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璟儿的生活

    
    “快起来，哎！太阳晒屁股了，
    别老躺着了，羊咩咩地叫了！”
    璟儿被妈妈用手指戳着粗鲁地骂了一顿，
    璟儿好不容易才睁了眼，还没睡够……揉着眼睛，
    穿上带补丁的衣服在院子里。
    璟儿出来了。
    天刚蒙蒙亮，
    东边红彤彤的朝霞，
    意味着太阳正在出来，
    园里的果树上过夜的鸟儿，婉转的鸣叫声。
    公鸡伸长脖子悠长的啼叫，不知从哪里来的狗叫声，一声接着一声汪汪……
    屋后面沼泽地里的水草芬芳，随着清晨的新鲜空气，合在一起让人心旷神怡。
    妈妈的眼睛狠狠地盯着璟儿，把璟儿抓起来，厉声吼道：
    “你愣着干嘛？你个完货！快把院子打扫干净…”
    对妈妈的斥责，璟儿早就习以为常，
    璟儿没有对天天骂她的妈妈表态。
    璟儿手里拿着水壶，往地上洒水，把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
    打扫完之后再把羊圈里的羊一个个放出来，赶到院后的山坡上去。
    太阳升起一竿高了，比璟儿大十岁的哥哥，还躺在被窝里睡觉呢，
    璟儿想着母亲为什么这样对待她？
    后来才发现，
    原来璟儿是在别的家庭出生的。
    璟儿出生前就有个姐姐，可她生下后，就因为没有鸟……不是男孩……
    他们又不愿受拖累，所以璟儿...…在她
    出生两个月后，被现在的父母...收养了，
    虽然璟儿不清楚中间的事情，从那以后的事情她还记得……
    现在璟儿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个大她十岁的哥哥。
    在这个家庭里，除了妈妈和哥哥，
    爸爸特别喜欢璟儿，去哪儿都
    会带着璟儿去，是璟儿的第一份爱。
    让璟儿感受到最亲的人是她的爸爸。
    璟儿也特别喜欢爸爸。爸爸随时随地关心璟儿，给了她最温暖的怀抱。
    爸爸去一个地方的时候，总是给璟儿捎一些东西。
    璟儿不会忘记走过的这些美好时光……
    独来独往，璟儿只是个温顺的小女孩，
    在她父亲面前璟儿能做到更好，虽然父亲是个农民。
    若条件允许的话，父亲会让璟儿读最好的学校。
    璟儿的爸爸身材矮小，麦色健康皮肤，黑眉毛，正宗的棉羊脸，小眼睛，样貌平平，笑起来很温暖。
    他是个很有思想，性格非常温顺的人。
    爸爸眼睛近视，总戴着眼镜。
    有一次，爸爸从眼镜片反射来的小画面细细观察着，
    慈祥的光芒闪烁着，璟儿跟在爸爸后面。
    爸爸去哪儿璟儿就偷偷跟着。甚至是深夜在麦田地里，
    爸爸去浇水时，璟儿放弃了睡眠，强睁着睡眼就
    跟在爸爸后面。
    是那样的，在那个时候……爸爸对璟儿爱不释手。
    爸爸心疼璟儿，把她扛在肩膀上走，在路上，边走边从路边果园墙壁上垂下的果实
    摘下来水果。
    ……刚刚好，马上就要成熟了。
    爸爸走哪儿，就把璟儿背到哪儿，给璟儿采摘到红枣，野果呢……
    家里很穷，有间屋子里除了璟儿的爸爸，其他什么都没有。
    璟儿的所有不快乐——
    都来自妈妈对爸爸的破口大骂，
    用最极端的话辱骂………
    哥哥总是趁爸爸不在家时欺负璟儿，甚至动手打她……
    璟儿知道这是躲不过的，她的笑容只在爸爸面前显露，然而
    璟儿经常想到爸爸……
    从璟儿记事开始就在爸爸的肩膀上长大。
    因为有了爸爸，才真正感受到一个家庭的温暖。
    璟儿没能看到妈妈和哥哥的爱。他们让璟儿怎么做，璟儿就尽力做到最好……
    妈妈越排斥爸爸，璟儿就与爸爸越亲近。
    就是！
    在此过程中过了六年的时间，璟儿也7岁了。
    璟儿比同龄的孩子懂事。她经历着苦涩的幼年生活。
    璟儿六岁的时候，
    不是最难过的时候，
    而是最幸福的时候。
    就是璟儿七岁的那一年。
    璟儿的妈妈怀孕生了一个女孩。就是，就是……
    从那一天起璟儿的苦难日子……才刚刚开始了。
    让璟儿怀疑自己是天生的苦命人。
    璟儿在这个年龄段上，可能没有多少智慧，这个 ------
    从妈妈和哥哥的态度上，他们只对璟儿刻薄，尖锐……
    璟儿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璟儿一向温柔听话地对待妈妈和哥哥。
    而这种对待…...对璟儿是另一种冷漠的态度。
    璟儿表现的很乖巧，甚至璟儿穿的衣服也………
    她看到同龄的孩子们，看着他们……璟儿的心就碎了……
    那一天会来的，
    他们的父母对他们的孩子，
    特别喜欢宠着妹妹的孩子们。
    妈妈会亲她的眼睛，这种时候璟儿……
    璟儿缩着脖子羡慕地看着他们，村子里的小孩们都是笑脸迎春……
    璟儿在爸爸的护送下，已经进学校了。
    爸爸离开后，
    只有璟儿一个人。
    这是，
    璟儿像失去了特权------家里的妈妈和哥哥，
    也不会把璟儿送到学校的，
    爸爸常年在外务工，辛苦的钱全由妈妈掌管，可怜的爸爸舍不得给自己花钱，即使有点零钱那也是留给璟儿的。
    像其他孩子们一样，璟儿背着书包去学校。
    ……挂着红色布条，璟儿手里没有课本...
    璟儿渴望读书？但是她进不了教室，只能在窗外偷听，
    有些日子里，教室里的孩子们，把课文一遍又一遍朗诵时，璟儿就用心听着，记着……
    这时候一位年轻女教师微笑着走来，
    她摸着璟儿的头问道：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你的父母陪你来的吗？你们家在哪儿？”
    漂亮老师的温暖的态度，都快把璟儿的身心融化了，并且脸红的拘谨起来。
    璟儿挺起胸来回答道：“我叫璟儿，我今年7岁了，我爸爸妈妈很忙没时间，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为什么你在学校不入学呢？”老师理了理璟儿的头发问道。
    “我很想去读书。可是，我妈妈不同意！”璟儿沮丧回答。
    “妈妈为什么不同意呢？”老师又关切地问了一句。
    璟儿此时说不出话来，一个劲抵扣手指。
    “你应该上学了，我带你入学成为正真的学生好吗？”
    从老师的这句话里，璟儿高兴的都要飞到天上去了。
    不一会儿璟儿脸上的喜悦瞬间消失了，如果上学的话，家里的事情谁来做...谁来扫院落，放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