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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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西园，韩染墨正躺在白清凌之前躺着的床上。
    穆欣书端着茶盘悠悠地走过去。
    “王爷。”
    韩染墨刷的一下，瞬间扭过头来瞪向她。
    眼神里是一贯的犀利与冷漠。
    韩染墨注意到她的穿着，暴露而魅惑，随着她进入这里，周围全弥漫上一股奇异芬香。
    “有事吗？”
    “王爷，您一路奔波，应该疲乏了，我给您跑了一壶上好的茶，但愿能帮您解解乏。”穆欣书说着，已经开始斟出一杯，缓缓地递过来。
    韩染墨的目光落在杯子上，凝滞了一刻，终究伸手端过来。
    穆欣书得意地呼出一口气，眼神直冒光地看着韩染墨将那杯茶喝完，然后将被子递过来。
    “好了，我有点困，你先出去吧。”韩染墨的话里冷漠得不带任何感情。
    自从白清凌走了之后，他好像再也感受不到自己的感情。
    穆欣书有些挫败，但终是厚着脸妖娆地扭着柳腰上前：“王爷，让我在这陪您一会吧。”
    韩染墨冷冷地看一眼，竟然没再说话。
    不知为何，他的身上开始慢慢升起一股热浪。
    越来越热，穆欣书的声音在他耳边不时响起，但那娇娇柔柔的声音仿若不是说话，更像只羽毛，若有若无地撩着他的耳朵。
    每一句都让他感觉酥痒酸麻，那感觉会像一条小虫，顺着他的耳朵爬进他的五脏六腑，让他感觉里面也一片酥麻燥热。
    越来越热，他看穆欣书的眼神竟然有些难以克制和迷离。
    直到穆欣书扭着腰肢靠近他，他的头脑猛然炸开一般。
    他霎时间明白这个女人给他下了药，更霎时间难以遏制脑中冲出来的那些画面。
    几年前，他也曾被人下药。
    那时候，那时候那个将他扶靠得坐在床上，却最后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子，他这一次看清了。
    她的身材那么瘦弱，浑身还带着伤，一如他无数次赐给她的伤。
    她就是这大半年，他一直日夜思念，近乎成魔的女子——白清凌。
    她当年根本没有弃他而去，她为他受了一身伤，为他将箭伤里的毒吸出来，为他中了毒，还将身体交给了他。
    那一晚，他们抵死痴缠，可是，一回到王爷府，他便将什么都忘了。
    他不仅忘了她的救命恩情，不仅忘了她的献身，更听信穆欣书的话，一口咬定她在危机时弃他而去。
    他令她一时之间遭受全府上下的唾骂，更将真正的蛇蝎毒妇当做恩人。
    他让她关入天牢，让她不见天日，让她差点万劫不复。
    可是，等她出来，他又做了什么？
    那天在刑讯室里看到的样子赫然出现在眼里，她浑身都是密密麻麻的伤和血块。
    她被他的无情无义逼上绝路，到死，他竟都没有给她一刻温暖。
    可是，失去她那一刻，他才知道他爱她，从她七岁那年就注定。
    身体仍是越来越燥热，穆欣书得意地慢慢靠近他。
    只是，在她快靠近的一刻，韩染墨的脸色霎时间变得冰冷可怕。
    不待她反应，韩染墨抬起一脚，又狠又冷地一脚踹在她身上。
    那一脚近乎用了全力，穆欣书翻下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得意停下来。
    她被踹得连北都找不着，还没能抬起头便听到极可怕的吼声：“滚出去。”
    这怒吼比韩染墨一贯的怒吼更为可怕，仿佛要当场将她凌迟一般。
    穆欣书被吓得先僵住，然后发抖，哆嗦得难以控制。
    她没敢再抬头看一眼便哆哆嗦嗦，跌跌撞撞地退出去。
    韩染墨的身体越来越燥热，迷迷糊糊中，他竟然感觉自己的床边出现了白清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