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再次的偏移

    
    熟悉的电子音响起——
    “反召唤系统启动，开始进行灵子转换，距离灵子转移开始，还剩3、2、1……”
    “全工程完成，开始实际验证，Grand Order。”
    ……
    “错误发生！错误发生！转移坐标出现偏差！”
    “……”奥尔加玛丽和达芬奇面面相觑。
    “我说什么来着……”
    罗曼再次开口，然后——“砰”地一声，男人被踹了出去，直接撞上了连接指挥室和中枢的大门。
    被两只不同的脚，一左一右，伴随着两个不同的声音。
    “你给我滚出去！”
    “这次又是谁出了问题？”
    “还是他，和上次一样，空间坐标偏移。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我已经检查过三遍了！”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又要被抱怨了。”
    奥尔加玛丽和达芬奇面面相觑。
    “……”
    “……”
    “阿嚏！”
    “阿嚏！”
    “在抱怨……”
    “一定是在抱怨……”
    果不其然，通信回线的公放中传出了珀尔修斯恼怒的声音。
    “喂喂，有人在吗？别告诉我这次手环又是坏的！”
    奥尔见玛丽：“……”
    达芬奇：“……”
    “迦勒底的技术世界第一，原来是这种第一。”
    “有人，有人。”罗曼连滚带爬地来到指挥室，接通回线。
    “原来没坏啊，不错，不错，比上次进步了，至少没完全辜负我的信任。”
    罗曼干笑：“啊哈哈哈……”
    “别笑了，既然没坏就帮忙定个位，看看这是什么鬼地方？不是说传送到罗马城吗？城市呢？这一地的死人是怎么回事？难道罗马也和奥尔良一样被毁了？”
    “不要着急，一个帝国的诞生于存续总免不了战争，不过资料显示，这个时期的罗马应该没什么内乱，只有对外战争。难道空间坐标偏差这么大？还是说——”
    “——发生了不应该发生的内乱。”
    珀尔修斯的表情逐渐凝重。
    有史学家这么说过：罗马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帝国。
    这虽然是一个存有争议的结论，毕竟评判一个帝国的标准多种多样，很难达成统一，但有一点是整个史学界公认，罗马是人类史上最伟大的帝国之一，也是延续时间最长的国家。
    算上帝国之前的王政时代和共和时代以及后期分裂东西罗马，罗马的存在的时间超过两千年，比公元历还要长。
    可想而知，这样一个国度对于全世界的影响。
    公元一世纪是罗马的帝国时代的关键时期，如果这个时期的罗马出了问题，那么整个人类的发展将会走向另一个道路，后果绝对比第一特异点严重的多。
    “你先确定坐标，我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还有信号比较好，能够进行影像同步的区域。这样一来我也可以帮忙判断，对于罗马文明还是比较了解的。”
    说话的是达芬奇，他是意大利的艺术家，而意大利的首都罗马正是古代的罗马城，他才是整个迦勒底对罗马最了解，最感兴趣的人。
    “嗯，就这么办……好像没有必要了。”
    珀尔修斯所在的是一片没有什么明显标志的旷野，前后左右到处都是死人。
    从相对统一的衣着和武器不难看出，这是两支军队战斗过的战场。
    根据甲胄和武器制式的相似性可以判断，两支军队来自同一个国家。
    在一面破碎的旗帜上，珀尔修斯找到了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罗马数字。
    结论很明显了。
    一声叹息。
    “我可以确定这是一场内乱，罗马的内乱，很有可能这就是特异点形成的原因。”
    “能看出战斗发生的时间吗？”罗曼问，“最好能看出尸体的死亡时间。”
    “那是你的专业，我不懂，不过应该不会太长——嗯，这是丝丝的判断。”
    丝丝是吸血种，在这方面有着天然的优势。当然，这不意味着它会去吸其他人的血，目前为止，它只对珀尔修斯一个人的血感兴趣。而长时间的相处，珀尔修斯和丝丝之间也变得越来越有默契。
    “那样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双方离开时留下的痕迹。”罗曼想了想，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最好先把尸体烧掉，避免引起瘟疫。”
    “顺带借机试探试探附近有没有人。”
    “没错。还可以测试一下环境对于魔术的影响，决定今后使用魔术的方向。”
    两人都是聪明人，一方起头，另一方就能迅速领会意图。
    烧掉整个战场的尸体，对于其他人来说很麻烦，因为尸体散落的范围很广，无论是焚烧还是收集都不容易。
    但对于珀尔修斯来说并不需要多少时间，魔术师最得意的就是范围攻击。
    考虑到公元一世纪是神代和精灵年代交织的特殊时期，珀尔修斯一边在神代魔术和精灵魔术之间切换放火，一边和罗曼继续通讯。
    “立香那边怎么样了？”
    “转移已经成功，还没有发来联络，所长在盯着那边。。”
    “有消息就告诉我，有迦勒底作为中转，我们可以随时进行联络，这可是古人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我现在觉得传送出错也没什么不好。”
    “我也这么觉得。魔术实验的结果如何？”
    “神代魔术和精灵魔术都能发动，神代魔术的效果更好一点。”
    “和我想得差不多，毕竟才刚刚进入公元历，有着相当的神代残留——等下，所长那边接到联络了，我看看那边怎么样？”
    “我继续放火。”
    珀尔修斯说着，随手丢出一个火球，将过一大片的区域化作火海。
    不需要惊讶，真的只是一枚火球，很普通的火球术，魔术师都会的那种。
    会有如此效果，完全是因为当时的环境。越是古老的年代，魔术的效果就越好。在神代的全盛期，一发普通的火球术就能发挥出媲美现代导弹的威力。
    在这样的环境中，民众的身体素质也是水涨船高。珀尔修斯传授给立香“波纹气功”，就是想让他借着古代的环境，强化自身，最少也要达到古代的平均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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