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忍术平民化

    木叶47年2月17日。
    火之国某处赌场。
    二宫秋雪和铃兰春雨两人坐在赌桌旁，打牌。
    打完一局之后，二宫秋雪把面前小山般的筹码拿到筹码盘里，端着筹码盘往兑换处走去。
    很快，筹码转变为了银票，放到了二宫秋雪的口袋里。
    他没有因为赢钱而露出得意的神色，反而如每日下班一般自若地走出了赌场。
    这几天来，他由改写化作的这副形象已经在附近少有名气，被畏惧他的赌徒们称为“读心者”。无论怎么进行心理博弈，他都能准确地抓住你内心的想法。
    有人总结，对付他的最好方式就是不看自己的底牌，至少这样还有赢的机会。
    二宫秋雪在兜兜转转，随手砍翻一个跟踪他的忍者。
    他背靠着一侧墙壁，在一条略微阴暗的小巷子里面等了一会，看见铃兰春雨背着光走了过来。
    秋雪说：“我的本体要去一趟波之国，这边的事情你应该可以解决的了吧。”
    铃兰春雨肯定地点了下头：“没问题。”
    她很快有些好奇道：“波之国那边有什么事吗？”
    “按照原本的想法，我把千手扉间先一步转生出来。不过坐镇在那边的分身主要还是负责科研项目，实力不够。”
    “不能利用喵土转生之术约束他的行为吗？”
    秋雪解释道：“我要让他为我所用。毕竟一个人搞研究还是有些枯燥，有其他人来捧场子会更好。现在还不打算对大蛇丸下手，所以千手扉间就很关键。”
    “原来是这样，”她点点头，“这边的事我能够处理好，秋雪要留下分身吗？”
    “还是不留了，偶尔我也想看看你一个人的能力。”二宫秋雪笑道。
    “没问题。”
    ……
    未名研究所。
    在研究人员的介绍下，千手扉间很快了解了大致的研究内容。
    同时，他也知道了那些东西背后的巨大意义，也明白了想要实现这些究竟有多困难。
    所有的事物都指向一个人。
    那些研究人员口中的“扉间大人”，他以一己之力做出了这些科技突破，同时也掌握甚至微小改动了喵土转生之术……
    千手扉间明白，之前所见到的“扉间大人”并不是平凡之辈，而是稀世罕见的终极人才。
    他扪心自问，也觉得不可能做到这种事。
    这才是几个月？那么多发明，发现，定理，理论……就从无到有地变出来了？
    “这个研究所……以及他们口中说的‘组织’，究竟是何妨神圣？”千手扉间的内心相当警惕。
    他暗自思考：“研究所的目的是为了探寻真理，这一点姑且可以相信。但是偌大的研究所也只是‘组织’的一个小部分，支配研究所的‘组织’它最终目的是为了什么？”
    “这么多理论和发明，拿到外面就能轻易改变整个忍界……如果利用得当，甚至能颠覆整个忍界，有这些东西之后，‘组织’必然不会一直隐藏着他们。”
    千手扉间是个政治人才。
    他忍不住去思考“组织”背后的架构，成员们的理念，经济来源……
    越是考虑，他就越是感到不可思议。
    制造研究器械的厂商覆盖面相当之广阔。玻璃制品，铁铜等金属以及合金，各种木料乃至隐隐出现雏形的化工厂……
    有的研究器械很大，动辄就好几米甚至几十米宽，据说是用来测试光速与参照系的关系。
    这些东西不可能全由一家厂商提供，千手扉间隐隐感觉到它必然是个庞然大物。
    而能够让那么多厂商第一时间完成研究所给出的要求，这肯定不是简单的合作关系。考虑到那么多先进的因素，如果让千手扉间自己来做，他一定会严格控制它们，防止任何可能的情报外泄。
    既然能控制那么多的生产者，“组织”也同样能控制更多的东西……
    千手扉间越想越可怕。
    如果忍界的生产手段，经济命脉还有科研能力全部被“组织”所掌控……不，哪怕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组织”也已经不能被称为一个普通的势力，它已经是一个无形的帝国了！
    他打发走上前来搭话的几名研究人员，很快朝着二宫秋雪所在的实验室走去。
    他边走边想：“现在是四代目火影的时代……目前还不清楚‘组织’是何时成立的，它是否拥有久远历史的积淀。如果说‘组织’真有我想象的那么强大，它无疑可以威胁到木叶。”
    千手扉间推开门，走进了二宫秋雪的实验室。
    他看见，二宫秋雪正拿着蘸满墨水的毛笔，在一纸卷轴上面书画着些莫名的符号。
    秋雪感受到千手扉间的到来，缓缓放下了毛笔，开口道：“二代吗？参观完我们的研究所，感觉怎么样？”
    千手扉间深吸一口气，组织下语言说：“确实相当了不起。在我那个时代，人们恐怕根本无法想象这样的事物。无论是规章制度还是科研成果，都让我惊讶喵。”
    秋雪笑了一下。
    “……”千手扉间沉默了一下。
    他很快道：“你们的成果一旦放在明面上，就能轻易地改变整个忍界的格局。借助枪械，普通人也能掌握一定的力量……在大名与忍村的博弈之中，忍村的优势会稍稍减弱；普通人感觉到危险，可能不会选择发布任务，而是选择购买枪械……”
    “这背后有太多的可能性。一定会有人获利，也一定会有人失去利益。这些东西的问世，无疑是对忍界势力的重新洗牌。”
    “你们故意将这些成果捏在手里，甚至阻止任何形式的情报外泄……我能不能这么认为：你们想要在某个关键的节点，发动一次彻底的变革？”
    二宫秋雪笑着摇摇头。
    他说：“二代的想法还真有意思。”
    “……”千手扉间陷入了思考。
    秋雪指了指身前的墨水和卷轴说：“猜猜看，这是什么东西。”
    千手扉间看了眼，从那些符文里面看出了端倪。
    “封印忍术的卷轴？还是个风遁忍术。”
    “没错。我把风遁忍术封印到了卷轴中去，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早在几百年前，漩涡一族就已经掌握了这项封印术的技巧……说到底漩涡一族还真厉害，只可惜现在已经灭亡了，流传千年的封印术也散落各地。”二宫秋雪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千手扉间。
    千手扉间震惊：“灭亡？”
    秋雪茫然道：“什么灭亡？我有说过这句话吗？”
    他摇摇头：“二代，你没有抓住我这句话里面的重点。忍术的封印很简单，它并不值得我进行研究。既然我把它摆在了明面上，这就说明它具有某种特殊的意义。”
    “意义？”千手扉间还是在考虑漩涡一族的事情。
    “忍者们在刻画术式的时候，会使用一种特殊的文字，也就是符文文字。只要将符文以特殊的方式组合，就能实现超乎寻常的效果。”
    “例如说通灵术式，能够跨越时空间的阻隔，将签订契约的通灵兽召唤到自己的面前。又例如说喵土转生，将复杂的符文与印相结合，就可以实现死者复生般的效果。”
    “不过这些符文文字无法由普通人来书写。当我们施展需要利用术式的忍术时，符文术式会由查克拉自主地构建而成。当我们绘制起爆符或者是储物卷轴时，会将查克拉注入到墨水中，从而勾勒出术式。”
    “哪怕普通人用墨水写出完全一致的文字，也不会实现术式的特殊效果。即使同样是忍者，但只要不会封印术，哪怕写得一模一样也不能做出储物卷轴来……这就是术式。”
    千手扉间心不在焉，他在思考三代目火影活了多少年。
    感觉到二宫秋雪话语暂时停顿了下来，他点点头：“没有什么问题。”
    秋雪笑道：“你大概也已经了解了，我们研究所奉信的科学思维。那么术式的特殊之处在什么地方呢？查克拉吗？”
    “如果说是因为忍者拥有查克拉，才能刻画出术式。那么我们能否做得简单一些，在查克拉注入的墨水上施加封印术，形成特殊种类的墨水。这样一来，是不是说普通人只要用它来绘制符文，就能实现忍术是效果呢？”
    “好像不行，似乎这里面差了点什么。作为忍者的你我可以很清楚地明白，在书写术式的时候，我们需要精确地控制查克拉。任何两人书写的术式，在无法察觉到的微观领域中会有巧妙的不一致。”
    “不过正好，我们已经掌握了探究微观领域的方法，那就是显微镜……”
    千手扉间还没反应过来。
    “经过一系列复杂的研究之后，我们发现了这样一个现象。原来术式在微观层面上有着一种类似于集成电路的架构，只要破坏其中的一些就能使术式无法发挥作用。”
    “于是我们稍微把这个内在的架构放大出来，并且用正负形的方式绘制在模板上……猜猜看，我们究竟得到了什么？”
    二宫秋雪从一侧的柜子里取出一块板子，上面有复杂的花纹和凹槽。
    他随意地将墨水倒了上去。
    墨水一点点地蔓延，直至覆盖了所有的凹槽。
    呼！
    一阵风扩散开来。
    千手扉间看了两秒，突然意识到这代表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