有什么印象。
“你没有见过他是因为他受当年事件影响,曾一度请辞,但因他医术精湛,除了他的儿子,当今大陆上无人能及。
权衡之下西亚并未同意放他辞职,为表示惜才爱财笼络之意,也没有剥夺他的职务,只是派人暗地监控。
现在他没有任何实权,主要以研究和教学为主,不再参与政治。”夏芜说。
“原来如此。墨影前任的首领啊,那么现任的墨影首领是谁?”希弥问。
“是我。多尼是我爷爷。几天前,他传位与我。”夏芜淡然地说。
希弥再次震惊。今天她接收的信息量太大了!
“你……那你为什么会在圣殿?”
“我是小时候被无意间被抓去的,其中的原因非常的复杂。”
“圣教主他知道你的身份吗?”
“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夏芜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但如果他是明显知道的话……”
“那你岂不是很危险?”希弥只觉得后背发凉,这位圣教主隐藏得好深!
夏芜望着窗外,出神地想着什么,眼神从冰冷到凛冽,再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哈,这些再说吧。爷爷那里已经说好了要带着你过去的。我们还是快走吧。”
“可是……”希弥犹豫了下。
“你在担心这个吗?”夏芜掏出个腰牌晃了晃。
“哪儿来的?”希弥惊喜地问。
“王妃给的!”
“你,你见过她了?”
“嗯!没得到她的允许,我怎么敢随便拐走别人的女儿!”夏芜点点头,凑近她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希弥楞了愣神,脸刷地红了,又羞又恼地咬着唇,抡起拳头捶他。
骂道:“你混蛋!都不问问我的意见,就做这么重大的决定!”
“呃,你的意见是什么?”夏芜用手掌挡着她的拳头。
“你!”希弥为之气结!
“我!拒!绝!”她吼道。
夏芜捂住耳朵,眨巴眨巴眼睛,“好好好,我知道了,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不去!”希弥扭过头。
“走啦,怎么能让老人家等呢!”不由分说,夏芜拉着希弥往外走。
希弥扶额,没见过脸皮那么厚的!
但不一会儿,她的嘴角的幅度不断地扩大,最后咧成一弯月牙,忍不住笑出声来。
牵着她的夏芜,稍微放慢了些脚步,和她肩并肩,抿着嘴笑起来。
顺利地出了王宫,乘上马车,行驶到一条充满了药香味的街市口。
透过车窗,希弥看见街市口竖着一个大木牌,写着“非急救勿疾行”几个大字。
夏芜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解释道:“这条街是诺城乃至整个帝诺最大的药材交易和医馆所在地。
有很多来这里看病的人,为防止他们再次受伤。爷爷竖了这个牌子,除了载有危重病人的车马,其他任何车马到了这里,都只能缓行。
没有人可以违抗,否则,他别想在整个帝诺任何一家医馆里看病。王室也一样。”
他像个导游似的介绍着,“你看那里。”
希弥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幢很大的白色房子,很多人出入。
“那是医学馆,爷爷创立的专门教授医学知识的学堂,他现在也经常在这里讲学,小时候我也经常跑进去玩。
你再看那边的药店,它家只卖药物的提取液,他们所使用的提取纯度的工艺,在大陆上都是首屈一指,连爷爷也赞不绝口一直想一探究竟,但他家当作机密不肯给爷爷看。还有那一家……”
希弥看着他兴奋的样子,心想,他一定非常喜欢这里吧,他又是怎么会成为圣主的呢?
在希弥恍神之际,马车停了下来。
“走吧,我们到了。”夏芜既激动又有些担忧的样子,让希弥也紧张起来,这是要去见家长的意思啊。
古色古香的大门显得气派又优雅,里面一草一木被打理得井井有条,但仔细看就发现,那些全都是药材。
希弥感觉到夏芜拉着她的手心里,渗出了一层汗。
希弥暗暗好笑,夏芜看起来比她还紧张呢!
“你还好吗?”希弥低声问。
“唔,还好。”夏芜心不在焉地答道。
希弥笑了笑,“你搞得我也好紧张。”
夏芜勉强地挤出一点笑,“我是真的很紧张!”
说话间,到了正厅,一名耳顺之年的老人已等在门口,看见他们便迎了上来。
“公主殿下,三神庇佑,老臣年事已高,早已不问朝政,所以未能及时拜访,恭贺公主去珠复还。”
“大人您别这么说,”希弥说着,瞟眼看了看夏芜。
发现他恭谨笔直地站在一边,脸上没有了在人前那样的笑意,反而像个被罚站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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