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无奈地看着两个人,像是带了两个孩出来玩
不多久,天色渐晚,她们便回家了。
一进门,“妈妈~”宝很是开心地跑过去。
“宝,真乖。”文丽张开双臂迎接他,顺手抱了起来。
这才看见笙歌和兔兔悠哉悠哉地走进来。
“笙歌,兔兔,你们回来了,饿吗,快来吃饭。”
“好。”笙歌轻轻应一声。
“听你二叔说你们今天接他回来,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没有,我们顺路,对吧兔兔。”
“哦,嗯。他很乖。”兔兔有些不自在地回答到。
晚饭过后,宝神秘兮兮的在笙歌耳边说,“笙歌姐姐,谢谢你带我去玩,这个送给你。”
笙歌打开掌心,他这才松开攥的紧紧地拳头,“这是妈妈带我去海边玩的时候,我自己捡的贝壳。”
她笑得温柔,摸摸宝的头,“真漂亮,谢谢你~”
“嘻嘻,你喜欢就好,我去找兔兔姐姐了,拜拜~”
“好。”
宝在家里窜上窜下,最后在庭院的秋千上找到了兔兔。
“兔兔姐姐”
见到来人,兔兔还有些诧异,“怎么了?”
“这个,送给你。”
不同于在笙歌面前乖巧的样子,面对兔兔时,他着实是有些冷酷。
“什么?”见他伸着拳头到自己面前,兔兔疑惑地伸开手。
“贝壳。”
看着不算漂亮却是很白净的贝壳,兔兔问道,“你捡的吗?”
“嗯。www.luanhen.com
”
他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两圈,是不是瞥着低,手也身后来来回回捏着自己的手指,甚是紧张。
兔兔蹲下来,戳戳他的脸,“你一个孩,怎么这么不爱笑。来,给姐姐笑个~”
宝耳朵唰的一下就红了,“你!你!不要笑,我送你贝壳我们就两清了,你以后再欺负妈妈,我就打你!”
兔兔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就想笑,还两清,会的词不少。
“我不欺负阿姨,以前是我不对,给你道歉。”兔兔眸子里噙着笑。
宝愣了一会,“哼~你知道就好!”说着就一溜烟跑开了。
瞧这傲娇的模样。
见宝跑上了楼,笙歌就出去找兔兔了。
月光下,两个少女衣着单薄,轻轻地荡着秋千,恬静又美好。
“姐。”
“嗯?”
“其实宝挺可怜的对不对?”
“”
“我之前跟爸爸吵架的时候听见过,文姨是因为我才没有搬过来,算是自己养了宝三年。其实要不是因为我,宝也不会被排挤吧。”
笙歌没说话,轻轻握住她的手,安静地听她说。
“他们来家里没多久,文姨偷偷训宝说,不是说过了无关紧要的事别找你爸爸,别在家里闹,说了多少遍了你要乖,和兔兔姐姐好好相处,让着兔兔姐姐。”
“我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但是宝当时肯定很委屈,可是他到现在都没记恨我,唯一想打我的就是因为我欺负他妈妈。”
“我就突然觉得文姨能教出这么懂事的孩,应该也不是坏人吧。”
“他们也没做错什么,文姨不是三、宝不是私生子,爷爷也很轻易的接受了他们,其实就是只瞒了我而已。”
兔兔看着远方,没有焦距,没有波澜,当然,也没有色彩。
笙歌拍拍她,“当时你还不懂,一时接受不了,会做出这些也可以理解,别太自责,以后还长,还有很多机会弥补。”
“嗯。”
“虽然想通了,但心里还是有个疙瘩对不对。”
兔兔失笑,“果然还是瞒不过你。”
明明嘴角上扬,眼睛里却有说不出的落寞,“就是觉得,爸爸会哄宝,可是却从来没有哄过我,可能,我不重要吧”
笙歌“ia”拍了一下兔兔的脑袋,“是不是傻,瞎想什么”顿了一下又说道,“我之前和叔叔聊过,他对此也很愧疚,当时因为你妈妈的去世对他打击很大,一度自己都活不下去,才忽略你。”
“?”兔兔抬起脸,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不信你观察观察,每次吃饭都有你喜欢的山药,文姨时不时就亲自煲个猪蹄给你,文姨又没跟你在一起生活过,爷爷年纪大了才记不住你的喜好,交代这些的还能有谁。”
“”她还是不说话。
“其实他还是心疼你,从什么都宠着你,就是没陪你,现在你长大了,又不会表达。”笙歌摇摇头,真是一家子傲娇
“这样吧,明天吃饭的时候你跟他说你想去读大学,别闷着头吃饭,观察一下他的微表情。”
“嗯”
第二天,饭桌上
“我准备去读大学。”兔兔很是突兀地说了出来。
对面的聂伟一时有些惊讶,反应了好一会才问,“大学?行,看看有没有你中意的吧,最好离家近点。”
“在a国。”
聂伟不知道怎么接了,半晌才垂下眸子,“好事,好事”
兔兔是个不太善于观察的人,她只看出了爸爸一如既往的神色,忽然有些失望。
笙歌扶额,显然聂伟混职场惯了,很是会隐藏情绪。
一个看不出,一个特地藏,这样怎么交流感情
聂伟吃过饭就出门了,兔兔在家沉默的看着电视,笙歌陪爷爷遛弯,想着办法。
不多久,兔兔也呆不住了,去花店买了束白蔷薇,他说这是妈妈最喜欢的花,大概因为寓意是纯洁的爱情。
妈妈爱他多深,兔兔想着,打车去了墓园。
她凭着记忆找着母亲的墓碑,远远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她轻轻地走过去,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男人靠着墓碑坐在地上,墓碑前是同样的白蔷薇。
“太久没来看你了,文丽挺好的,宝也挺好。”
“你会不会怪我啊,又找了一个。”
他低着头,眼眶有些湿了
“谁让你先走,不陪我,没你的日子太苦了”
“咱闺女也怪我,怪我没陪她,你说你要是不走,咱一家三口,多好。”他有些哽咽。
这些年,他来了许多次,每次都怪她走的早,每次都重复着意思差不多的话,其实这么些年,也没完全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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