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享受人生

    “那是什么？”千手夏冰问。
    二宫秋雪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睛：“你确定要问？”
    千手夏冰的神色如常。
    她轻轻点头：“嗯。”
    “你已经明白，仅仅只是知道某些情报，就可能给自己的生命带来危险。他人有可能不会泄露，他人也有可能泄露，人们往往只注视着后者，因此面对无论多么小的可能性都会无情地抹杀。”二宫秋雪说。
    “但是我想知道。”千手夏冰的态度坚定。
    “你好奇的大概是带土的事情，实质上这并非多大的秘密。他并没有死，而且还会时空间忍术，这些东西有很多人都知道。宇智波、日向这些大族，猿飞日斩，志村团藏这些村中的顾问长老……唯独千手一族例外。”
    “为什么？”
    “因为带土会木遁。”
    “木遁？”千手夏冰第一次做出了惊讶的反应。
    “就是这样，”二宫秋雪点了一下头，“因为带土能够使用木遁，所以人们都默契地对千手一族封锁了消息。不过以原本千手一族的情报网络，不可能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只是你们过于放松，甚至不愿意探查其他家族的情报。”
    “……”
    二宫秋雪继续说：“实质上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说明，木遁是千手一族的血继限界。毕竟唯一的木遁使用者，只有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一人。他的后代或许有觉醒木遁的可能，但其他族人却几乎无望。”
    千手夏冰点了一下头：“千手一族也有一些族人也是这么想的。”
    “现在千手一族很安逸，木遁的出现或许会让你们变得更加紧张。哪怕只是微小的可能性，他们也想要避免。
    你们族内一些族人认为，哪怕不用努力，千手一族也已经稳稳地在木叶扎根了。因为他们可以不做危险的忍者任务，无需刻苦训练，只需要成年就能得到木叶公务员的工作。
    你们族内因为安逸的现状，而导致忍者比率下降，势力减弱。这本身是二代目给你们一族谋求的福利，却反而害了你们。这是因为千手一族如今的当权者，他们没有看到潜藏在深处的漩涡，以及上方低压而下的云层。”
    千手夏冰沉默两秒。
    她精致的脸颊上罕见地透露出几分困惑。
    “如果这样，那千手一族对他们的威胁不是降低了吗？为什么其他忍者家族会对我们封锁带土的消息呢？”
    二宫秋雪将她的反应看在眼中，嘴角微微上翘。
    这是美丽的一幕，然而对二宫秋雪来说，是对他内心想法的肯定。
    他带着浅笑回答：“因为在作为木叶一员的同时，他们也是自身忍族的一员。这些在千年中积累的荣誉和凝聚力绝不会轻易消散，木叶的建立仅仅只有四十七年。
    不过，他们看重家族，但是也同样与村子共进退。如果让他们为了保护木叶而上战场，那么他们不会拒绝。但是你首先要明白，村子和村子里的其他家族，这二者是不同的概念。
    当一个家族出现了两代火影，势力几乎凌驾于其他氏族之上时，那么理所当然地就会遭受其他人的合力排挤和抵制。千手再怎么强大，面对联手封锁的情报网络和政见制裁，也最终无能为力。”
    二宫秋雪说完这番话，感觉稍微有点口渴。
    他喝了一口咖啡。
    自从之前从得到咖啡之后，他就喜欢上了这种味道。只需要把磨成粉的咖啡豆包装好放到忍具袋里面，就能在外面也喝到咖啡。
    千手夏冰第一次知道其中的门道，有些呆呆的。
    “这……”
    二宫秋雪摇头：“如果千手一族变得太过强大，那么它就会近似等于木叶本身。那么到时候，其他忍族究竟是木叶的一部分，还是千手的一部分呢？”
    “呃……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二宫秋雪稍稍叹气：“你们千手一族都是这样的吗？那么也难怪别人欺负到你们的头上了。其实我觉得，如果你们手腕强硬一点，或许真有可能让其他忍族变成千手的一部分。
    猿飞日斩本身就是千手扉间的弟子，与千手一族的关系不浅。如果漩涡水户可以强硬一些，甚至可以让他成为千手一族的傀儡。只可惜……扉间的这个弟子，终究也是猿飞一族的族人。如果当时的三代目火影是平民忍者，恐怕结果就会大不相同了吧。
    算了，就说到这里吧。历史没有如果，我们能做的只是从中吸取教训。”
    千手夏冰沉默足足半分钟，问道：“千手一族会怎么样呢？”
    “如果说，山中有一只猛虎和一些普通居民。因为猛虎太过于可怕，因此人们拿着武器，齐心协力将猛虎打倒在地。或许猛虎已经受了重伤，再也不能行凶。又或许，他只是受了轻伤，一段时间就能出来害人。如果你是这其中的一个人，你会打算就此罢手吗？”
    千手夏冰摇摇头，领悟过来：“不会。”
    她略带着急迫地问：“这样的话，千手一族还有什么办法应对吗？”
    “办法很多，但是想要回到原本的状态已经几乎不可能了。比方说，假如我是千手一族的族长。我可以选择放弃千手的姓，解散千手一族的族地。这样或许失去了原本的凝聚力，但也利用了木叶的体制，反而变得不可战胜。”二宫秋雪略带随意道。
    “……还有其他办法吗？”
    “杀。”
    “杀？”
    “只要再出现一个强大如千手柱间般的忍者。谁有意见就杀谁。”
    “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吧？”
    “不，”二宫秋雪摇头，“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可能，他们才会想对千手斩草除根啊。”
    “但是……秋雪，你在之前战斗中展现的能力，应该也远远超过了上忍的范畴吧？对上三代目火影那种级别会如何？”千手夏冰突然转移了话题。
    “嘛，这可不好说。”二宫秋雪的眼神深邃。
    “如果干得漂亮的话，或许就能赢。然而忍者的对战本身就是这么回事，如果用毒，或许小孩子就能干掉猿飞日斩。”
    “那拥有轮回眼的长门，以及拥有时空间忍术和木遁的带土呢？”
    “如果长门面对猿飞日斩，那大概率能赢吧。带土的话，在一对一的情况下，不可能赢也不可能输。还能插入一个波风水门，对上这三人大概都有一半胜算吧。他们可以说是立于忍界顶端，并且拥有影之能力的忍者。”
    “带土和你，明明只有十二岁却可以这么强大。相比而言，我却显得相当弱小。”
    千手夏冰的情绪好像有点低落。
    “嘛，实力这种东西是多方面综合的结果，和年龄没有绝对的联系。也不是说年轻时就变得强大的人之后还会更强大，在少年时期能力就已经达到顶峰的忍者比比皆是。你想要借助我的力量，来拯救千手一族吗？”
    “嗯。”千手夏冰回答地很坦率。
    二宫秋雪抬头看向旅馆的天花板，听着外面细密的雨声。
    他闭上了眼。
    “我挺喜欢你的坦诚。”
    二宫秋雪停顿两秒，睁开眼，与千手夏冰的眼睛对视。
    “给你一点时间思考。你已经大概能窥见我这个存在的一些特征了，与我签订契约的代价也不言而喻。”
    “好。”
    “接下来，我们没有必要立刻回村。作为提出请求的代价，接下来你要配合我的行动。明天早上动身前往火之国。”
    “我明白了。是有什么计划吗？”
    二宫秋雪翘起嘴角：“享用美食，享受人生。”
    ……
    夜间，二宫秋雪的眼睛变得温热。
    【零灵霖麟2021/2/2618:08】
    【其实我觉得可以把之前那个幻术不可名状再开发一下，而且可以和忍杀结合。幻术是否也可以对自己使用，是否可以做到强制暗示，这个或许跟灵体链接有同样效果，或者在体力不支时强制行动。】
    他开启解析之眼，但是并没有看到“原文”。
    “看来并不是所有的情报都建立在原文的基础之上。”
    二宫秋雪看了眼情报的内容，思索了片刻。
    “幻术·不可名状的开发已经达到顶点了，要是变得更强，更实用，那或许就完全是另外一个术了。和忍杀结合……忍杀时用剧烈的杀气来震慑对面……”
    二宫秋雪思索着，突然灵感迸发。
    这种感觉非常美妙，两种原本存在的事物，以一种极为巧妙的方式组合在了一起。
    他赞叹：“不愧是读者，集思广益之下能注意到我无法察觉的一面。忍杀用杀气震慑对面，然而幻术·不可名状则是让人陷入五感失灵的混乱状态——两者叠加，或许能让忍杀的震慑作用更加强大，幻术·不可名状的使用前提更加自由。”
    “强制暗示的话，虽然有这样的幻术，但不会比灵体连接更加强大……不过，如果能用在其他人的身上，或许也有几分价值。”
    二宫秋雪收获良多，解除透视功能之后，等待新的文字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