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流涌动

    
    某高档公寓内。
    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一名男子从睡梦中惊醒，他粗鲁的骂道：“艹，谁他妈的这么晚打电话给我啊？”
    随即拿起电话一看，男子睡意全无，他一个翻身坐起，接起了电话说道：“这么晚了，你有事？”
    “听说了吗？”
    男子醒了醒神，说道：“听说什么？”
    “没什么，你不知道就算了。”对面挂了电话。
    男子微一沉吟，又拨了个电话，跟对面的人交谈了起来。
    通话完毕，男子又带着小弟来到了盛唐国际总部。
    男子带着四个睡眼惺忪的小弟径直来到李征南的办公室门前，却不料门口一左一右，有两个小弟在站岗。
    两个小弟明显认识男子，看到他带人过来，便齐声招呼道：“方总好！”
    这名男子名叫方兴，是李征南的左膀右臂，跟着他一起打下这片江山，目前是集团的三号人物。
    方兴看着这阵势，开口问道：“你们是谁的人，在这里做什么？”
    “方总，我们是七哥安排来的，您要进去的话，我来给七哥打个电话？”
    “不用，小七考虑得很周到。”男子摆了摆手，又问道：“还有谁来过吗？”
    “于总来过。”
    “什么时间？”
    小弟看了一眼手表，说道：“十五分钟之前。”
    方兴看了看通话记录，于海是在得到消息之后来了办公室，却没能进门，后来再给自己打的电话。
    他想了想，招呼两个小弟也守在门口，说道：“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可以进这道门，清楚了吗？”
    两个小弟齐声应道：“是！”
    ……
    李征南的离奇死亡，犹如在平静的S市扔下一块巨石，各方势力都跃跃欲试，试图分一杯羹。
    位于权力中枢的盛唐高层更是躁动不安，今夜将无人入眠。
    在李家客厅内，灯火通明，一个白发老者正在陪着于晓珊说话。
    于晓珊看了一眼楼上，说道：“雷叔，老李走到今天，我还是有思想准备的，我只是担心小齐他……”
    老者沉吟半晌，说道：“我今天来，是要一个准信。老李不在了，这摊子总要有人扛起来。”
    “可是小齐他还是个孩子，他爸的这摊子事，他能接过来吗？”于晓珊满脸的担忧。
    老者看着眼前烟雾袅袅的茶杯，缓缓说道：“我刚认识老李的时候，他才十九岁。我辅佐了他二十多年，就能再撑个十年，把路给趟平喽！”
    于晓珊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老者指着楼上，铿锵有力的说道：“小子，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想继承你爸的这摊子，就把你手里的股份给捂住了，别的我来办！”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李宅。
    老李的小舅子从躲着的地方闪身出来，哼道：“这老东西！”
    楼上李天齐依旧沉迷在他的手游中，大呼小叫的跟队友开着语音。楼下发生的一切，他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
    ……
    再漫长的夜，也会过去。
    一大早，盛唐的几位实权人物都集中在老李的办公室前面。
    小七和方兴派了两波人站岗，底下的小弟们很少有机会遇到到这样的大佬集中的场面，不由得有些紧张。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站在众人前方，轻声问道：“没有人进去过吧？”
    小弟们连忙摇头。
    老者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方兴和老李的小舅子正要进门，身后的小七一个闪身，堵在了门口，沉声说道：“于规矩不合吧？”
    小舅子身后的一个小伙喝到：“小七！怎么哪哪都他妈有你呢？”
    小七冷哼一声，说道：“老板的办公室，非请勿入，规矩是我定的吗？”
    “我是老李的小舅子，是天齐他舅舅！”于海很愤怒，昨晚本想强行破门而入的，没有得逞。没想到今天小七依然给他上眼药。
    老者已经打开了保险柜，沉吟半晌，拿出了一个黑牛皮封面的笔记本，朝小七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小七这才闪身让开，方兴、小舅子、小七三人进了房间。
    老者站在李征南的办公桌前，把黑皮笔记本拍在桌上，说道：“对账本在我这，接下来的这几天，我负责跟上面对接，把关系再接起来。”
    众人都没有说话，老者停了停，又说道：“老李的丧事，由老于负责操办。老方，新进的几个项目，你来负责谈，能谈妥的就谈，短时间不能谈的，就先拖一拖。”
    “小七，老李的死有蹊跷。七天！七天内我要知道前因后果！”
    方兴和于海看了看笔记本，点了点头。
    “没问题就去办事吧。小七，你留一下，我有点事要问你。”
    方兴和于海两人离开了办公室，小七关上了门。
    看着门关上，老者似乎再也支撑不住，一个腿软瘫倒在地，脸上变得潮红。
    小七连忙上前搀扶着老者坐下来，老者颤抖的手指着怀里，喃喃道：“药……五粒……”，小七从老者怀里掏出个药瓶，喂老者服下了药。
    老者喘息了半晌，才顺过来气，脸色却变得一片灰白。
    “老爷子，您这是……？”
    老者无言的一页页翻开对账本，里面是空白的。
    “这账本里面是什么，你知道吗？
    小七是李征南贴身的人，岂有不知之理。
    “所有上层关系的返点，都在这里面。这东西要是曝光了，盛唐就完了！”老者少有的失态，嘶吼道：“消息绝对不能漏！快去！一定要找回来！”
    小七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老者思索了一下，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老王，是我。对，唉，谢谢你，谁能想到会出这档子事呢。老李走了，接下来的事还是要做。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见一面吧，好的，我这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