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偷鸡

    
    翌日早晨，苏歆瑶如往常一般，起早穿好衣裳，便离开了府衙，去京城农家偷鸡。
    府衙大门一侧长廊的立柱后，青柳鬼祟探出一影，目视着苏歆瑶从武国公府离开。
    ……
    院落，红柳婢子哼着君澜小曲，拿着鸡毛掸子，好生擦拭着歆瑶闺房的几个小花瓶。
    “哟！红柳，做活计呢？”青柳笑脸如桃花般灿烂，简直绽开了花。
    她见红柳今日也生得如此烂漫，便在暗中哂笑，狂到了极点。
    “此人就乃一愚头钝脑之辈，即将百杖袭身至内腹爆裂而死，她还有得如此闲情逸致在这哼唱苏澜小曲，可不是让人笑翻了天？”
    青柳实属没合住嘴，竟开声笑言道：
    “红柳，你好生做活计，妹妹就不随着你做这番下贱之事，姐姐你可得要好好珍惜这段做活计的时光哟！”
    言罢，她学着李氏那般甩袖拂尘，似主子一般，离了歆瑶闺房。
    ……
    晚间，苏歆瑶在外偷了一整天的鸡，终是入了武国公府大门。
    今日，她提上了三只雄鸡，可是好生威武的走进了自己的闺房。
    闺房，红柳可是看红了眼。
    自昨日苏歆瑶偷鸡以来，苏二姑娘一共带回了六只大公鸡，歆瑶庭苑可谓是精彩纷呈。
    一侧，青柳却没将目光转向苏歆瑶刚偷回来的三只雄鸡，而是对向闺房外已是一轮绯月升空的碧星长空。
    ……
    翌日，苏歆瑶如往常那般起了个早，穿好了衣裳便自行离去，出府偷鸡。
    ……
    晚夜，待绯月袭空，苏歆瑶提着四只雄鸡归府，歆瑶庭苑再生四鸡，十只雄鸡可真是好生热闹。
    ……
    歆锦庭苑的闺房之中，苏歆锦于铜镜前抹着胭脂香粉，瞥了一眼铜镜内站于她面颊身后有些哂笑之态的青柳，嗤鼻道：“青柳，今日怎生见你如此般喜乐？”
    青柳也不再卖关子，直接相言：“锦主子，一切准备妥当，明日便按计划进行。”
    苏歆锦转身，揪上了青柳的衣襟，恶煞道：“果真万无一失？”
    “那苏歆瑶每日偷鸡需晚膳时分方能回府，婢子敢用性命担保，明日之计，不是红柳亡，便是我青柳死，我绝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如此，那便是最好，若是你敢对我歆锦庭苑萌生半点二心，明日我苏歆锦定会让你毙命于我苏歆锦特制的板杖之下。”
    青柳再生一笑，叩谢了主子，离开了歆锦庭苑。
    ……
    翌日，苏歆瑶如往常那般起了个早，穿好了衣裳，刚欲准备出府偷鸡，便被青柳拦住了去路。
    “青柳，今日你便呆在府中切勿出府，本姑娘我今日要偷六只公鸡回来给你们熬汤喝！”
    苏歆瑶信誓旦旦，不将这京城中的鸡偷光，她誓不罢休。
    她还道言要青柳切勿跟祖母说起此事，若是被祖母青秋知晓，她难免会挨上一顿责罚。
    青柳躬身应是，只是好生言道近日苏歆瑶在京城偷鸡闹得沸沸扬扬，今日不妨换个地方，去较远的郊外农场偷鸡，那里人烟少，不易被发现，鸡肉又纯，煲汤喝甚是美好。
    苏歆瑶应下，便踏出了武国公府大门，上郊外偷公鸡。
    待苏歆瑶走后，青柳抹上一丝阴险至极的微笑，差上了一位照歆锦庭苑主子吩咐欲买菜离府的仆人小厮。
    她将从歆瑶庭苑拾过来的苏歆瑶随身携带的香包给了仆人，并跟仆人耳语了两句，便让仆人离开了武国公府。
    “红柳，今日，便是你的末日降临，你便带着你的怨恨，上路吧！”
    ……
    一个时辰过后，一个武国公府的仆人小厮出现在了歆瑶庭苑门前唤着歆瑶庭苑的红柳出来相见。
    此人道言武国公府大门外来了一个报信之人，说是找歆瑶庭苑的红柳婢子有要事相商。
    红柳一听是瑶主子报信，想必就没什么好事发生，便心急如焚，随着仆人，去王府大门一探。
    ……
    王府大门，红柳接过门外报信之人送来歆瑶随身携带的香囊，眼睛浸出了泪。
    “想必你就是红柳小婢子了是吧？”
    红柳手拿苏歆瑶的香囊，抬眸应声点了点头，眼睑的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带好银子，来京中长街的沈家赎人吧！
    你们小姐在我沈家偷鸡，被我们老爷给当场抓住。
    若是不想让你们小姐上公堂，便拿银子来赎。
    哦，对了，你们家那个傻傻的小姐还特意嘱咐，就让你一人准备好银两来府衙赎人，切莫惊扰了你们的掌家大主子什么青秋还是红秋！”
    红柳会意，定是主子害怕祖母发现她偷鸡，会责罚于她，便只悄悄地告诉自己，这可是她的福气哟。
    言罢，报信之人离去，红柳不再二话，回了闺房拿上银两，便出府朝着沈家走去。
    ……
    一侧，青柳见红柳出府，便满露凶光，脸部顿现如虎般恶煞之态。
    “红柳，带着你对二姑娘的忠诚，去鬼府吧！”
    言罢，她狂挣一笑，如同锦主子那般的阴毒，甩着长袖，痴痴言道：
    “想我青柳智谋双拳，但凡本姑娘稍用计策，便能将几个主子玩弄于鼓掌。
    若姑娘我如此般行事，假以时日，这未来武国公府的掌家大主子，便非我青柳莫属！”
    她愈发的狂怔，拂袖跨步，走进了歆瑶庭苑，眼睛却望向了远处的歆瑶闺房大堂的那把正座之椅。
    “苏歆瑶呀苏歆瑶，你歆瑶庭苑的掌家二姑娘，实属乃一名副其实的大傻子，你何德何能坐上这一苑之主。
    我看你莫不如给我青柳坐上一坐，倒也配得上这武国公府的千秋亮名声！”
    “你说谁无德无能坐上这一苑之主的高椅呢？青秋小婢子，莫不是，你想当着我苏二姑娘的面，坐上这把滚烫的座椅？”
    一声熟悉到芬芳的声音从青柳身后袭来。
    青柳呆滞返头，苏歆瑶那双震慑天下的大眸子，顿时露在了青柳的眼前。
    “啊！”青柳一声尖叫，随后痴痴傻傻道：“瑶……瑶二姑娘，你……你不是去城郊偷 ……偷鸡去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