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算命先生

    
    值班民警把张凡送到医院后，交了钱就匆匆离去，临走时告诉张凡等到中午时，他会过来给他送饭的。
    那小女孩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派出所，张凡想不明白，按照民警刚才所说，自己包扎恢复几天后还会回去禁闭室的，而到时候还会面对小女孩。
    一夜未睡的张凡在思考中慢慢睡了过去。
    梦中他看见了那个小女孩，还是那张苍白的面孔，似乎在寻找什么。
    张凡刚走过去时，那小女孩猛然抬起头看向张凡，咧开嘴：“原来，你在这！”
    “啊！”张凡猛然惊醒，重重的喘息着。
    “张凡，你醒了，做噩梦了吧，缓缓，先吃点饭吧。”值班民警把一个饭盒放在床头柜。
    “这是我媳妇做的，没啥好菜，将就着吃。”
    张凡扯出一个笑容，道了声谢，饭盒里的饭菜远远比张凡以往吃的东西要好很多，有肉有菜。
    “李哥。”张凡突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麻药劲过了开始疼了吗？要不要叫医生？”值班民警急忙问道。
    “没有，李哥，我就是想问你一些事。”张凡解释道。
    “李哥，你们派出所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比如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张凡问道。
    李哥想了一会，点点头，略感疑惑的说道：“你这样说，我倒是真的感觉有点奇怪，每次上班之前精神还挺好，上班没多久就感觉全身疲惫发软。
    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身体不如以前了，拿了点中药也不起作用，而且那些值夜班的同事啊，更是像好几天没睡觉一样，严重的甚至还休克过，这几天的任务量都不算忙啊。”
    张凡听完李哥的话若有所思，看来那小女孩是把整个派出所所有的警察全部都吸收过了，有可能那些来派出所办事的人也有遭殃的。
    李哥继续道：“不过每次只要一离开派出所，身上就要好的多，那种压迫感也没有了。”
    说到这李哥突然压低声音凑过头来：“听我一个邻居，就是一个算命先生，他说我们派出所有……脏东西！”
    张凡惊了一下，随即追问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嘿，我跟你说，那算命先生还是个瞎子，但是他都‘看’得见我精神不好，我倒是觉得他说的有理，我都准备找点关系调到隔壁一个区了。”李哥神秘的说道。
    张凡倒是有些意动，听起来那算命先生还是有点本事的。
    询问了一下算命先生的位置之后，张凡决定等到晚上的时候，偷偷跑出医院去找这个算命先生。
    李哥没多久就嘟囔两声就走了，张凡赶紧补了一个觉。
    下午等着李哥送了饭之后，张凡就准备偷偷溜走了。
    虽然张凡住的不是单人病房，但是刚好这个病房就暂时只有张凡一个人，等到医生和护士都走了以后，张凡就找了个空跑了出去。
    没多久就来到李哥所说的小区。
    算命先生的位置很好找，等到张凡找到的时候，那个算命先生正杵着拐杖准备回家。
    没等张凡开口，那个算命先生先开口了：“小友既然来了，那就进屋里坐坐吧。”
    张凡愣了一下，急忙应了一声：“谢谢先生。”
    算命先生的家里很是简陋，甚至可以说家徒四壁，家具很少，只有桌子凳子，连张沙发都没有。
    不过四周的墙壁上都是一些关于八卦玄学的东西。
    张凡四处打量着，什么都感觉到好奇。
    “小友先坐下喝杯茶吧。”
    算命先生把一个茶杯放到桌上，指了指一旁的凳子。
    张凡这才注意到算命先生似乎真是瞎子，一块白布缠绕在眼睛处，走路也是摸索着在走。
    “先生知道我为何而来？”张凡喝了口茶，感觉有些发苦，接着迫不及待的问道。
    算命先生笑了笑，也喝了口茶，不过举止就要优雅很多。
    “一切自有因果，小友找到这也是早就安排好的事，不过老朽不敢多说，小友想知道什么就问吧，仅三个问题。”
    张凡琢磨了一会，问道：“那派出所的小女孩究竟是什么身份。”
    算命先生苦笑一声：“就知道小友要问这个，唉。”
    “那小女孩本是所长的女儿，因为一场事故之后，阴魂不散，靠吸食着人的精气存活着。”
    张凡点点头，这才明白自己当时被抽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她解脱？”
    张凡问的是解脱而不是解决。这让算命先生有些意外，欣慰的点点头，紧跟着又说道：“若是想要让她解脱自然是要找到其根本，让怨气消散便可，不过这里老朽就不知道了，需要小友自己去探知了解。”
    张凡听完若有所思，久久未吭声。
    算命先生笑了笑：“小友还有一个问题，问完我们的因果就算完结了。”
    张凡抬起头，看了看对方眼睛的那块白布：“我想知道我的右眼是什么东西。”
    “这……”算命先生明显一惊，掐指一算，苦闷着脸：“小友，这个实在是……”
    “不能说？”张凡皱眉道。
    “唉，罢了，就当还前世的缘吧。”算命先生摇摇头，紧跟着就要开口，突然吐出一口血。
    张凡一惊，急忙想要扶起对方，算命先生却摆摆手：“不在意，窥破天机，自然不能善活，一切都是命数，小友的这只眼睛不属人间，可破阴邪，只不过小友也会因为这只眼睛招来很多灾祸。”
    果然是这只眼睛，害死了自己的父母，也让自己被那些鬼怪追杀戏谑。
    “小友。”算命先生突然喊道，张凡抬起头，看向对方，只听算命先生说道：“这是你的缘，亦是你的归宿，不可逆，顺其然。”
    张凡愣了许久，点点头：“知道了，先生。”
    等到张凡起身准备离开时，张凡惊讶的发现算命先生原本看起来六十岁的脸庞，开始变的苍老，花白的头发也开始变得雪白。
    张凡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对方告诉了自己三个答案，张凡对着算命先生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