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挖掘沟渠、堵塞山川

    淮河。
    一处平缓的河堤之上。
    穿过两边高岗之上的暗哨，河堤之下布满密密麻麻的人群。
    上身穿黑褐色短衣，下身着已经沾满黄色泥泞的麻裤，裤腿卷到大腿三寸处，头戴赤红色头巾束发。
    衣物未曾遮蔽处，偶尔显露出暗红色的皮肤来，那是常年在田野中务农，在太阳下暴晒的缘故，也是属于旧时代，底层劳苦大众最明显不过的外表特征。
    “大人，眼看河道即将竣工，不知我等后来如何安排？”
    一名身穿楚国底层官吏衣袍的男子，嘴上漏出讨好的笑容，一边给上首的主官奉上凉茶，一边出声询问道。
    头上是寸许短发，一身类似传统中山装的服饰，面容刚毅的青年，饮下一口清甜的凉茶，抬起白里透红的脸庞，轻声说道。
    “这么急，不想休息两天，再开工吗？”
    此人正是水蓝星上的游戏玩家，因为楚国势力气势大胜，自己又没有太大的野心，再加上刚好是学习水利方面的大学毕业，就被指派到这个庞大的水利工地，担任起河道总管起来。
    像这样的游戏玩家，在如今的楚国之内，可谓是比比皆是。
    除了战斗玩家，就属这些人最为吃香了。
    “哎呀！我的大人啊！”
    “如今做工有工钱可拿，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这份差事，我等小民如何肯摸鱼划水！”
    “眼见这里工期将近，下一个工程还没有消息，不知道多少人心里忐忑，害怕找不到如此好的差事哪！”
    看着可怜巴巴望着自己的吏员，终究是和平年代习惯的青年坚持不住，一时心软有意提醒说道。
    “下次再有人来问，就回他一个微笑就是，至于具体受限于保密条例，我不能说。”
    看到他还想再问，河道总管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放心，我们搭档时间还有很长，我自然不会坑你就是。”
    底层劳动人民，自然也有底层小人物的智慧。
    如此直白的解释，自然是一点就透。
    漆黑的眼珠一转，脸上迅速挂满笑容，喜悦的大声说道：“大人放心，小人知道该怎么做了，不会耽误大人的安排。”
    “嗯，自己知道就行！”
    这时，后方传来一声吆喝。
    “工长，河段挖通了，你快来验收！”
    “来啦，来啦！”
    ……
    被踩在脚下，正承受着严刑拷打的王枫，终于老实起来，开始一字一句的解释自己的计划安排。
    “什么很久以前？说重点？”
    不知不觉，后背又被重击了一下。
    “好吧！”
    “再接到对阵的是曹操之时，我就已经开始安排了大致的计划。”
    “第一，楚国毕竟是新建，有胆气厮杀的精兵猛将，只有如今手上这些，军队必然不能承受太大的损伤消耗；
    第二，曹操率领的大军骨干，是从洛阳而来的汉庭中央军精锐，在辅以豫州的郡县兵为羽翼，若要打败消灭对方，必然要以全歼或者重创这支汉军重甲精锐为主。”
    不然的话，即使消灭再多的郡县兵，只要这支洛阳精锐重甲不失，曹操随时都可以再组建一支大军，稍加修整继续领兵杀来。
    而楚国，是绝对经不起，对方这样轮番消耗战的。
    近代的太平天国运动，很大的失败原因，就是曾国藩等人以举国之力，轮番消耗太平天国精兵的缘故。
    当然，天王洪秀全等人的争权夺利，也是很大的一方面因素。
    长久的消耗战，无论如何，新生的楚国都是要大力避免的。
    见到终于谈及，真正的原委，梦千年果然不再乱蹦。
    王枫感觉到后背上，传来的力道，果然轻柔了很多。
    “然后哪？”
    轻飘飘声音，从头顶上不断传来。
    就像是遥远天际之上，仙宫传递而来的仙音一样。
    无比享受状态的王枫，慵懒的回了一句。
    “往上些，这段时间腰酸背痛！”
    后背明显感觉对方动作一滞，不过少倾时间，还是乖乖的按照王枫的描述，又往上踩了踩。
    只是，力量又大了些。
    “要想两全其美，自然不是轻易之事。”
    王枫双手交叠，垫在自己下巴上，缓缓说道。
    “自古以来，无数的冷兵器战争，唯有借水火二者天地之力，方能办到此事。”
    “而，长社方向汉军刚刚献上了，一场异常夺目的烟花表演，再加上对阵的是未来战功赫赫的魏武帝。”
    “稍微有心防备之下，现在动用火攻之术，失败的几率可谓是无限接近于零。”
    “既如此，我等也就只有一个选择。”
    微微叹了口气，稍微侧了一下身子，提醒上方莫要停滞不动。
    近百斤压在背上，同一个位置，还是很不舒服的。
    感觉对方明悟，继续未尽的工作之时，王枫接着说道。
    “好在，扬州地处江淮之间，本就是水网河道密集之所。”
    “淮河千百年积蓄之水，岂不是水攻的绝佳之地！”
    “再然后，你就都知道了。”
    “就是征召大量民夫，挖掘沟渠、疏通河道、堵塞维护堤坝；以避战火为名，强行迁徙周围沿途百姓，避免大水来时死伤太过，有伤天和。”
    对于如此轻飘飘的答案，梦千年显然很不满意，感觉对不起自己辛劳的付出。
    轻抬玉足，深深用力踩下，不满的问道：“那为何你会料到，曹操就不有想到这些，不会提防你使用这招？”
    “哎！”
    王枫感觉今天叹的气，比往常一年都多。
    或许，这就是忽悠小姑娘的代价吧！
    工作都做了，总不能苛欠对方工资吧！
    只得老老实实，用对方能听懂的话，讲解道。
    “为将者，必当察天时、晓地利、通人和，三者齐备可谓一军主将。”
    “现如今的曹操，家学渊源，已是洛阳一青年俊杰，必然已经初步具备这三者能力。”
    “汉军身负为国除贼，大义之名；我等乌合之众，刚刚摆脱草寇之名，成为一方反王。人和之名显然并不具备。”
    “再言地利，同处扬州九江郡境内。”
    “山贼流寇、士族家兵、反贼溃兵，汇聚一堂，即使是如此心向大汉之流，必然数不胜数，汉军能够获得的支持力度，绝对比我等多得多。”
    “两军如今交战之地身处平原之地，四通八达之下，必然往来勾连越发密切，主场优势本就不再我等一方。”
    “再说~哎！”
    梦千年不解其意，又重重踩了两脚，打断了王枫的长篇大论。
    就像是已经上瘾了一样，有事没事踩两脚。
    语气稍带一丝兴奋的问道：“你说这些干嘛？与曹操想不到这些有什么关系？”
    王枫无语的说道：“马上就到重点了，你还想不想听了？”
    “当然想了！”
    梦千年小脚在刚刚踩得地方，微微轻揉两圈，以示安慰，然后带着命令般的兴奋口吻。
    “快说！”
    “我刚刚说道哪了？”
    王枫在下方，不悦的反问道。
    “该天时了！”
    “天时啊~！”
    “天地分南北，山川气候自是各不相同。”
    “曹操世居北地，长年居于洛阳，又如何知道南方，扬州之地的天象变化之妙。”
    “在他看来，晴空万里无云，再加之近半月来一直晴日，近日必然也是天高地阔、连日晴朗之像。”
    “而，恰恰，就是这个最为普通的天象变化，就是我给他准备的最后一击。”
    王枫的胸有成竹、斩钉截铁之语，显然吸引到了梦千年的全部注意。
    整个轻柔的身体，轻轻趴伏在王枫后背之上，吐气如兰般小声询问道：“什么最后一击？”
    就好像是，回应梦千年的询问。
    中军大帐外。
    头顶的天际之上。
    在梦千年一众黑袍骑士，傍晚抵达之时，还是晴空万里、霞云密布的天空，此时已经是乌云密布、黑山压顶之势。
    天空闪电的链条，透过大帐的空隙之处，开始照亮大地之时。
    “咔嚓！”
    一声天地雷霆之音的愤怒咆哮，随着震耳欲聋之声，威势响彻天地。
    后背上，王枫明显感觉到。
    梦千年娇柔轻嫩的身体，随之猛地一阵颤栗，明显是被这道突如其来的惊雷，吓到了。
    “哈哈！”
    王枫嘴角挂起一丝什么的笑容，调笑着说道：“最近天气越发闷热，你没有感觉到吗？”
    不等她回答，出声解释道：“在曹操这个北地人看来，天象显示是再明显不过的晴空密布之像，但是唯有经验丰富的江南老人才明白，这是连绵倾盆大雨将至的天象。”
    “因此，这个绝杀之阵，最后的一步退路，就算是终于堵上了。”
    梦千年还是有些惊魂未定，刚刚听故事正精彩之时，突然来这么一下，直接就将她吓坏了。
    就像是看恐怖片正入迷的时刻，突然感觉身后柜子动了一样，让人心肝俱颤。
    微微拍动着小有起伏的胸口，缓解自己的急促心跳，面露不解的问道：“为何非要等大雨落下？”
    王枫脸上挂着说不出的诡异笑容，还有那又好像是看待猎物的眼神，都让此时的梦千年感觉到有些不寒而栗、浑身汗毛乍起。
    正当她想要抱紧自己，舒缓情绪的时候，只听王枫终于恢复舒心、沉稳的嗓音。
    “这场预谋已久的大雨，我已经多方仔细核查，无论是扬州之地的天象师，还是久居河岸两侧的渔民老农，都得到了一个准确的答案。”
    “七天，至少是连绵的七天大雨倾盆。”
    “今夜过后，整个战场四周平原，都是满地的泥泞，势必寸步难行。”
    “再加上，淮河水位的不断上涨。”
    王枫的眼神，在此时的梦千年看来，那是无比的冷漠、透骨的冰冷。
    双手作势轻轻一推，就像是推开淮河两岸封闭的堤坝。
    “哗啦！”
    王枫的双眸突然冒出，无穷熊熊燃烧的野心火焰。
    直欲灼烧，梦千年的双眼。
    “有心算无心之下，即使是未来的魏武帝在此，恐怕也无反手之力了。”
    尽管知道不应该，但是梦千年还是无法遏制，感觉四周升起一丝冷气，浑身手脚冰冷，不由得抱紧了身下王枫的身体，想要吸取一丝半点的温度。
    梦千年精致如画、白里透红是小脸蛋，轻轻靠在王枫宽阔的后背之上，总算感觉到一丝安心之意。
    感觉恢复了一点理智，不断思虑其中漏洞之处，随后询问道。
    “那？若是他今夜就收拾行囊，准备开始离开此地了哪？”
    “那样，你不就白忙活了吗？”
    王枫微微一笑，毫无被发现破绽的恐慌。
    胸有成竹的说道：“其实，从今夜大雨降下的那一刻，胜利的天平，也就随之降临到我们这里了。”
    “无论是七日连绵不断的大雨，还是满是泥泞的平原，或者是淮河湍急难以通行两岸，都预示着一个结果。”
    王枫此时的双眸大放精光，那是终于战胜历史上名传千古圣贤的自信光彩，那是永不弱于人族先辈智慧的知识结晶，那是一扫心中阴霾颓废的人族文明之火。
    “此战，我赢定了！”
    身体后仰，果断的将后背上的梦千年掀翻余地。
    “碰！”
    “啊！”
    梦千年揉着自己小有起伏的胸口，正要表示自己的无比愤怒之意，就看到王枫双眸直视前方，像是已经穿透厚厚的帷幕，看到外界的天空云层一样。
    满脸都是严肃认真，急速说道：“整理衣甲服饰，个人物品，我等今夜就要转移阵地了。”
    “哎！”
    “好的！”
    看到王枫严肃的脸色，感觉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梦千年不由得无视胸口被撞击的伤痛，直接识大体的答应了下来。
    …
    “小姑姑，要下大雨了，你在~！”
    中军大帐门口的帘幕，被急速拉开，一名十七八岁的白净青年，身穿皮甲武士服饰，急速的闯入大帐之内。
    询问你是否在的声音，随着看到两人着急忙慌的身影，戛然而止。
    “我~？小姑姑，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梦云眨着一双清澈透明的男士桃花眼，巡视好奇探究的目光，不断在两人之间流转。
    特别是，在二人有些凌乱的服饰、王枫整理贴身衣甲的动作、梦千年裸露的足踝、地上散乱的小鹿靴、后方明显刚刚起身，还未恢复原状的凹陷柔软宽大坐垫，明显的多停留了一瞬。
    这一切的一切，都明晃晃的告诉纯洁的少年。
    他纯洁的眼睛，看到了人类的污秽之事。
    “我，被玷污了！”
    还未等梦云脑补结束，一只手套上靴子，一只手拿着鹿皮靴蹦蹦跳跳往上套的梦千年，就已经来到他身前。
    “什么不是时候？”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梦云微微抽动鼻子，没有明显闻到不和谐的气味，提到喉咙的小心脏终于落回原位。
    或许，他们只是脱下鞋子，交谈。
    感觉心虚的同时，不由得眨着纯洁的大眼睛，诚恳的说道：“哦！”
    “我是看要下大雨了，发现你还未回来，来问你今晚睡哪？”
    “这不是，打扰到你们谈事情了吗？”
    梦云还未解释完，就被梦千年伸手打断。
    “不休息了，今夜要连夜转进，快去通知他们，开始整理行囊吧！”
    说着，询问的目光看向王枫身上。
    得到王枫点头默许之后，方才拉着满脑门疑问的梦云，掀开大帐门口的幕帘，急促的脚步声，瞬间消失在黑色的夜色之中。
    走到大帐之外，将收拾行囊、轻装简行、准备转进的命令，吩咐给身边的一众亲卫，让他们立刻通知全军。
    走到大帐之外，抬头看向九天之上，那在昏暗的云层、连绵的耀眼闪电之间，显得越发欢呼雀跃的赤红色巨蚁，不由得心生感慨。
    “你也已经迫不及待了吗？”
    “就是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
    “咔嚓！”
    听到一声沉闷的雷霆巨响。
    汉军中军大帐内。
    骑都尉曹操，坐在案几之后，不断翻阅叛逆楚国执行的国政民策，突然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短时间内，还是胸口憋闷，像压了一块大石一样，难以心安。
    这段时间，曹操一直不断收集、查阅、思考逆贼在扬州之地，执行的政策。
    无论是光明正大的国策，还是深入民间的田政，哪怕是微小的预备役，或者是一丝的器具更改，他都要再三思索其中的用意。
    越是了解越深，曹操越是感到心惊害怕。
    恐惧的情绪，就如附骨之疽一般，难以拔出却又摆脱不掉。
    那是未来汉庭的致命大敌，也是士族豪门的家族末日。
    可是，此时官卑职浅如他，却又深感无能为力。
    不愿背负屠戮汉家子民的年轻曹操，只想老老实实执行完，拖延楚国贼逆进攻脚步的军令，再加之楚国新鲜国策对他的大力吸引。
    心神全神贯注的后果，就是完全无视了周围的情报探查。
    以为，一切还是照旧，照常将领之间的厮杀搏斗。
    也就疏忽了，对河道的管控探查。
    感觉心口沉闷的曹操，披上都尉铠甲，走出大帐，开始巡视汉军营地起来。
    和煦又威严的身影，不断穿梭于汉军营地的岗哨之间，探查一切军营疏漏之处。
    巡视一边之后，心中松一口气的同时，却又没有找到让自己心惊的方向。
    微微摇头，感觉自己吓自己的同时，也不由得感觉一阵好笑。
    “曹孟德啊，曹孟德，你何时胆子这么小了？”
    “竟然被逆贼不知效果的政策，吓成了这个样子！”
    自己调笑自己的同时，转身准备返回大帐之内，继续思量逆贼执行这些政策的用意。
    不说其他，单是军中预备役后勤，民间农用水利器具的改良、责任到人的势力架构，都可以说是难得的精品。
    这些天爱不释手的曹操，还未走进汉军大帐之内，额头突然感觉到一阵凉意。
    “滴答！”
    “滴答！滴答！”
    豆粒大的水珠，连绵不绝的开始降临而下。
    曹操赶紧走进大帐避雨的同时，也不由得感到一阵心颤。
    内心深处，就像是终于找到方向一般，神宫中不断跳动，无比活跃的神魂，都在告诉他，危险源头就是这个。
    “这个时候，怎么会下如此大雨啊？”
    “莫非，要出什么大事了吗？”
    厚实布满老茧的手掌，轻轻按压在肌肉隆起的胸口，感受自己急速跳动的心脏，越发恐慌的情绪再也难以遏制。
    ……
    汉军营地外，遥远的南方道路上。
    已经淋成落汤鸡的王枫一众，还在不断的催促赶路，就像是身后有催命鬼逼迫一般。
    “快！”
    “今夜，连夜赶路，势必要抵达寿春城内，再行好生修整！”
    “跟上队伍，无论如何都不要掉队！”
    “快！”
    感觉大雨已经落下一阵，时间应该足够了。
    王枫神宫内的精纯神魂之力，顺着头顶上方的隐秘通道，勾连上在黑色云层内，身形不断忙碌，急速打散云层、或者遮掩闪电闪光的赤红色巨蚁。
    “可以了，无需再大肆消耗，楚国国力进行遮掩闪电。”
    赤红色巨蚁忙碌的身形一顿，张开巨口两边上颚，漏出狰狞的大嘴，发出一声无比稚嫩的幼崽吼叫。
    “昂呀！”
    王枫身为楚国势力之主，自然是深明对方表达的意思。
    “时机到了吗？”
    王枫回道：“万无一失！”
    赤红色巨蚁，明显对王枫这个创物主非常信任，不会有任何质疑。
    直接收回四溢的楚国国力，不再控制天空乌云的正常汇聚，碰撞。
    随着赤红色巨蚁的把守，天空中接二连三急促的雷霆闪电声，几乎同时响起。
    “咔嚓！咔嚓！咔嚓！”
    ……
    “咔嚓！”
    闪电的亮光，雷霆的怒吼，直接映照出下方曹操面沉如水、压抑阴暗的脸色。
    深感不妙的曹操，果断的开始了新的军令。
    “来人！”
    大帐外，急速闪过两道汉军士卒身影，拱手抱拳而立。
    “速去查探，贼军大营情况，急速回报于我！”
    “速去查探，淮河两岸周围情况，急速回报于我！”
    “速去查探，后方粮草转运情况，急速回报于我！”
    一脸三道紧急军令，无不显示曹操内心的急切心里。
    两名汉军士卒，急速对视一眼，不敢怠慢，大声吼道：“诺！”
    “还有，通知大营内各位将军，速来我大帐议事！”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