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脚按拿?该死的这样下贱的事情,也敢吩咐她去干。容玥只要一联想到这样的画面,便恶心作呕,原本挂在脸上从容姿态破灭。
“长姐是不愿意吗?也对,长姐这样清风明月之人,帮人泡脚按拿,委实太为难长姐了,哪怕那个人是祖母。”容华甩了一下帕子,也不管老夫人的脸如何黑,就大刺刺的说出来。
容玥的迟疑,令老夫人生出别样的心思。
让孙女泡脚按拿,哪怕这是一个荒唐无理的事情,她也不会如此吩咐。但公然被人嫌弃至此,老夫人别提多心塞。原来孝顺的名头是假的,刚才见玥姐儿真情款款的,如今一对比简直就是假模假样,亏自己竟然还相信她。
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再一次让老夫人想起了,之前器重的孙女的多次欺骗。
这一段时间容玥讨好卖乖,想要加深祖孙情谊的效果,消散的七七八八。
容玥掐着手心,疼痛使得她隐忍下来,她不能够让之前的努力前功尽弃。
“若是对祖母有利,玥儿当然乐意效劳。”容玥却不知道,自己一瞬间的迟疑沉默,早已经令老夫人联想出一大片,哪怕及时补救,却无什么效果。
“长姐好像很勉强。”容华煽风点火中。
“怎么会勉强,五妹妹看错了。”忍字头上一把刀!她隐忍的事情多着,这么一点不算什么。
“哦,那我看错了。”容华懒洋洋的坐着,无所谓的态度,令容玥大为肝痛。“祖母,既然长姐如此迫切的想要为你尽孝,不如你就成全了她。”
你哪里看得出我迫切!胡说八道!容玥心里面抓狂,面上依旧是端庄得体的笑容。
“玥姐儿有这一份孝心,祖母感到很欣慰,那就每日酉时初来荣安堂。”老夫人眼中深沉,并不见有多么满意。
“如此便太好了。”此时容玥面前没有镜子,并不知道自己的强颜欢笑有多么的勉强。她想的确是,容华胡搅蛮缠,令自己下水,说什么也不能够让她独善其身。既然洗脚,同为孙女,就应该同进同出。
“五妹妹、六妹妹、七妹妹,到时候不如你们也一同来荣安堂,学学按拿之术,为祖母进孝。”
“我又不是洗脚婢,长姐自己喜欢按拿之术,可不要道德绑架的强迫他人也喜欢。”
洗脚婢!该死的洗脚婢!她堂堂侯府嫡女,竟然被贬低为洗脚婢,容玥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够在黑了。
容华出头在前面挡着,容茉与容莺自然也不理会容玥的建议。她们又不是傻子,去捧老夫人的臭脚,这样的事情能免就免。真要是去了,岂不是应了那一句洗脚婢。
“是玥儿多想了,原本以为姐妹同枝,我想要孝顺祖母,几位妹妹的想法应该与我一样,确是玥儿想差了。”容玥看似自责,暗地里确是在告状,容华不愿意为老夫人洗脚。
“长姐的脑袋是不是与寻常人有些不一样?我身为侯府嫡女,圣上亲封的华阳郡主,想要孝顺祖母的方法多了去了,都说术业有专通,买上三、四个专司推拿之术的奴仆伺候祖母便是了,何必需要自己下场。若是什东西都要自己动手,才显示心诚。衣食住行,这往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容华无所谓老夫人生不生气,她就从来没有在乎过这一件事情,无畏自无惧。
她有底气怼起人来毫不手软,可是容玥却没有。
她原先的依仗便是祖母和父亲,不曾想到父亲竟然因为一个死去陈姨娘去了庄子上,简直就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大好机会摆在面前却不知道珍惜。如今侯府只剩下老夫人,令她举步维艰。看来得重新找一个靠山,她相信只要她想,任何人都会心动的,此次科举便是一个最佳的时机。
一时之间,容玥又格外恼恨老夫人将自己禁足,不得随意进出侯府,看来的找一个法子偷偷出府。
见容玥偃旗息鼓状似沉默,容华无趣的松了手。此时的她并不知道,有的人是真的脑残加不怕死,仗着知道的一点子东西,作死起来,天都敢捅一个窟窿。酿出滔天大祸,令人想要摁死她一百零八遍都不解恨。
说曹操曹操就到,容玥刚还在心里面念叨德父亲,立即就有奴才跑进荣安堂通报。
“老夫人,侯爷回府了,正往荣安堂来给老夫人请安,只是——”
“威儿回府了。”
原先因为陈姨娘的事情,横在母子中间。如今威儿回来,便是说这结算是解开了。
老夫人笑容开怀,并没有注意到奴才后面犹豫之色。
“给母亲请安。”威远侯向老夫人行礼。
原先的威远侯虽然并不多么出众,甚至有些糊涂,却不像如今这样,仿若一颗蛀了虫的树,千疮百孔失了精神气。
容华也差异起来,这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她这个便宜父亲,在庄子上面究竟经历了什么?变化这么大,颓废成这个模样。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夫人喜滋滋的样子,却也不想在提及陈姨娘这个晦气的东西。
“你们两个还不给老夫人请安。”
威远侯身后走出两个娇娇怯怯的姐妹花,跪在地上,目光却忐忑不安的看向威远侯,“妾陈氏见过老夫人。”
“这是?”
“母亲,这是我新收下的两个妾氏,妍姨娘与盈姨娘。”
待陈雅妍与陈雅盈这一对姐妹花抬头,看清面容,在座之人无不差异,尤其是容茉,竟然失手将茶盏给打翻,只因两人面容与去死的陈姨娘七分相似。
“你糊涂啊,怎么将两人给带回侯府。”老夫人气急,一个陈姨娘,她讨厌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死了。如今竟然还将两个面容相似的人给带回侯府,这不是膈应的慌。
她原本以为威儿荒唐,只是在庄子上而已,没有想到还将人给带回来,简直就是胡闹。
“母亲,儿子就纳两个妾,有什么大惊怪的。”
“无媒苟合,哪里算是妾。”威远侯夫人从外走了进来,看向两人的目光,比杯儿**儿还要轻贱。“正经人家的闺女的,何至于如此轻贱的自动送上门。便是烟花女子,也知道先谈好价钱。”
岂不是说两人连烟花女子都不如,此等羞辱,姐妹花脸色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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