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惊人的决定

    露琪亚离开的时候，李欢特意感知了一下，现在她还是穿戴的人体义骸。
    也就是说，她义骸里面藏着的崩玉还没有被蓝染拿走，看来蓝染现在很谨慎啊。
    半天功夫，露琪亚就从两位三席那里回来了。
    她条理清楚地向李欢总结汇报了近段时间十三番队的队员调动和工作结果，同时对比往年同期的净化指标以及从十二番队拿来的现实监测报告。
    “总体来说，我们的净化任务每个阶段都完成了。”露琪亚最后总结道，“不过还是有许多可以改进的地方，队员的休息时间也要做适当调整，很多人休息太久了，导致当值队员接应不足。”
    露琪亚想到她一个人去现世执行净化任务时碰见黑崎一护的情形，当时如果有及时赶到的支援，也不会惹出后面这么多麻烦来。
    “嗯，我知道了，你能力很不错，不愧是大贵族家庭培养的优秀子弟。接下来你去整理一份可行的调整方案来，我通过之后就可以执行下去了。”李欢装模作样道。
    他哪里知道具体该怎么做，但当领导不都是这样吗。
    “对了，你身上的义骸还没有处理掉吗？”李欢问起了崩玉。
    “还没有。兄长已经就此事去信浦原喜助，希望得到他的帮助。”露琪亚详细解释道，“浦原喜助说需要几个月的调试时间，他下次会从朽木家的穿界门进入尸魂界，到时会送来脱离义骸的秘药。”
    “嗯，那行吧，这段时间你就不需要做任务了，安心待在十三番队。”李欢说道，他好像忘了露琪亚还在百年刑期中。
    “是，队长。”露琪亚非常听话。
    同时，由于露琪亚从家里搬了出来，黑崎一护等人也从志波空鹤家跑到十三番队来跟她叙旧。
    井上织姬直言朽木家虽然大，但太压抑，还不如十三番队待得自在。
    他们吵吵闹闹的，一点也不怕吵到李欢晒太阳。
    没错，李欢当上队长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队长室旁边搭了个晒太阳的架子，自己先尝试了几天，发现催眠效果一流，就保留了下来。
    露琪亚对井上的抱怨表示歉意。
    “不不，朽木同学，我没有抱怨的意思，其实我很理解你，毕竟是相当于霓虹古代的地方，大贵族什么的，电视上经常能看到呢。”井上慌忙补救道。
    露琪亚只能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这么一说好像她也是古代人啊。
    接下来的日子，李欢利用队长的身份，进出尸魂界许多秘密地点，都没有发现天主场圣子的踪影，他基本排除圣子躲在尸魂界的可能性。
    剩下的还有虚圈、断界和无形帝国。
    断界的可能性很小，毕竟能够活在那里的都是被流放的罪人，条件非常艰苦，圣子不大可能安心躲着。
    李欢做着排除法，并没有忘记自己降临这个世界的真正目的。
    于是，在几天后的队长会议上，当他听到山本老头宣布进攻虚圈的消息时，显得尤其兴奋。
    但是有不少队长提出异议。
    “进攻虚圈？为什么？尸魂界从来没有大规模入侵过虚圈，只有以前组织过几次远征队去虚圈进行狩猎，老爷子到底在想什么，很奇怪啊。”
    京乐春水一边喝着限定的樱花酒，一边嘀咕着。
    “也许是征讨虚圈的十刃吧。”李欢猜测着。
    “十刃？”京乐春水转动眼珠，仔细回想起来，“哦，你说的是蓝染日后的手下，可他们现在已经破面化了吗？”
    “当然，蓝染手握崩玉已经上百年了，秘密成为虚圈之主也有数十年，他怎么可能忍住不去做破面化的研究？”
    “那老爷子这次远征虚圈还带上蓝染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等蓝染在虚圈正式宣布叛出尸魂界的时候，其他队长能够放开手脚尽情去战斗？”京乐春水品味着美酒，猜测道。
    “我觉得，山本总队长未必没有收服蓝染的意思，他可能觉得剪除蓝染的手下能让他再隐忍一段时间，直到尸魂界再次打败友哈巴赫。”
    “是吗？总觉得是个相当不靠谱的想法。”京乐春水吐槽道，“嘛，反正跟我也没关系，老爷子在知道情报的情况下，总不能再被人宰了吧。”
    十天之后，所有现任队长和副队长全部加入虚圈讨伐队，连躺在四番队，最近伤势好转的市丸银和东仙要都带上了。
    山本老头清理蓝染部下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然而蓝染还是一脸温和地同众人打招呼，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般。
    一行人整装待发，站在穿界门面前，为首的是身形佝偻的山本老头，当然，脱了衣服他还是肌肉虬结，一身是料。
    后面是两列，队长一列，副队长一列。
    “出发！”
    地狱蝶轻轻飞过，穿界门轰然打开。
    李欢快步跑到卯之花身旁，问道：“队长，最近都没有好好陪你，是我的不对，这次虚圈行动我会紧紧跟在你身边的。”
    卯之花前面的碎蜂加紧了脚步，好像耳朵脏了一样。
    后面的蓝染则保持着温和的微笑，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
    “日向队长，请不要擅自插队，这样会破坏队形，影响大家在断界中的安全。”卯之花面不改色道。
    从穿界门到达虚圈，需要经过断界，而断界没有道路，只能靠死神凝聚自身灵子在脚下铺出一条路来。
    山本老头和一番队副队长雀部长次郎经验丰富，在前面领队制造的灵子路平整宽阔，所以别说李欢破坏队形，哪怕他边走边跳舞，也不会影响到其他人前进。
    李欢正准备说些什么，忽然抬头看看上方。
    断界本来没有方向，但他现在明确看到一道白光从众人头顶划过。
    “那是什么？”李欢问道。
    “或许是一些发育异常的拘突吧，日向队长看来很少经过断界呢，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必感到惊讶。”蓝染在后面温声解释道。
    “嗦嘎。”李欢点点头，既然蓝染这么说了，他就不告诉他刚才火眼金睛从那道白光里看见黑崎一护和夜一等人的身影了
    说起来，连接尸魂界和现世的也是断界，所以那很有可能是黑崎一护回到现世的路径，浦原喜助已经把接他们回家的穿界门调试好了？
    “日向队长最好还是回到你的位置去，断界很危险，不排好队的话很容易遇到突发状况。”蓝染“好心”提醒道。
    他话音刚落，跑在最后面的朽木露琪亚就大声喊道：“小心，后面有拘突出现了。”
    李欢回头看去，只见断界中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出现一只蛆虫一样的巨型生物，头部被一张大嘴替代，速度极快地吞噬着众人走过的灵子路。
    李欢放慢脚步，落到露琪亚身边，说道：“你还能提速吗？”
    露琪亚面露一丝疲惫：“不行，队长，我身上的义骸太重了。”
    “唔，那我带你一程吧。”
    李欢说着把露琪亚扛起来放在肩膀上，脚下灵压爆发，瞬步一闪出现在总队长身边。
    “总队长，后面有拘突，可以加速了，不然涅茧利队长和他的副队长就要被拘突吞噬了。”
    总队长微微回头瞥了一眼，脚下速度陡然增快三分。
    后面的队长们也交流起来。
    “怎么会遇上拘突，今天可不是这东西出现的时间啊。”
    “对啊，拘突每七天出现一次，怎么会这时候出现呢？”
    “呵呵，有意思，看来等我回去要好好查看一下断界监测仪的日志文件。”这是科研狂热涅茧利。
    “雏森，别害怕，这里有很多队长副队长，拘突没什么恐怖的，我们快到了。”蓝染用充满磁性的声音鼓励着自家副队长。
    雏森桃一脸幸福地望着蓝染，脸上泛着兴奋的红色，声音像是快要滴出水来：“嗯，我知道了，蓝染队长~”
    （日番谷冬狮郎：“汪汪！”）
    跑在前面的李欢感叹着：不愧是骚话王蓝染，一套一套的骚话见缝插针，雏森这种没见过世面的青铜废柴怎么可能挡得住。
    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感情……你听听，这是人能想出来的骚话吗？
    至于后来蓝染在雏森心里种上“没有我，你会活不下去的”暗示，简直是尸魂界版的PUA典型，让小姑娘为他寻死觅活，幸好雏森命格硬，屡次被砍得血涌如柱，后半辈子的姨妈都跑光了还是挺了过来。
    不过无形帝国入侵时，蓝染又站在了尸魂界一边，雏森看到他回归己方势力会不会再度沦陷就不知道了。在此，只能为长大的冬狮郎默哀三秒钟。
    “注意，出口到了。”山本老头打断了李欢的感叹，带头冲出了断界。
    紧接着，后面的队长们也都冲了出去。
    落地后，李欢把露琪亚放下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一片白沙，周围也没有其他人。
    “咦，我不是跟着总队长出来的吗？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露琪亚整理了一下衣服，解释道：“队长，断界中时间和空间都是不断变化的，哪怕是在离开的一瞬间，所以我们所有人都会落在虚圈不同的地方，我能和你落在一起还是因为队长你扛着我呢。”
    “我明白了，那我们等着吧，应该会有人用鬼道联系所有人。”李欢恍然道，“你抓紧时间休息一下，接下来说不定要赶很久的路。”
    “是，队长。”
    露琪亚赶紧吧斩魄刀插在地上，原地坐下，靠着休息。
    李欢运足目力，远眺四方。
    这片白沙漠正是虚圈最典型的地方，大部分现世转化成的虚来到虚圈都是初生在这里。
    这里也是虚圈的外层，而内层才是虚圈最核心的部分，俨然是另一个世界，有大虚之森，有虚夜宫，跟这里的荒凉完全不同。
    李欢放出一点灵压，警告着毫无理智的低级虚不要靠近，省得他动手杀戮。
    不多时，李欢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声音，是勇音。
    “抱歉，寻找各位的灵络花了些时间。这里是四番队队长卯之花八千流和副队长虎彻勇音。现在向各位队长及副队长通报我们的方位，请各位尽快找到最近道路往此地赶来，如有重伤人员，及时通报。完毕。”
    四番队此次负责医疗和后勤，所以建立营地所需的物资都在她们那里，众人当然要先赶到她们身边，否则晚上没有热水澡洗。
    七十七号鬼道“天挺空罗”传达的是意念上的讯息，李欢很快就从勇音发过来的坐标了解到他和露琪亚距离卯之花她们有多远。
    “似乎有点远，今天之前不一定能赶到啊。”李欢把手挡在眼睛上面，看向西方说道。
    露琪亚低着头说道：“抱歉，队长，是我拖累你了。”
    李欢讶然：“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又不是更木剑八那种战斗狂，走慢点就走慢点呗，谈不上拖累。”
    “谢谢，队长。”露琪亚还是很抱歉。
    “别那么客气，露琪亚，我觉得冬狮郎和乱菊之间的正副队长关系就挺好。我记得你原本也是个挺活泼的小姑娘，现在看起来有点僵硬了嘛。”李欢笑道。
    露琪亚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沉默不语。
    “慢慢来吧。”李欢说道。
    在沙漠中赶路非常无聊，还要忍受头顶的烈日和脚底烫人的沙子，但同行者是李欢时，好像就没那么难受了。
    露琪亚感觉李欢简直是个魔术师，时不时就能从怀里摸出一个葫芦，里面装满了清水，还摸出一个茶杯，休息时坐下来两人喝会儿茶再走。
    露琪亚穿戴着义骸，所以有正常人类的生理反应——饥饿。
    没想到李欢竟然能从怀里掏出一口大锅，一个火锅架子，几块煤炭，就地点火，再掏出一些菜叶，鲜肉，倒水加热，入锅一涮，沾点调料，真香。
    在虚圈的白沙漠里吃火锅，你敢信？
    露琪亚此前并不认识李欢，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空降过来的队长，现在看来，能当上队长的果然都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