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桂如兵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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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如兵喝多了。他站起来，拉着尕七：“上床吧！”
    这语气里有野性，但不是撒野，不是要欺负尕七，而是一种示爱，是男人对爱着的女人的一种另类表达。
    本来赵珍珠是来陪尕七，给尕七撑腰的，她是带着气来的。没想到一顿酒喝下去，桂如兵变了，变好了。看着桂如兵现在的样，她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了。她准备回家。
    尕七舍不得她走，恳切的目光看着她：“你不是说这几天在这陪我么？”
    她留下来，不走了，帮着收拾桌子。
    桂如兵已经爬到炕上和衣睡下了。
    睡到半夜，桂如兵爬起来上了个厕所。头好疼，酒精的作用太大了。从厕所回来他爬到炕这边，钻到尕七的被窝。
    尕七往旁边让了让，他往前靠了靠，侧过来伸手把尕七搂到怀里。迷迷糊糊之中觉得尕七好像有变化似的，原本散开喂奶的胸怎么又绑上了？身上的奶味好像也淡了，没了。他觉得自己睡迷糊了，醉酒中？睡梦中？
    醉酒中的感觉真好，好像尕七又回到了少女时期的精致和触感。睡梦中的感觉真好，他和尕七又真实地回到了北大营窑洞里的恩爱时光。
    他好想和尕七厮磨厮磨,缠绵缠绵。但他又突然回到现实之中，她不是在坐月子么？她昨晚不就说了月子里不行么？我怎么还能这样呢？
    这尕七怎么突然这么凶干吗?翻脸不认人?人说少女的心是秋天的云，不对！整个女人都是秋天的云，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说变就变。你不知道她喜欢什么，需要什么，你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连你言行的对错都得由她说了算。她说你对了你就对了，她说你错了你就错了。
    他在迷迷糊糊、胡思乱想之中，被尕七一怒之下一脚踹到了被子外头去了。跟着感觉走，跟着意念走，跟着踹出去的这一脚走，尕七终于给了他一次不一样的感觉。
    这迷迷糊糊、朦朦胧胧的感觉真有意思。醉着？醒着？
    尕七今天像换了个人似的，一会儿让他醉了，一会儿让他醒了，就是这醉与醒的痴性和迷乱之中，他终于在被子外面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早上醒来，桂如兵觉得头好疼，身子好重，眼睛也胀胀地。这酒真不是好东西，以后再不能喝了。
    他抬头看看尕七，他又坐在那里抹眼泪。又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他竭力回想昨晚以来自己又做错了什么让她伤心了？不对呀？昨晚好像是你对我凶，把我踹到被子外头去了，怎么这会儿反倒自己委屈了似的？这女人真是没办法。
    他坐在炕上莫名其妙地看着尕七哭，突然没好气地问道：“你怎么了？”
    “问你自己。”她也没好气地说。
    “昨晚不还好好的么?”他不明就里地问。
    “你昨晚跟谁好好的了？”她语言很冲地说。
    “哎，你可不能把人家踹出被窝还不认账了啊？”他嬉皮笑脸地说。
    “你去问问赵珍珠认不认账！”尕七直接了当地说。
    啊？怎么回事？他想起来了，昨晚赵珍珠来了，还一起喝酒了，自己喝了这么多酒就是赵珍珠整的。那酒喝完了呢？自己睡了，别的就不知道了。
    “人家珍珠姐好心好意来伺候我坐月子，晚上来陪我睡觉，就怕你欺负我，你倒好，你借着酒劲，装醉，睡到半夜跑到人家珍珠姐的被窝里，要强奸人家。”尕七连珠炮似的数落着，“你等着坐牢去吧！”
    桂如兵一下子清醒了，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看了看自己被窝确实在炕的那一头，而他人现在却在炕的这一头，的被子不是自己平时盖的，也不是尕七盖的，真的是赵珍珠盖的？赵珍珠昨晚真的睡在这
    “那她人呢？”他惊恐地问。
    “去公安局了。”她平静地答。
    “那你为什么不拉住她？你为什么不把我叫起来？”桂如兵真的害怕了，知道事情可能无法挽回了，懊恼地责怪妻子，“那你昨晚为什么不制止我？”
    “制止你？”尕七讥讽的口吻说，“你那饿狼扑到了美食的样，人家珍珠姐都制止不了你，我能制止得了你？”
    “那我现在怎么办？”桂如兵急了。
    “你就等着公安局来抓你吧。”尕七不急，好像看笑话的样子。
    桂如兵从炕上跳了下来，抓过外衣，三下两下穿到身上，抬腿就往外走。
    “你干啥去？”尕七追到后面喊。
    “找赵珍珠去。”桂如兵头也不回地说。
    “回来！”尕七大声地喊。
    “怎么了？”桂如兵回过头来，祈求似地问。
    “你这会急了，知道害怕了，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尕七不紧不慢地数落，“赶快洗洗吃早饭吧，人家珍珠姐早早起来把早饭都做好了，赶快吃了下地干活吧。”
    他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