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前两日病重,好在安阳进宫侍疾,这才得以康全。宫里面好久没有喜事了,圣上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多赐几桩婚事热闹热闹。
说来安阳也是有福气的,每每进宫都能够给太后带来福运但。不如圣上开恩,多多赏赐于安阳。”
圣上眼中闪过一抹讥诮,“安阳的事情不用理会,母后自然会赏她。让太后舒坦,也算是她的本事。”
圣上不相信这个,自然也不会像太后这样看重安阳。若不是太后年事已高,不忍让她动怒,圣上绝对不会留安阳糊弄人。
“太后常年服用丹药,素来凤体安康。这一次病的急,委实让人害怕。”
云贵妃点到即止。
母后病的急,好的也快,圣上却忍不住多想。
“老六、老七两人子嗣单薄,这一次多选几个会生养的进府。”
嘉阳长公主一接到进宫的旨意,便凉意袭头。
百花宴查到的线索,皆隐隐指向幼子三儿,她不敢再查下去,亲自动手将所有的线索毁了。
一想起那一条胡旋舞裙,嘉阳长公主便想起赵王妃不贞不洁。
胆战心惊的连觉都睡不安稳,唯恐会收到三儿意外身亡的消息。
短短不到一天的功夫,嘉阳长公主生生老了十岁。
看着眼前三儿,嘉阳长公主开门见山,“赵王妃腹中的,是不是你的?”
“母亲?”秦三爷如五雷轰顶,被打的措手不及。
“真的是你。”嘉阳长公主掩饰不住失望,“你糊涂啊!
二十好几的人,你说没有遇上喜欢的人,我不逼着你成亲。
可你怎么能够干出这样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这事情一旦被人知晓,你会毁了的啊!”
“我——我——”秦三爷如犯了错的孩子,不知所措。
电光火石间,想起昨日在院子外的声音,捡到的那一支流苏钗。
“威远侯府!知道此事的人一定是威远侯府!”
比之秦三爷的迫切,嘉阳长公主更多的是震惊。
“此时竟然还有旁人知道?”
“难道不是她们告诉母亲您的,母亲,不能够让她们说出去。”
“啪!”
知晓前后因果,嘉阳长公主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混账!做了这样的丑事,还想着将人灭口。威远侯府你若是敢伸手,云贵妃能够将你挫骨扬灰。”
“那怎么办?母亲,你一定要救救我。”
秦三爷急的满头是汗。
“现在急了,当初做下的时候怎么不想后果。”嘉阳长公主恨铁不成钢,“我已经命人给秦氏送去秘药了,她知道该怎么做。往后你不许再见秦氏,我会立即给你定下一门亲事。
昨日,楚家姑娘就不错,我已经命人打听过了,琴棋书画样样都好,是个会过日子的人。”
楚蓁蓁是个能主事的姑娘,这几年兄妹两都是她在打理。心思沉稳,有点心机,正好可以管得住这孩子。
家势弱了一点,秦国公府也无需姻亲扶持。只要她好好的过日子,秦国公府会提拔秦探花的。
嘉阳长公主慧眼独具挑中了楚蓁蓁,却未曾考虑,人家姑娘未必喜欢。
“母亲——”
“此事无须在议,我纵容你这么多年,可你看看自己干了什么混账事情。
树大分支,你成亲之后也该分家了。
儿啊,你大哥秦国公,是长子,分得七成的家产。剩下三成,你与你二哥一人一半。
母亲不会偏袒你们任意一个,我的私产,你们三兄弟三份一样多。
你不了,也该长大了,想想往后的日子。别再这样浑浑噩噩,肖想那些要命的东西。”
“母亲!我才是你亲生的儿子!”秦三爷不甘。
明明他才是嫡子,秦国公爵位却要给庶长子。
这么多年他不平,刻意与母亲作对,故意不成婚。
如今母亲更是昏了头,私产都要均分。
“在我眼中的,你们三兄弟都是我的孩子,流着一样的血,没有亲疏之分。”
从到大,母亲对大哥、二哥无微不至的照顾,有的时候比对自己还要仔细。
秦三爷甚至想要问一句,难道贤名比亲生儿子还要重要吗?
秦三爷心灰意冷,“既然你都打算好了,还问了做什么。若无其他事情,儿子先行告退。”
望着离去的背影,嘉阳长公主眼中闪过一抹悲痛。
人人都夸她贤惠,可是三个孩子她都有所亏欠。她想要弥补,却越补越乱。
年过半百的嘉阳长公主陷入懊悔之中。
接到进宫的口谕,嘉阳长公主立即命人梳妆打扮,她不能够让任何人看出猫腻。尤其是圣上,只要丁点不对劲,于三儿而言,便是灭顶之灾。
威远侯府,容莺百花宴回去之后就病倒了,脸色苍白苍白像一个鬼。
“书香,怎么办?若是发现了是我们?”那一支遗失的琉璃钗,只要一闭上眼睛,她就会做噩梦。
“姐,不如我们去求助五姐?”
容莺摇了摇头,懊悔的嘴里面全是苦涩,“若是昨日说还好,今日只怕五姐姐会更加厌恶我。”
明知道有人要害她,自己却因为害怕只言不提。这样的事情,换做自己都会有怨气,哪里会原谅,更别提伸出援手。
“姐,不如我们直说一半。”瞒下另一半。
容莺几乎要崩溃,“五姐姐太聪慧,骗不过她的。”
书香开始自欺欺人,“姐,您不用杞人忧天,或许那人会找上大姐。”这种事情不会大张旗鼓的查,暗地里查到谁,那便是谁倒霉。
“真的吗?”
“嗯!毕竟您的流苏钗没有少。”
容莺厌恶的看着花冠,当时有多欢喜,如今就有多憎恶,“将这花冠收起来,往后我再也不想看见它了。”
琅轩院内,容钰被迎了进来。
“三姐姐怎么来了,金桔看茶。”容华放下书册。
容钰眼皮有些红,显然来之前哭过一顿。
“刚从祖母那儿回来,被祖母训斥责罚了一顿。闷的慌,五妹妹别嫌弃我唠叨。”
容钰喝了花茶,吃了几块点心,这才觉得心情舒爽了一点。
“长姐前脚刚离开荣安堂,我后脚就遭到训斥。”容钰自嘲,“真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长姐,令她这般刻意针对我。”
额
暗害陆宝珠,设计自己,针对容莺,陷害容钰。
“长姐那人,或许是见不得别人好吧。”容华想了想,好像只有这个解释。
她也不知道容玥的梦是什么梦,仿佛威远侯府所有人都是她的敌对。
容钰突然话风一转,“五妹妹,你还记得昨日的严二郎吗?”
这样的极品,想不让人忘记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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