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春去秋来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
    转眼又过了一年，虽然第四要塞被攻破，但人类联军把魔族挡在了第二道防线。双方连年大战，消耗巨大。
    但是，也促进了人族各国的空前团结。一批又一批的年轻人，投身战场前线。修真界，也放下了内部纷争，派高手驻在前线大营。
    第二道防线后逐渐形成了一个规模相当于安沙城的城市，士兵们都戏称为无回城，说不哪天就有去无回了。
    苏恨歌今天在无回城里晃悠，因为是夏天，他在一个小店，老板从凉水里抱出一个西瓜，切了，吃起来那个凉爽。
    他又多买了几个，来到城门口。城门守军在烈日下大汗淋漓，旁边一个凉棚，一个胡子斑白了的士兵正在喝茶，牛饮一般。
    “老王，给你们带了凉西瓜，让兄弟们分了吃了，解解渴。”苏恨歌朝那位士兵喊。
    老王放下茶壶，没好气道：“你故意的吧，老子刚喝饱了茶，你带来了西瓜，不行，老子得先去撒泡尿。等着啊，先别喊，不然那帮小子，西瓜皮都不会剩给我。”
    苏恨歌笑着挥挥手，让他赶紧去，老王拐着去了。老王的腿是去年在战场上受伤的，还是苏恨歌把他扛回来的。
    那次，魔族了疯搬的进攻，苏恨歌率领狼骑救援。直冲到最前面，掩护联军退到防线后。
    一顿猛冲，现身边总是跟着个人，就是老王。那家伙，在战场上，比魔族还要凶狠。一双眼血红，一把大刀手起刀落。
    与一个魔神军对战，落下风的他，凭着一股狠劲，咬掉了对方的耳朵，硬是斩杀了对方。
    他还用刮开对方的肚子，拔出肠子，拖着那魔神军的尸体冲。不仅吓到了魔神军，苏恨歌都不忍看。
    哪知道，那家伙就喜欢和苏恨歌一起冲锋。弄的战后，苏恨歌都不敢和他一起吃饭，想起来就想吐。
    后来，老王就做了校尉。他那个队的人，各个嗷嗷叫，跟他一样。狠起来，自己人看了都怕。
    “跟着老王冲锋，有肉吃。”
    这是他们那队战士戏称，当然是有肉吃了。武器打没了，用嘴咬，连兽人都能下嘴。
    老王是在去年一场大战中受伤的，腿被扎了一刀。当时苏恨歌离他不远，把他背回来的。
    受伤后的老王，腿脚不便，原本是让他回去好好过下半生的。老王不肯走，最后留下来守城门。
    他家里已经没人了，用老王自己的话说，有人一条卵一条，还回去干嘛。
    老王家离第二道防线不算远，他家里人是当年白无起率兽人败退的时候，被兽人杀死的。至于具体怎么死的，苏恨歌能够想象。
    “小的们，吃西瓜了。”
    老王从厕所回来后大喊，一帮人围了上来，徒手把西瓜开了，大口吃。
    这些人来自不同的国家，远离家乡，在这里亲如兄弟。
    “大牛，你家不是让你回去成亲了吗？”
    “我弟弟调回后方了，传宗接代就交给他了，我就不回去咯。”
    “凉王，局说你以前和晋王在金边城开瓶青楼，什么时候在这无回城也开一家，你看看兄弟们那饥渴的眼神。”
    “滚你的蛋，这无回城又不是没有姑娘，有能耐自己找去。”
    “找前，练练兵啊。”
    众人哄笑，他们很快吃完，回到自己的岗位。老王看着这帮小子，笑的心满意足。
    “老王，你看起来也精神的很，那家伙还能用吧？要不找个伴？”苏恨歌笑道。
    “老咯，看着他们，我得服老。”老王一笑，“春去秋来老将至，我这一辈子也没白过，挺好。”
    苏恨歌拍了拍他，说改天请他喝酒。他想起一件事，要回去处理。
    大街上人来人往，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一帮人，走起路来，嚣张跋扈。那人是胡黑虎，苏恨歌把西瓜皮朝他砸了过去。
    “哪个不长眼的，老子捅你个透明窟窿。”胡黑虎大吼着转头，看到是苏恨歌，贱笑着走了过来，“师傅，我终于找到你老人家了，不然我们就要流落街头了。”
    “你怎么来这了？”苏恨歌问。这家伙应该在南晋剑宗啊，当时，收了他后，苏恨歌创建了一个剑宗分支，叫剑井。横竖都二，由这又黑又二的家伙管理。
    “漂亮师姑让我来的啊，让我跟着你杀魔族。”胡黑虎可怜道，“一路盘缠用尽，还找不到你，我们就要饿肚子了。”
    “哪个师姑？”苏恨歌问。心想，碧无和易心不是在安沙城吗？据说，她俩也参加了保卫要塞的大战。
    “碧语师姑啊，她前段时间回到剑宗了，说是太师傅让她回去的。”胡黑虎道，“她回去也好，剑宗不能没有个做主的人不是？”
    “没看见易心师姑跟她一起回去？”苏恨歌问。
    “正要跟你说，碧语师姑说，易心师姑来这无回城了。说是让你照顾好易心师姑，否则，捅你个透明窟窿。”胡黑虎道。
    苏恨歌奇了，易心来无回城了？她没来找自己啊。看着胡黑虎这帮人狂咽口水，苏恨歌先带他们去吃了一顿。
    “师傅，据说你现在是凉王了。”胡黑虎边吃边说，“我们以后就跟着你混了，放心，我带的这些兄弟，都是经过特训的，绝不会给你丢脸。”
    “兄弟们既然来了，当然跟着我啊。”苏恨歌笑道，“以后就是我的近卫，就叫二字营，黑虎做校尉。”
    “嘿嘿，我一来就当官了啊。”胡黑虎大笑，“师傅，以后我就罩着你了。”
    苏恨歌点点头，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不过以后，有一个大乘境在身边，那就有底气多了。虽然这个大乘境，由黑又二。
    大家正吃着，走来一个姑娘，清丽动人。胡黑虎看见了，立马让出一个位置。
    “小师姑，你来了啊，请坐请坐。”胡黑虎道，“刚刚师傅还提起你呢，说你一个人在外，孤苦伶仃的，要我把无回城翻过来也要把你找到。还好，你来了。”
    易心冷冷的看了一眼苏恨歌，苏恨歌有些紧张，想说什么有不知道说什么。
    “师姐让我留下来帮你。”易心先开口，语气冰冷，“给我准备一个住处，有事就让人来传个话。”
    苏恨歌忙点头，想着把她安排在哪呢？胡黑虎插话了。
    “小师姑，就和我们住一块呗，多热闹。”胡黑虎道，“师傅刚刚说了，北凉给他建了个大院子，他一个人，冷清的跟鬼屋似的。说让我们大家住进去呢。”
    易心点了点头，苏恨歌心里那个欢喜。
    “师妹，我那后院有个小楼，适合师妹住，平时也清净。”苏恨歌笑呵呵道。
    大家吃完，苏恨歌就带他们回了那个院子。看易心对她那个小楼，很满意，苏恨歌就放心了。
    可惜，她还是不太愿意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