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四神镇江之江鱼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坐在南下的大巴车上，罗真人悠闲地啃光两只鸡翅，一只鸭掌，对一直扒在大巴车后座的大玻璃上向后张望的罗小宝说：“小宝，你要再不过来，最后一只鸭掌我就吃了啊。”
    “师傅，我舍不得啊。”罗小宝一副念念不舍的模样，艰难地离开了车后座，坐到了罗真人旁边，拿起鸭掌啃起来。
    “你舍不得啥呀？”罗真人一脸纳闷。
    “我不知道我出门的时候门有没有关好，也没查点清楚围墙上有几个狗洞，要是被人从狗洞里爬进去，偷了观中的东西，该怎么办啊？”罗小宝一边叹气，一边撕下一大块鸭掌肉。
    “那破地方，除了咱们师徒二人，还有谁愿意去。就算想偷，那也得有可以偷的东西呀。”罗真人不以为意的地剥了一只鹌鹑蛋，扔进嘴里。突然，他惊慌地问：“你的玉，不会留在那儿了吧？”
    “怎么会呢。”罗小宝一边嚼着鸭肉，一边说：“咱全身上下就那块玉最值钱，丢啥也不会把玉给丢了。你不是说那观里又有阴脉，又有灵宝财神像，都是价值万金的东西嘛，这要是被偷走了，可多划不来呀！”
    “你是说这两条啊，这东西确实是价值万金，咱们是得注意。不过，这东西凡人他也不能用啊。阴脉，他偷不走，神像，他不认识，就算真有认识的，有那能耐拿走，咱师徒俩在那儿也不顶用，你说对不？”
    “有道理。”
    “所以，关键还是咱们的随身家当。小宝，你把那玉掏出来给为师看看，没见到玉，为师不放心哪。”说完，罗真人就侧过身来，拿手去扒罗小宝的衣服领子。
    “哎哟，师傅，师傅，别，别，我拿，我拿还不行嘛。”罗小宝好不容易推开罗真人，从脖子里掏出一块玉来。
    这应该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呈椭圆形，有拳头大小，握在手中还会露出一部分。整块玉通体光滑，只在左右两侧有两个若隐若现的小勾子，看上去像是某种动物的小爪子。在椭圆形的顶端有一个小孔，孔上拴了一根黑色的绳子，套在罗小宝的脖子上。
    罗真人把玉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突然指着底部的一小块红色惊道：“有情况，这儿怎么变色了？”
    罗小宝拿过玉，仔细打量了一下那红色，想了想，从嘴里吐了点唾沫，抹在那红色上，红色慢慢晕开，消失了。“哦，这是我刷围栏留下的红色颜料，没想到沾在上面了。”
    “切，不爱卫生。”罗真人说完，侧过身去，准备睡觉。
    罗小宝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望着被罗真人用油腻的大手洗劫了一遍的玉石，仰天长叹：到底谁更不爱卫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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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滴，滴。”大巴车按着喇叭到了站，罗小宝跟着罗真人走出了车站：“师傅，这是哪里呀？你还没告诉我呢。”
    “西江市。”
    “西江？那肯定有江啰？”罗小宝流着口水说。大前年跟着师傅吃了一次长江鱼，那味道，鲜得他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当然，西江市就是以西江为名来的，整条西江呈z字型穿城而过，基本上，整个西江市都能看到西江水。这也是这座城市最大的景观。走，看着还有时间，师傅带你去寿山上转一圈，再去吃这里有名的西江鳜鱼。”
    寿山坐落在西江市的中腹，海拔700多米，从寿山顶上看江，不但能一览西江美景，还能将整个西江市的大部分区域都尽收眼底，是西山市有名的旅游景点。
    山上有座望仙塔，塔高5层，已有三百多年的历史。站在塔上，俯瞰山下，正能见到西江水从脚下绕过，再往前，是滚滚江水。走到望仙塔的背后往下看，依然是滚滚江水，只不过，一在脚下，一在远处，四目极望，如坐舟中。若有江风袭来，衣带飘飘，欲乘风而去，如临仙境。
    由于游客众多，望仙塔上常常限制人流。真人带着罗小宝本想登塔游览，却在滚滚人潮中望而却步。
    “没关系，咱们还可以晚上来。”罗真人安慰道。
    “师傅你又偏我，这里晚上又不开放。”罗小宝委委屈屈地同罗真人下了山，去山下望仙居吃西江鳜鱼。
    “师傅，这次你请客，可不许抠，得让我吃好才行。”罗小宝一边走，一边和罗真人讨价还价。
    “放心，准让你吃好。到了之后，随便点。”罗真人大手一挥，豪气地说。
    罗小宝欢欢喜喜的跟着罗真人进了望仙居，又拐进了一间包房。
    “没想到师傅这次居然如此大方，不但请我吃鱼，还预定了包房。”罗小宝正大为感动，推开包房门一看，里面两张大桌子已经坐了很多人，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熟人，津山派的鬼眼七。
    罗小宝大为失望，又被师傅骗了，根本就不是他请客！
    “罗老三，又是你迟到。”一位已经就坐的白胡子老头儿对着罗真人一阵吹胡子瞪眼，要不是他的身高实在有些矮，会看上去更有威严。
    “潘某江，看清楚，我是正点到达，是你自己到早啦。”罗真人指着墙壁上的挂钟，对白胡子老头说。
    “哼，迟到了还不承认。就算迟到一秒也是迟到。”
    “我明明正点到的，怎么，不服啊，不服来战！”
    “战就战！”
    白胡子老头兴奋地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罗真人身前。两人同时伸出了手指。
    “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左飞飞，右飞飞，飞啊……”
    自从见到白胡子老头，罗小宝早已经悄没声音的溜到另一张桌子旁，坐到了熟人鬼眼七旁边，开始看两个加起来超过120岁的老头表演小蜜蜂。
    “唉，你说他们每次都这样，腻不腻啊？”鬼眼七捅了捅罗小宝的胳膊。
    “腻不腻我不知道，倒是你师父的接口，真是越来越烂了。”
    “我也觉得。我感觉，下次估计他不会找借口了。”
    “不找借口，我师傅不跟他玩儿哪。”
    “会吗？”
    “不会吗？”
    “会！”
    “哎，小宝，听说今天的主菜是西江鳜鱼，鳜鱼中的传奇品种。你吃过没有？”
    “我今天才刚听过。这西江鳜鱼和其他鳜鱼有什么区别啊？”
    “听说西江鳜鱼最显著的特征，就是在鱼尾处有一条阴阳线，线两边的肉质，一清一浊，能吃出阴阳二气的感觉，很神奇吧？”
    “真有这么神奇？”罗小宝听得心中一动，悄悄地低下头，捂住一只眼睛，开了天眼通。
    一缕神识穿门而过，随着香味往厨房寻去。
    路过一间包房时，听到包房里传来了砰砰砰的拍桌子声：“哎，老板，你这鱼怎么不新鲜了？”
    “怎么会，这是今天刚打捞上来的鱼，正宗的西江鳜鱼。我这里可是老字号了。”
    “那你看看，这鱼尾巴的地方，你能找到那条阴阳线吗？我看只能找到烂鳞片吧！”
    “咦，这鱼确实烂尾了。客人请稍等，我到厨房去看看。”
    ………
    厨房里，厨师正在给老板诉苦：“老板，不是我不努力，你看看缸里的活鱼，每一条尾巴都这样，以前虽然会有烂鳞出现，但至少阴阳线很明显，加工一下就好了。可现在，怎么加工都不行，那条线就像烂掉了似的，越来越难找，今天送来的鱼，一条线都没找到，你不可能让我自己画一条阴阳线吧。”
    罗小宝闻声往鱼缸里一看，只见缸里的鳜鱼尾部呈现腐烂的白色，不但看不到鬼眼七所说的阴阳线，还看上去根本不能吃。罗小宝不禁大倒胃口，收回了天眼通，也没兴趣同鬼眼七闲聊了。
    正无聊间，包厢的门再次打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