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净土

    斑出于谨慎，没有第一时间靠近，而是操控着一枚求道玉往水门那边飘去。
    “明明体内没有尾兽，却能够释放出和尾兽查克拉属性相同的攻击。明明没有任何外来查克拉供应，却突然查克拉暴涨了数十倍，而且在不到五分钟之后又消失不见。那张卡片甚至能让求道玉和地爆天星都无效化，一瞬间就突破了轮墓分身的防御……”
    水门不清楚，在退出“六道仙人模式”之后再触碰求道玉，自己的身体会不会被消灭。他没有赌的想法，极为迅速地把卡片往“真·地爆天星”的岩壁上扔去，企图用它来突破这个空间遮断的封印术，搏得一线生机。
    ……
    另一侧，正在观战的秋雪，感觉有一股力量把自己的精神牵扯到某一个独特空间之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像是个幻术，对秋雪而言并非不能抵抗。
    不过他猜得到这个“幻术”的施术者究竟是谁，仍由这股力量引导着自己的精神。
    这个精神空间的周围被繁星点缀着，大筒木羽衣面容苍老，以盘腿而坐的姿势漂浮在空中，有着日与月形状的六道锡杖横于身前。
    “你是？”秋雪故作困惑，甚至表露出些许怀疑的态度来，“和斑的外表很相似吗……”
    大筒木羽衣身穿白色的勾玉之袍，头上长有大筒木一族的角，虽然颇显老态，但是肤色依旧白皙得像别的人种。
    “老夫名叫大筒木羽衣，也是你们口中的忍者之祖，六道的仙人。”
    “六道仙人吗……”秋雪的演技很好，“难道说，你打算帮助我们战胜宇智波斑？”
    这个猜测虽然有些突兀，但也在情理之中。大筒木羽衣毕竟历经世事，没有为此惊讶什么，从容地点了点头。
    “那应该怎么做？”
    “老夫早已经在千年前死去，如今残留下来的不过是老夫的灵体罢了。成为十尾的人柱力之后，斑几乎已经不可能被杀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他封印。寻常的封印术对斑来说没有效果，必须是加持了六道之力的封印术才行。”
    “六道之力？那是什么？”秋雪开始表演。
    “唯有拥有六道之力者，才能伤害到已经成为十尾人柱力的斑，用身体接触求道玉。”
    “原来如此，你打算赋予我六道之力以及足以让封印斑的特殊封印术，让我来对付他？”
    羽衣点点头：“正是如此，你的速度很快，加持了六道之力后有与斑对战的资格。我同时也会赋予你六道仙术的力量，让你能拥有和斑一样的求道玉。不过这种力量并非常人能够轻易把握的，我不确定你能承受多少……”
    犹如变脸一般，秋雪之前“好奇”的表情突兀消失不见，变成了一幅反派的表情。
    “我说……六道仙人，难道你不好奇，为什么波风水门可以使用六道仙术，甚至是利用尾兽的力量吗？”
    羽衣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答道：“我能感受到龙脉的波动，那应该是和未来有关的事物。”
    “这样啊……那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建御雷神可以用身体接触求道玉，抵挡轮墓分身的攻击，施展出不完整的六道仙术呢？”
    “这……”羽衣感觉，那可能也与未来有关系。
    直到十尾重新复活之后，在净土中的他才重新被唤醒。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基本都不清楚。说实话，羽衣简直奇了怪了，明明六道之力应该只有他才有……
    秋雪笑出声来。
    “在你面前的，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无论是斑成为十尾人柱力，还是他们获得六道之力，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不过是让这些棋子，按照编织好的剧本进行罢了。”
    “可笑的是，你居然想把希望寄托于我的身上，赋予我六道仙术的同时将六道阴阳之力给我，重新将斑封印，阻止无限月读的产生。如果我没有说这些话，你就会亲手促成无限月读的实现，并且让大筒木辉夜重新复活。”
    “你……”羽衣愕然，完全不知道秋雪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哪怕他是幕后黑手，那也可以像他自己说的那样闷声发大财，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身份点明呢？
    即使是十尾人柱力或者完整的六道仙术也不可能对他造成伤害，他毕竟是以灵体方式存在的六道仙人。说出这番话来不过是为自己树敌，为剧本增添变数才对……
    可如果说斑成为十尾人柱力真是他掌控的，那必然不是愚蠢者，又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呢？
    在这片精神构筑的空间中，一处时空悄然裂开，具有改写能力的分身从中走出。
    羽衣苍老的面容上满是惊愕，猛地瞪大了眼：“那是……母亲的……”
    黄泉比良坂！
    “你灵体存在的只能是净土世界。这个世界虽然独立于现实，但又与现实无比接近，介于虚幻与真实之中。想要定位到这里还真是花了不少力气，还好你之前说了不少废话。”
    此时的秋雪，完全就是反派的嘴脸……
    “你……想要做什么？”
    为什么要特地定位到净土世界？
    “我想，这个世界应该是非常独特的东西。所有人的‘情报’合集可以被称为‘记录’，而想要把‘记录’演绎为一个活生生的人则有许多种方法。依赖于现实肉体是最普遍的一种，而另外一种则是以净土的世界当作自己的新肉体，以‘灵体’的方式存在于世。如果说‘记录’是独一无二的灵魂，那么用于承载与演绎‘灵魂’的身体则有无数种形式。”
    “什么！？”羽衣满脸不可置信，完全不知道秋雪是如何了解这个情报的。
    “在六道仙人的时代之前，人死亡之后没有灵魂。而在六道仙人的时代之后，人死亡之后的灵魂会去往净土……然而那些来自天外的大筒木一族死亡之后，要么‘记录’寄托在楔之中，以它来作为自己的灵魂，要么因为楔被清除，灵魂短暂存留于世后消散。”
    秋雪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收集人们的灵魂，一方面是为了需要时召唤出来使用这份力量，另一方面则是收集记录为了接触更多的‘理’做准备。说起来有些惭愧……我看上这份凝聚了你千年努力的瑰宝了。”
    以肉身的方式，强行闯入这个世界的“改写分身”，催动意念。
    黑洞覆盖了羽衣所在的位置，被吞噬事物的一切信息乃至是“记录”都被强制性地删除，与这个世界彻底遮断。
    “改写分身”的身边，黄泉比良坂的裂隙再度开启。
    水门向着“真·地爆天星”扔出的那张卡片，被半途拦截而飞到了秋雪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