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经历

    神明被证实存在的情报被作为最高机密，仅有柱级以上的人员才知晓，也是为了尽可能的不暴露给鬼一方。
    而在此之后，产屋敷耀哉则与其他的众多柱们开始了未来一段时间应对鬼的战略方针的探讨。
    决策是由产屋敷耀哉定的，柱们则给出各种各样的建议。
    有加强鬼杀队训练度的提议，也有扩大一些招人规模等等的建议，最终由产屋敷耀哉拿主意。
    真菰对于这部分并不感兴趣，闭上眼睛端坐在自己的位置，其他也有几位柱对此不感兴趣，并不发言参与讨论。
    另一边。
    枫夜对于鬼杀队的柱合会议倒也没有太大兴趣，仅仅只是在炼狱杏寿郎等人尝试感知他存在的时候投去了一缕目光。
    随后他的思绪就回到了栗花落香奈乎身上。
    从他开始对栗花落香奈乎做实验，看似只过去了两三天时间，但实际上他调整了时间流速，早已经研究了超过一年。
    这段时间里，光是观察世界，香奈乎的自我是没有什么变化的，包括枫夜后续做的其他尝试也都以失败告终。
    陆续的失败并没有让枫夜气馁，因为香奈乎的情况也没有恶化过，始终保持一个无变化的情况。
    在这种状态下，枫夜又陆陆续续进行了其他数种尝试。
    终于。
    其中一种尝试产生了效果。
    枫夜将香奈乎那微弱的自我意识，强制性的摄取，并让这份意识依附到了一个新生的孩子身上，让她得到一段新的生命。
    最初，香奈乎的意识并没有成为那个孩子的主意识，她自己隔离了自己，让自己处于一种和现实切断的状态，只默默的观察而不做行动。
    新生的孩子孕育着新生的灵魂，香奈乎的意识没能成为这个空白灵魂的主人，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空白的灵魂便逐渐诞生出新的意识。
    之后，香奈乎的意识逐渐变成了副人格一样的存在，而且是从来没有对外界做出过任何反应和行动的副人格，就像是一个寄生的过客。
    但。
    就在枫夜觉得实验又失败了的时候。
    意外发生了。
    香奈乎的意识虽然始终没有对外界做出反应和行动，但她跟随着那个新生的女孩一起成长，一起慢慢长大，原本微弱的自我意识开始有反应了！
    发现了这一点的枫夜惊讶不已，控制时间加速了这一过程。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香奈乎尽管自始至终都没有做出什么行动，但她的意识却开始活动了，开始思考了。
    她开始出现‘这朵花好漂亮’、‘这个很好吃’等等诸如此类的想法。
    出现了想法，就意味着她从那种完全隔绝自我的状态，逐渐的找回了作为人类的意识，开始从人类的角度去思考了。
    “作为人类去经历事件，才能拥有人的思维，才能拥有人格，才能不迷失在力量中，不使得自己的感情逐渐消亡。”
    枫夜若有所思。
    他曾经从一些书里看过所谓‘化身千万’之类的修行，此时回想起来，这种修行似乎就是维持自我的一种方式。
    为了拥有人类的自我和意识，不变成只拥有力量而漠无感情的怪物，所以才要使用这种方法，去经历人生百态，以强化自我的存在。
    经历的时光越漫长，就越会面临这种问题。
    光凭一小段人生，就想要承载一个宇宙诞生到灭亡的时光，显然是不可能的，唯有千千万万段生命交汇，才能够承受住时间的冲刷。
    “值得尝试一下。”
    枫夜一番思考之后，重置了一下时间，回到原点。
    因为拥有时间管理这一能力，他也并不需要去分化出分身，直接使用本体就可以了。
    本体需要先后经历成千上万次人生，但可以使用时间管理对此进行调整，让这千万次人生从先后发生变成‘同时’发生。
    对普通人来说这是完全无法理解的，不合理的的力量，就像是时间出现了bug。
    但这正是‘刻度x’的能力。
    如果说第九个刻度的能力还具有一定合理性，那么第十个刻度的力量已经脱离了‘合理’这种概念，开始倾向于混乱、不合理。
    时间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概念，从第十个刻度的解锁，开始逐渐成为枫夜能够抓在手里的丝带，可以随意的扭曲，揉搓成一团。
    到了如今的境界，枫夜对最后两个刻度甚至都有一定的概念了。
    第十一个刻度应该是时间管理的上位能力，不仅能调整将要发生的事情，甚至能调整过去未来的所有时间尺度。
    那个时候的他，挥出一拳，蕴含的力量将无法计算上限。
    因为这一拳可以是从过去到未来，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挥拳，而这从过去未来延伸的无数拳可以从时间概念上合并到一起，变成同时发生。
    威力将趋近于无限。
    第十一个刻度，他会将其命名为‘无限’。
    至于最后一个刻度……如果他没有判断错的话，应该就是对时间本身彻彻底底的掌控，甚至能够重新定义时间这种概念，想要让时间以什么形态展现，就可以展现出什么形态。
    当然。
    这些仍然只是猜测。
    距离解锁第十一个刻度的力量，还很遥远。
    滴答！
    伴随着仿佛钟表走动的声音响起，枫夜的眼瞳中浮现出了金色的时钟图案，指针移动到了第十个刻度的位置上。
    从普通人的视角看去，就见枫夜向前一步走出后，分裂出了成千上万个一模一样的他，消失在四面八方。
    但这些并不是分身。
    自始至终都只有唯一一个本体。
    ……
    这一天。
    某个贫穷的村落，有孩子诞生了。
    这个孩子在贫苦中诞生并长大，劈柴、挑水、耕地、打猎……这些占据了他短暂的一生，最后他在木屋的火炉旁悄然而逝。
    时间倒退回那个孩子出生的时刻。
    村落的西南角。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个老头，说是外地来的木匠，凭借绝活般的手艺在村子里居住了下来，还收养了几个孤儿，将他们抚养长大，然后在某一天的寒风中坐在椅子上不动了。
    时间倒退回去。
    还是这个村子，村子里最富裕的人家生下了一个孩子，精心将他培养长大，后来离开了村子，成为了士兵，在战场上战斗，立下功劳，成为了将领，之后又参与了某一次战争，没能再回来。
    时间再次倒退回起点。
    这一天，有贫穷的孩子出生，有富裕的孩子出生，有的村子里多了几个老头，有的山里多了几家猎户，有的国家多了几个王子……
    鬼杀队多了不少新人，鬼舞辻无惨的麾下也莫名的多了很多鬼。
    全世界的人口在这一天一下子多出了将近百分之一。
    但没有人发现异常。
    即便是鬼舞辻无惨也没有察觉到什么。
    能够做到这种事情的，让全世界一下子多出近百分之一的人口还没人能发现异常的，自然只有枫夜……那近百分之一的人口，也全都是枫夜本人。
    每一个角色都是他提前设定好的，然后就按照设定去经历这一段人生，在他的控制下都达成了平衡，不会对世界的走向造成什么影响。
    当然。
    意外总是有的。
    将近全世界人口百分之一的数量的所有人生当中，还是出现了一个偏离最初设定的部分。
    这一段人生要从一场相亲开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