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坐牢

    
    因为许溢秋的突然认罪，使得在场所有人都错愕不已。顾安然更是惊讶得不知所措，她始终坚信许溢秋绝对没有做错事，可他怎么就那么轻易放弃了！看着他那落寞的背影，顾安然随着众人追了出去。她看到许溢秋坐上囚车靠窗的位置，她哭喊着许溢秋的名字，通红的双眼，嘶哑的声音止不住那泪水泉涌般滑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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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溢秋直直看着她，内心拼命挣扎，但黑暗就像命运一般将他困住。他深深明白，今天他所做的决定便预示着他将永远失去眼前这个一生最心爱的女孩。许溢秋强撑住撕裂般滴着血的心痛，也不让眼眶里掉下一滴泪。他不能让她们看到自己的不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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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车缓缓而行，众人的哭喊声、拍打车门的声音仍在耳边。唐星和顾安然不断追着车子，眼见一声叫喊，许溢秋看到母亲李可丽哭得昏厥过去。许溢秋的眼角湿润，看到为了自己心力交瘁的母亲，他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情绪，大声哭了出来。视线越来越模糊，距离越拉越远，许溢秋的整个世界崩塌了，什么坚强、男子汉的坚毅，在慢慢失去一切后，他心如死灰，静静呆坐在那，呜咽着哭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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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然，快点扶住你李阿姨，我去开车来。”舒文忙叫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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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安然忙上前来搀扶，唐星回过神来跑上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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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你，全都是你害溢秋哥变这样！”唐星推扯着顾安然抱怨道，“没有遇到你，他就不会有那么多不幸的事。你走开啊！”将顾安然一把推开，自己扶住李可丽，“我会照顾好阿姨，不用你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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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安然带着泣声哭着，幽幽低喃：“溢秋溢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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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墙、天网、沉重的铁门多少次，只会在影视中看到的地方，如今自己却成为了罪人还被羁押至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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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车！”押解犯人的牢警一声喝令。车上一行待入狱的犯人老老实实有序下车。许溢秋紧随其后，茫然望着眼前一片漆黑，深不见底的铁门。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前，那锈迹斑斑的门栏，这一步，踏进从此便是地狱般的噩梦，无尽的死灰色世界阴冷的风不知如何从四面高墙透入，只觉得浑身一哆嗦，心如有千根冰锥一次一次往里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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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上，往里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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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溢秋进了第一道铁门。老看守上下打量下他，一脸冷漠问道：“犯人许溢秋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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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许溢秋低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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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光衣服，身上带的所有物品、包括所有金属都除下来放在这。”冷眼命令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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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溢秋一件一件从身上卸去物品，一旁的检察人员每检查一样便汇报道：“钱包一个、身份证一张、银行卡一张、手机一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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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拿出一样物件，他与顾安然往日相处的一幕幕，重现眼前。许溢秋紧锁眉头，最终将手上那只顾安然送的手表慢慢脱下,他凝视着，胸口猛然剧痛着，将泪水直往心里咽，轻轻置于桌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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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表一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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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溢秋穿上处理过的衣裤。进第2道门。一牢警命令所有犯人根据自己囚服上所标明的编号，依次领取一军绿色被套，一较新棉絮,一塑料袋。袋里面有一块硫磺皂，一个口杯，一把短柄牙刷，一只雪豹牙膏，一刀草纸领完后不能停留，继续喝令你往前走。过了两个铁门，进走廊在第一道走廊的4号监房叫许溢秋面向墙壁蹲好，随即一胖看守员拿一把老长的钥匙开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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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去！”（命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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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后，一个老头指挥道：“到墙角，蹲好！”后又命令两个小鬼将许溢秋的东西收好，被子塞好。又严肃道：“靠近门口的第3个人的位置进去睡觉！明天再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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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溢秋就这样被关进4号监房，此前，号子里已有13名囚犯，而他的囚服上刚好是14号。冥冥之中，好像再也走不出去似的，就这样“4”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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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房环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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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33个平，铁门方向走道约10米长宽1米。到头也是铁门，封闭式的。/p
    进门左手边约一平米位置是蹲的厕所。也就是一个蹲位，边上约一米高水泥面算是挡风，蹲位面向走道，蹲位前一较大水斗。水斗上衣水龙头，龙头上两块板，上门近20个同样的口杯，木板下近20条一样的毛巾。摆放非常整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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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泥墙面挡风开始到底是由101块木板铺的床面，离地约35厘米。宽约2米。长约9米。墙面上，床内有1到16个号位。走道边挂贴着看守所监规等文本。/p
    顶高约8米，很空旷。床板下有约靠里30厘米左右的空位摆放黄色塑料箱以及几个塑料袋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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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狱的第一天，许溢秋一夜没有合眼，脑子里想的事情很多，混乱、痛苦、茫然和恐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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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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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可丽躺在病床上，舒文在旁安慰。唐星说道：“放心吧，我会帮忙照顾好阿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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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安然坐在稍远的位置上，内疚和难过之情让她不敢靠近。舒文起身叫顾安然，顾安然握了握母亲的手示意想晚点走。舒文点头出了病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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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可丽看着顾安然道：“小然。”顾安然忙起身走至床边。李可丽红着眼睛说道：“溢秋的事，你一定要相信他。不是他做的啊，你一定要帮帮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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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安然握住李可丽的手安慰道：“妈妈，医生都说了不让妈妈紧张。至于溢秋的事，妈妈你不用担心，我相信他不会做这种事的。我会帮他找出证据，替他上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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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一个妈妈，叫得李可丽心里很是感动，虽然儿子不想连累顾安然，但是安然这孩子确实很懂事。她感激道：“你要相信他。你一定要帮她啊，小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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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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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星在旁劝慰道：“阿姨，你先休息吧！我会在这儿守着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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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星，你明天不用上班吗？”李可丽担心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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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拉！明天的班可以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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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如我留下来守着吧！”顾安然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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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唐星直接拒绝，语气略重使得气氛顿时变得很尴尬，她缓缓回过头，冷静下来道：“我是说我留下来，阿姨会更加自在一些。你还是快回去吧，回去想想怎么把溢秋哥救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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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安然无奈只好先回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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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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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每一天6点30全部起床，监房内没有钟，是巡视看守吹口哨说起床，所有人就必须要立即起床！看起来跟士兵训练一般，而却要惨上十倍，因为在这里是没有任何自由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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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起来后很多人折被子、刷牙洗脸。被子被叠得很高，全部堆在墙角。众人被叫到墙边站好。看守姓李，看起来一脸凶狠样。一来就喝令众人蹲下，随即便教育规矩道：“这里不是你们的家，是监狱。这里是让社会败类，曾经给社会制造麻烦的败类，学会分清好坏的地方。在这里没有崇拜，没有信仰，不用问、不用想，你们只需要听指挥，然后就是服从，就从这里开始！要是谁违反了规定，就要受到严重的惩罚。在这里让人重塑性格，要是谁能改过自新，就能早日回归到那个花花世界。还有最要紧一件事，就是绝对不能起内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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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7点的样子，推饭车来了。许溢秋被命令在最里面，其余所有人在门口全部蹲着等饭。军用铁盒一盒一盒往走道里面用力推。门口有两个人负责拿进来往里推。其实，门口的是混得好的，因为在门口可以挑饭。（饭有多少，也有湿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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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到手后，统一的塑料调羹，大概4两白饭，上面3到4根榨菜丝！就那样时间上大概10分钟内得干完，然后统一收走！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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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早饭，有半个多小时的休息，所谓休息，就是可以有部分人，混得好的，在床板上坐、聊天、走动。大多人是要安静地坐在角落，比如许溢秋 ，坐在了墙边身处一片黑暗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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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8点半的样子属于放风时间，所有犯人可到关押房间旁的一个小门出去，进入一个小院子内。这里是唯一可以看得见太阳光的地方，一般也就是饭后的早上让他们出去晒晒太阳，运动运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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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哎，看来这次来了不少新人啊！”一看就是监房里的老油条，三个手臂上满是纹身的魁梧大汉站在一旁调侃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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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着许溢秋等几个新丁吹着口哨，其中一人叫道：“老大！”随着目光，一头平头，黝黑的皮肤，浓密的眉毛，看起来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此人起身走向许溢秋身边，上下打量他。其中几个家伙更是咧着嘴笑着调侃：“怎么样，新人！看来以后有的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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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是一个凶残狠毒的死囚，而这个人许溢秋见过，此人便是此前从4号监房内刚换房的所谓“号长”（从一堆人渣中脱颖而出，曾一拳直取别人的性命）。或许是因为同一间监房，那家伙就阴阳怪气地问许溢秋：“朋友，那条道上发财？”许溢秋只能如同小白一样，呆呆傻傻不说话，也不愿多去得罪什么人。“号长”两只鼠眼朝上翻翻，一咧嘴露出一颗金牙，笑道：“原来是个傻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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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是老实的四眼男慢慢挪过来，忽然搭住许溢秋的肩膀道：“别担心，那些人都是大哥。他们都喜欢做老大，你别和他们来往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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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溢秋莫名，四眼继续道：“你还真是走运，现在这4号监房只剩下我和一些老犯人。要是你早一步进来一定被之前那号长打死。对了，我叫阿诺，你叫什么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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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我溢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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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名字还真好听，欢迎你啊，溢秋。”阿诺拍拍许溢秋的肩膀。随后又跟许溢秋说了一下这些号子里的所谓“规矩”。这些“号子”他们背着监所民警换着花样自虐，已打发单调无聊的狱中生活。还特意嘱咐这狱中有几宗罪名是万万不能自招的，说出来会被整得很惨，比如说强奸罪当然，警察的职务犯罪就更不用说了。据说，犯强奸罪的人进来后，首先要表演“拉板车”的节目——用一根绳子系在男人器官上，拉着凳子边爬边学驴叫。所以进了号子，只有把自己的罪行往狠里说，越邪乎，人家就会越服你，而这一切都是为求自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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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两晚没有睡好的许溢秋由感冒转成了伤寒，再加上不适应监狱生活，很快他因为痢疾拉得一塌糊涂。而按照监狱的规矩，犯人只有放风时候才能如厕。所以只要每次受不住，他就只能蹲在墙角将排泄物拉到塑料袋内，然后扔进马桶。（这一切还多亏了阿诺教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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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日子最终是难熬，尤其当许溢秋病得迷迷糊糊。有一晚半夜，许溢秋起床解手时，误以为自己仍躺在家里舒服的床上，迷糊中一脚踩空，从铺板上摔下来，脑袋重重撞到了地板上。巨大的响声引起了监房内众人的不满。幸亏有阿诺帮忙，阿诺赶紧将许溢秋扶起来，凭借自己的经验照顾了他一整个晚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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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家/p
    顾安然看上去精神很差，母亲舒文自然心疼，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顾安然通红的眼眶内还含着泪水，一看就是刚哭过。顾长卫无奈看着女儿。顾安然难过的上前抱住父亲，嘴里还嘀咕着：“爸爸，我相信溢秋他没有错。他绝对没有做那些事，爸，你一定要帮他，让他早日出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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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长卫心疼地抱住顾安然，深吸了口气，揉了揉女儿的头劝说道：“小然，爸爸帮不了他。他已经自己承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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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安然疑惑而奇怪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问道：“那爸爸就相信溢秋是这样的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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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都没人相信。事实上他的父亲确实做了错事。况且，一个人如果真的没做错事又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没有犯下的错误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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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惊）顾安然松开父亲的手，满腹狐疑望着他，“爸，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溢秋会那么做都是考虑爸爸你的名声啊，都是因为我啊！难道不是吗？难道不正是因为顾及爸爸你市长的身份，怕因为许叔叔贪污的事件影响到你，所以爸爸你才说出这样的话！才不想再帮溢秋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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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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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文还未来得及反应，却已见顾长卫一巴掌甩至顾安然脸上，她慌忙上前护住女儿叫道：“老顾，你这是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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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长卫只觉自己怒气上涌，却不想竟会打了女儿。他显得很惊慌和后悔看看自己的手掌，又望着顾安然那一边通红的脸。顾长卫心疼，假装镇定威严斥责道：“再怎么样，你也不该这么对爸爸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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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安然难过的落下泪水，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父亲伤心道：“明明就在昨天一样，爸爸你还告诉我让我满足现在拥有的幸福，可是现在的爸爸怎么会变得那么自私！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爸爸你的感情就那么没有意义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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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长卫看着女儿心疼上前，却见顾安然退后几步失望的表情。顾长卫无奈望着她转身上楼的背影，“小然，小然，听爸爸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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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狱/p
    许溢秋在画面错综交替的回忆中渐渐苏醒，那记忆中对顾安然的思念与不舍，让他的眼角湿润。/p
    “你终于醒了。没事了。”阿诺在旁安慰道。/p
    “谢谢你。”许溢秋轻声低语。/p
    “好了，赶紧再睡一会儿吧！明天起来可还要辛苦了。”阿诺替许溢秋盖好被子 ，随即转身上了铺板。/p
    许溢秋苦涩抿嘴一笑，透过铁窗望向漆黑的夜空，他微微撑起身子，思绪万千，不禁捂住额头，一行泪水缓缓而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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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家/p
    顾安然半躺在榻榻米上直流着泪，想念着曾经与许溢秋相处的每分每秒，越是思念越是心痛不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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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p
    “哈哈哈哈，这一次许家彻底完蛋了！”李正一举起红酒与黎佳、丹尼罗共同举杯庆祝他们终于除掉了障碍。/p
    丹尼罗奸笑道：“这些年，我被那老家伙压了这么久，这一次算是一石二鸟彻底将他们拔除了。”/p
    “那你可得多谢我姐，要不是她在那边帮忙！我们哪会那么顺利！”黎佳得意道。/p
    丹尼上前揽住黎佳的腰，闻了闻她的香脖，“你跟你姐一样，都很聪明。”/p
    “罗少，那远洋航运那边”李正一试探道。/p
    “放心，以后远洋航运的工作就全权交给你负责，以后我们有钱一起赚！”/p
    三人奸笑着。李正一又询问道：“不过最近因为许炎清父子的事，我们还能继续有大动作吗？会不会太引人注意？”/p
    “上面的老板不过也是借我们除掉了许炎清那个老顽固，以后所有的交易还是照常。你放心好了，我们背后可是有大靠山，谁敢动得了我们是吧？”亲了一口黎佳。/p
    三人再次高兴举杯，脸上满是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