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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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姑娘，醒醒。”耳边传来一声声呼喊，君韩嫣似想抬眸，可是强烈的日光却让她不得不抬手遮挡，一抬手，身体便如撕裂般痛苦。
    “咝。”君韩嫣冷哼一声，她还活着吗？可是身体上的痛苦又真真切切告诉她，她还活着的事实。
    眼眸睁开，入眼的首先是一位老妇，头发有一丝凌乱。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周围摆放的是极其简单的茶桌茶艺，一看便是一户农家。
    脑中整理了一下思路，想必她从云巅跌下便是这位老妇救了她。
    此时的老妇正惊讶地看着君韩嫣，“姑娘，你的眼睛……”
    闻言，君韩嫣玉手抚上了自己的眼睛，她的眼睛从生下来便是淡淡的紫眸，想来是这位老妇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眼睛吧，难免有些惊讶。
    “这里是哪里？”君韩嫣也不管老妇讶异的样子，开口问道。
    老妇定了定神，女子的声音宛若三月的莺啼，生的这般好看的女子相必也不是什么坏人吧，对着君韩嫣不由解释道：“这里是烙城，独立的小城，位于云巅脚下，老妇初见姑娘是在云巅山下，姑娘那时受了很重的伤，老妇想着姑娘生的这般好看，必是从云巅遗落的仙子吧。可是就是不知道仙子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可是遭遇了什么？”
    老妇说的话不假，其中夹杂着试探。烙城位于云巅的西南脚下，一般的人根本不会去云巅，饶是老妇自己，若不是为了采几株草药，又岂会去云巅脚下冒险。传说云巅之上住着仙人，这位白衣女子莫不是真从云巅之上陨落的仙子？
    “我不是仙子。君韩嫣，我的名字。”好似看透了老妇的想法，君韩嫣解释道，云巅是大陆上最高的山，一般的人走到烙城便不敢再往云巅脚下走，因为传说云巅之上住着仙人，进入云巅打扰了仙人便又可能再也出不来。其实云巅之上那里住着仙人，不过是有着上仙境一族。
    想到上仙境，君韩嫣眉头微蹙，此刻的上仙境恐怕混乱无比吧。
    “你怎么知道我受了很重的伤？你会医术？”君韩嫣反问道，君韩嫣强行实施伽蓝术，身体遭受重伤不假，可是一般人应该看不出来才对。这老妇却再看她的第一眼便知道她受过重伤。而且这老妇虽身居简陋，桌伤的茶具却是陶瓷玉，想必也出自大户人家。
    “是呀，我女儿从小喜欢学医，我便跟着学了一点，昔年受了一些伤，便到烙城来修养，可来了这里才发现，烙城的医铺根本治不了我的病。我想着反正都要死了，何不去自己医治一番，便去了云巅脚下，想着能否有点神药能救救我自己。”老妇解释道。
    “这不遇见了君姑娘了吗？”老妇拿起了桌山的茶杯，向里倒了点茶水，伸手递给了君韩嫣。这便解释了老妇为何会遇见君韩嫣，想君韩嫣自己实施伽蓝术失败，却没要了自己的性命，只是从云巅跌落至此，大抵是自己运气好。
    君韩嫣伸手接过老妇人递来的茶杯，两只手却不经意触碰到一起了，君韩嫣眉头又一次紧锁。
    “夫人身上的伤，是昔日毒物所致吧。”君韩嫣起身，身体还有些乏力。伽蓝术失败却并未要了自己的性命，凭着自己体内的灵力复原不过少时。而刚刚她手触摸到老妇的时候，却感觉这个老妇已经中毒已深。
    她为何会中毒如此之深？君韩嫣其实并不在乎老妇究竟什么身份，这本就与她无关。想自己的身份不也不能与外人告知吗？可是没想到这个老妇已经中毒许久，如老妇所言，她已经命不久矣。
    闻言老妇人只抬头看了看君韩嫣，黑眸里闪过一丝诧异，后有一丝释然。这女子虽不是仙女，可是从她救君韩嫣开始，她便知道这个女子非一般人，她的容貌衣着，身体的自愈能力，还有如今说话气度，更一眼看穿自己多年中的毒……
    “夫人的身体受毒物多年，若是时日尚早，我也许还能帮帮夫人。可如今……”君韩嫣不喜欠人人情，虽然这个老妇其实并没有救自己什么，也并未医治自己什么，可终究老妇将她带了回来修养，这便是一份人情，如果能救回这老妇，便也还了这份人情。可如今她连那个人都救不了，又怎么救眼前的人。
    老妇只是摇了摇头，“我本就贱命，如今也只是苟延残喘，生死与我来说，也不过眼睛一闭罢了。”她已经这般年纪，若无毒物，她也活不长久，却只是……
    “姑娘，其实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本是燕兰人。早年我家遭遇横祸，我女儿因故丧命，她死后，我便偷偷将她的骨灰带了出来，这么多年了，却始终未有安宁。”老妇叹息，眸中似带有点点泪光，似在回忆，似在诉说。反正她已经活不久了，如今还怕何人的威胁。“我女儿喜欢自由，本想带着她的骨灰再去看看这个大陆，可是我可能要……死在这烙城了。”
    老妇自顾自地说着，可是目光却转向了君韩嫣。
    “你是想让我帮你什么？”君韩嫣挑明到，玉手将茶杯放在了一旁，也罢，若有什么能帮上，她也能还了这份人情。
    “姑娘，老妇也不敢奢求什么了，只求能在死之前圆了女儿的愿望，这玉佩是女儿临死之前交于我，现在我交付于姑娘。若姑娘能在有生之年遇上一个人，便把这个玉佩还给他吧。”老妇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佩，玉佩晶莹剔透，君韩嫣伸手接过，却看见玉佩上隐约写着一个‘项’字。
    “何人？”君韩嫣问道。
    “燕兰燕项。”老妇回答道，“姑娘若能把这个玉佩交给他，也告诉他有一女子从未后悔做他的妻，如此，他便会明白。我也了我女儿的心愿……”
    君韩嫣并没有多问，也并未好奇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需将玉佩交于燕项便可，这并非难事。
    “我答应你。”
    君韩嫣并未想到，她这一应，却让此后大陆掀起了一场盛世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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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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