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烧烤摊

    
    烧烤摊的老板是一个满脸皱纹长满了老年斑的老奶奶，说实话，我看见她过来接钱的手，瞬间就后悔刚才的话。
    那是一双犹如被大火烧过的手，疤痕宛如蚯蚓一样顺着衣袖向上蜿蜒。
    十个弯曲的的指甲目测至少有五厘米甚至更长，里面全部是黑色的泥，搭配上烤串的油，使她那一双枯瘦的手看起来越发油污。
    我不明白周围的烧烤摊那么多，为什么这里的顾客最多，莫非他们都不在意老奶奶那双手吗？
    “丫头，老婆子我的烤串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保准你吃了还想吃，买了一次就想买第二次。”
    肉串分量很大，闻起来是真的很诱人，香味钻进鼻腔的瞬间，好像那一双枯瘦乌黑的手也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馋虫上脑我纠结了片刻终于还是咬下一口。
    肉经炭火洗练，本就香气四溢，又因椒盐辣酱的增色，变得更加入味，嫩滑，焦酥，鲜咸，麻辣一瞬间都在口中翻腾起来舞蹈起来，美味的口感直达舌苔尖端满嘴的肉香，一嚼，忘了所有的不快，二嚼，人仿佛在天上飘，三嚼，如同羽化飞升，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呢？
    我顾不得还在冒着热气，又咬下一口，果然如同那老婆婆所言，吃了第一口还想吃第二口，三下五除二两根肉串就进了我的肚子，打出一个嗝满意地摸了摸肚子我才离开烧烤摊。
    夜市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我跟随着人群往前走，猛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拉住了手腕，强大的力道让我脚下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
    疑惑转身，只看见一个老头乐呵呵的看着我，那一口黄牙让我有些嫌弃。
    “丫头，刚刚吃了烧烤现在口渴得慌吧，我这里有鲜肉浓汤，要不要尝一碗？免费尝试，不爱吃不要钱。”
    被老头这么一说我才惊觉好像确实有些口渴，人嘛，总是会有贪小便宜的心理，一听是免费的，我也乐得其成跟着老头走。
    当然，也正是这次血的教训，让我深刻明白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做人不能贪图小便宜。
    黑色的油污遍布着店内的地面，走在上面我都能感觉到鞋底被黏得啧啧作响。
    阴冷的空气往我袖子里猛灌，奇了个怪，怎么这里这么冷。
    我疑惑之时，老头端着一碗汤放在了我眼前，怀着忐忑的心情看去，好在碗勺没有异物。
    其实在外面吃东西都是吃个眼不见，毕竟小吃店的卫生环境怎么着都没有家里的好。
    汤确实很浓郁，入口的一瞬间香味充斥着整个鼻腔。
    我也说不出来这是什么味道，但很香就是了。
    “老伯，你这汤真好喝，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喝过这么美味的汤。”
    这是我由衷地赞赏。
    妈妈也经常给我煮汤喝，但这一碗与之前喝的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那可不，这汤可是头天晚上就用大骨熬制的，再配上调味品，这才成就了这一碗汤。
    丫头，你别小看这一碗汤，所需要的调味是很难得到的，得嚙，不跟你说了，有需要就喊我。”
    老头用那沾满了红色血迹的围裙擦了擦手就去招待客人了。
    而我则继续享受美味，只见店铺上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按理说人多气温高，但不知为何，随着这些人的到来，我越发觉得
    “有没有新鲜的材料？你这几天送过来的都是有些味道的，我身上都染上了。”
    “死鬼还挺讲究，你店里不就有一个活蹦乱跳的？这还不够新鲜吗？”
    老头和一个眉尾上挑，眼角下垂，门牙突出的男人交谈着，只见他们二人时不时朝着我这个方向看来。这大概就是贼眉鼠眼的长相吧。
    我并没有歧视别人的长相，只是他们二人的目光让我有些不自在。
    “你瞎说什么呢，这可是为我儿子准备的，这么好的东西被吃了岂不是可惜？留给我儿子做媳妇儿。”
    “佩服佩服，不愧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你还真是一毛不拔，看上她的可不少，你有这个贼心也得看你有没有本事。”
    喝完汤之后我起身打算离开，刚走到门口，老头就笑眯眯的上前道：
    “丫头，你想不想知道我这汤的秘方是什么？一般人我可不告诉哦，我是看你聪明伶俐。”
    这老头，说话倒是十分搞笑。
    “老伯您都说了这是你的开店秘方，要是告诉我了那就不是秘方了。”
    我还真的没有见过哪个老板愿意把自己开店的秘方告诉客人。
    “老伯我先走了，您先忙，有空我会再过来的。”
    我不想知道他做汤的秘方，也没有兴趣知道，当时的我对餐饮行业丝毫不感兴趣。
    “来了就别想走了。”
    老头阴森森的话语在我身后响起，紧接着就看见老头手持菜刀站在我前面，他好似会瞬移一般，一眨眼就站在了我的前面。歹徒行凶？
    长这么大，我一直与人为善，从来没有跟任何人红过脸，除却那些诡异的事儿，我还真没有经历过对生命有威胁的事情。
    双腿犹如灌了铅一般，寸步难移，丝毫迈不出脚步，我求助地看向在旁边桌上喝汤的情侣，突然眼前的环境大便。
    那些原本在喝汤的客人全部变成了七窍流血，脸色乌青，面部腐烂的鬼。
    敢情这里的都不是人啊。
    只见那些青面獐牙的鬼魂迈着缓慢的脚步朝着我过来，绿色的粘稠液体不断从它们的嘴角流下，大概是口水吧。
    “要么就跟我走，要么就被这些东西撕碎了吃，选择权在你手上。”
    老头手持刀子，围裙上的血迹越发鲜艳。
    我紧闭双眼祈求这只是一个梦，内心不停让自己快点醒来，再次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一如往常，这不是梦。
    跟这老头走会发生什么不知道，看现在这个情形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尝试着冲出去。
    老头看出来了我的想法，还没等我迈开脚步，就被他抓住了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