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母亲,恕儿子做不到。”谢君欢看都不想看凤飞花,“大业未成,父亲尸骨未寒,儿子无心娶妻。”
“为娘又不是要你大肆操办,你可以同飞花先圆房,婚礼日后补回来也成。”洛氏道。
凤飞花听到圆房二字,羞红了脸。
谢君欢更是烦躁,斩钉截铁:“母亲不必再说了,此女我不喜,儿子不能答应!”
“她你不喜,那你喜欢谁?”洛氏提高声音,“听说在京城你有个宠妾,一个妾室罢了,她算什么!”
“母亲,她不是妾室,她是儿子三媒六聘迎进门的侧妃,行过大礼的。”谢君欢不喜有人这样说束九。
“那又怎样,侧妃而已,你难道为了她不娶正妃了?反正为娘心目中认定的世子妃唯一人选就是飞花,你只能娶她!”洛氏极其强势。
谢君欢不愿把时间浪费在争论这种无意义的事上。他道:“此事往后再说,儿子还有要事!”
话音未落直接离去。
谢君欢找到长青:“父亲留下了多少人?”
“柳州太守府上豢养了一批杀手,千余人。城外环山上都是侯爷的兵马,不下十万。”长青道。
“可有人统领?”
“各山人各自带着自己兵马,各有一主将,此外还有一姓胡的指挥使,为总统领。”
“叫这个人来见我!”谢君欢道。
“属下已经试过了,这个人桀骜不驯,叫不来。”长青惭愧。
“叫不来?”谢君欢嗤笑,“世上还有你长青叫不动的人?不用顾忌我,亦不用顾忌父亲,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如今他不在了,他留下的人若是我不能收服,便不堪重用,明白吗?”
长青笑道:“爷,你您就等着看好戏吧!”
当晚长青就把那个叫胡柴的指挥使给绑了过来。
胡柴虎背熊腰,力大无穷,憋足了劲却挣不断绳子,只把椅子拖得哒哒响。
“别白费力气了,我的绳子至今还没人挣脱过。”长青拿着匕首把玩着,刀尖闪闪一抹锐光。
“你这小人,有本事光明正大地打,趁老子睡觉偷袭算什么本事!”胡柴破口大骂,“没用的东西,偷鸡摸狗,快把老子放了,否则你就是杀了老子,老子也不会屈服的!”
“闭嘴!”长青把匕首给过去,削了他一片头发。
胡柴直觉头皮一阵麻痒,睁大眼睛想往上看,可眼珠子几乎翻出来也看不着。
长青取回匕首,拍在他脸上,依旧笑吟吟的:“杀了你你就不需要屈服了,死人没有任何发言权。”
“你想干什么,你这走狗,你让谢君欢出来见我!”胡柴大声嚷嚷,“谢君欢你这缩头乌龟,没种的家伙,不敢见老子,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个龟孙子,哪一点比得上侯爷!啊——”
长青伸手一拧,他的下颌骨被卸下来。
“少说点废话。世子爷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世子爷没那么多闲工夫。”长青笑容变冷,“胡柴,你最好识相点,否则我手上的刀不会跟你讲情面。”
“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认那没种的人,我手上的兵你们,别想得到!”胡柴仍旧大骂,唾沫星子与鲜血沫子齐飞。
长青手一压,匕首插在他大腿上。
“啊呃……”胡柴痛到扭曲,声音仍旧不减,“谢君欢那龟孙子,在京城捧皇帝的臭脚,连自己亲爹去世也不回来,还抱着女人寻欢作乐,我死都不会认他!”
长邪最听不得人家骂世子爷,提到就要砍。
长青摇摇头,拿破布把他嘴堵上。
“放了吧。”他道。
“为什么?”长邪不解,他绑也废了好大功夫的好吧。
“你不用知道。”长青拍拍他胸膛,径直走了。
长邪一脸黑线,却还是照做。
长青走到偏房,谢君欢站在窗下,仰望那缺了一半的月亮,清凌的发丝在夜风中飞扬。
两间房之间有一镂窗,方才情景他看得一清二楚。
“爷,长青的决定您决定如何?”
“很好。”谢君欢转头看他,“对付胡柴这样的人,权势压迫是没有用的,就得用武力征服他。”
“对付他不在话下。”长青道。
谢君欢抬手道:“不,我去。”
“爷您……”
“也确实许久没有活动筋骨了。”谢君淡笑着走出去。
夜深了,胡柴莫名其妙又被放回去,处理了下伤口,正准备睡觉,忽然听见外头大喊:“走水了,粮帐走水了!”
他正要出去看个究竟,一阵风刮过,撩起帐帘,席卷着一股罡气,仿佛带刺的冰凌,直逼他面门而来。
他一个倒栽葱后仰,拔出床头的大刀迎上。
不防来人衣袖一卷,便被缴械,大刀甩出去,一纤长的手轻轻松松便掐住他脖颈。
但他不怕,一身的力气不是白长的。
“呀!”他一跺脚,地跟着震了一震。蛮力如牛,直直把那人的手逼开。
他顺势抬脚,旋风一般直踹胸口。
那一只大脚有如象腿粗壮,砸都能把人砸死。
谢君欢轻笑,扳住他脚一拧,转了个圈,同时右腿横扫,将他立着的那条腿踢翻。高壮的汉子重心不稳,随即往后一仰。
谢君欢一手拎着他衣领,推磨一般将他横推过去,头压在四足小几上。另一手衣袖翻飞,掌中便多了一把薄刃,堪堪抵在他脖颈。
说起来复杂,左不过几秒钟时间。胡柴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被制服了,头撞得眼冒金星。
“胡指挥使,你这中军大帐可不安全啊。”谢君欢收了利刃,一脚踩在他腹部。
胡柴好不容易缓过来,终于看清了来人,竟是个面白如玉、俊美无铸的年轻公子。脸上掩不住懊恼:真是太丢人了!
谢君欢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输给我,你不丢人。”
“空有一身蛮力,死板!”他说话毫不留情。
“你到底是谁?”胡柴十分不爽,还从没人敢这样教训他呢。
“他就是世子爷,你的主子。”长青从外走进来。
“世子爷!”胡柴瞪大眼。
谢君欢放开他,转向长青:“真烧了粮帐?”
“那怎么可能,不过是吓唬吓唬他们罢了,粮食可是要养活咱们的兵将的。”长青淡淡一笑。
他话音落,四面响起嘈杂声,好几个军将冲了进来:“胡指挥使,不好了,有人闯营!”
谢君欢抱着手,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现在才知道啊,未免太晚了些?”
几个军将看见他们的总指挥变成如今那副狼狈的样子,一时目瞪口呆。
胡柴一张脸黑成了锅底。
谢君欢坐在主帐中,胡柴并其余四个营的主将一同被押到他面前。
“身为主将和总指挥,营帐都差点让人烧了,你们如何带兵打仗?”谢君欢不怒自威。
胡柴等人羞愧地垂下头。
谢君欢看向胡柴:“现在心服口服了吧?”
“服了!”胡柴拍着胸脯道,“以后老胡唯世子爷马首是瞻!”
“唯世子爷马首是瞻!”其余四人也高声道。
谢君欢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面色瞬间变得凌厉肃杀:“那就好好练兵,开春随我攻入京城!”
“末将遵命!”
当所有人退去,只能对着一弯残月之时,谢君欢便觉得无限怅惘,愁思难遣。
那时没有坚持将她带在身边,将会是他一生抹不去的痛。
他闭了闭眼,任由寒风吹彻:“长青,有她的消息吗?”
“没有。”长青道。
“长青,不要瞒我!”谢君欢声音沉重。
“她,被献帝封为秉笔女官了。”长青道。
“秉笔女官,呵!”谢君欢嗤笑,“大昭何曾有过这样的官职,不过是他的借口。她就是太傻,轻信别人,恐怕会一步步走入献帝的圈套。”
他转身:“长青,所以我们必须快些回去,不能让她一个人。”
长青立在黑暗中,默默点头。
他会的,不说他也会的。
无时无刻不挂念着她的,不止一个人。
腊月二十八,魏太后的寿辰,普天同庆。
献帝为了表示孝心,特意在宫里举办一场寿宴,邀请百官及家眷参加。
百官进献各式各样或珍贵或稀奇的寿礼,喜庆话那是一箩筐接着一箩筐。
各家的贵女也使出了浑身解数,来博魏太后一笑。
楚秀秀拿出一幅绣帕,上面绣着个大大的寿字,金银线交错,闪闪发光。
“母后,儿臣祝您福如东海,寿与天齐!”楚秀秀蹭过去撒娇,“母后我这礼物是不是最好的啊?您老说我不学女红,我为了您整整绣了七天七夜,把十个手指头都扎破了。”
“好好,你的寿礼是最好的,天下第一好!”魏太后握着她的笑,笑得见牙不见眼。
楚秀秀别提多得意,看向献帝道:“皇兄,你要送什么给母后祝寿啊?”
“朕的寿礼自然不及你好。”献帝笑看她,又对尚于道,“呈上来!”
两个小太监捧着个大盒子上来,上面还盖着红布。
众人都好奇这是什么。
献帝一把将红布掀开,顿时金光闪闪,璀璨夺目。
竟是金漆的檀木盒子,里头放着一尊栩栩如生的千手观音。
“母后,这是朕亲手雕的,明觉大师开过光的。祝您延年益寿,岁比天长。”
“好,好一个岁比天长!”魏太后看向献帝,眸中似有晶莹泪光闪过,“皇儿有心了。”
她以手帕拭泪,神色却有几分落寞。高兴的百官们却无一人看出来。
“母后这还不止,朕还要送您另一样寿礼。”献帝笑道,“朕宣布,明日再正阳门外举办一场骑射大赛,无论男女,只要善骑射,都可以参加!”
众臣人叩首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昭百姓都知道,国舅府魏家当初也是武将出身,魏家无论男女多以习武居多,当年的魏太后出嫁前虽没有习武,可一身的马上功夫却享誉整个京城。
魏太后爱马爱骑射,只因为进宫做了先帝的妃子这才舍了心爱之物。后来许久不碰,但献帝知道她还是念着从前那段时光的,所以才想办一场骑射大赛,好让魏太后从现下的这些儿郎当中回忆起当年的鲜衣怒马,意气风发,让她高兴高兴。
魏太后果然欢喜,笑容挂在脸上一直不曾淡过,看着皇帝直道:“好好好,还是我儿知道我心。”
骑射大赛如期举行。
献帝和魏太后高高坐在看台上,俯瞰下方。
束九被要求陪在献帝身侧,无奈只能站在他身后。
这场比赛的胜出者据说会得到一份魏太后亲自奖赏的神秘奖品,所以许多官家子女都参加了,束九认识的便有沈绯雨、魏清怜,其余的都只是那夜见过一面,但叫不上名字。
楚秀秀从小习武,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也要下台跟着一起热闹。
百官们则被叫来陪同围观。
束修很是无聊,他自己也不会骑射,又不曾有家人参加,且对起码射箭不感兴趣,所以提不起多少精神。
他视线一直注视着献帝身后的束九,总担心她在上面站得久了会不舒服。
正胡思间,一个宫女拉了拉他的袖子:“大人,请跟我来。”
束修认出了那是楚秀秀身边的宫女,便不情愿,那宫女就一直拉着他不防。众目睽睽之下,同一个宫女拉拉扯扯,实在不好,他便只能随她去。
楚秀秀在侧边台阶上等着他。
此时比赛已经开始,所有人都关注着场中,便没人看到他们这里。
楚秀秀对束修道:“一会儿本公主要上场,你给本公主牵马。”
“不成,臣乃大昭官员,怎么能做这等事?牵马自有司马监的公公会做,何必要臣!”何况没有皇帝吩咐,他好端端地跑上去给公主牵马,像什么话,看在别人眼里还不知想成什么样?他自然要拒绝。
楚秀秀不高兴,一急之下手上的弓百年对着他:“你做不做,你要是不做本公主的箭可不长眼睛!”
“公主要射下官,便射吧!”束修也懒得同她多说了,这个公主总是这样自以为是,认为所有人都得听她的话。
束修甩袖,缓步走下台阶。
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他竟然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楚秀秀气急了,抬手张弓搭箭,正中在他腿弯。
束修痛叫一声,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此时刚好一个认识他的官员回过头来,大叫了一声:“束大人!”
变故只发生在一瞬间,场上众人便被这一声喊给惊得愣住。
魏太后站起来,不悦道:“发生了什么事?”
束九一眼望过去,看清了是束修,三两步从台阶上跳下去,飞奔向那边。
------题外话------
阿九要伤心了o(╥﹏╥)o
三更下午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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