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节 6 立誓永恒

    6立誓永恒
    得赶紧找人来救弗朗西丝卡才行。
    「怎么会」
    才刚走出教堂，祈梨小小的心愿便惨遭粉碎。
    因为那里是一座只看得见星光的废村。
    这边应该是夏威夷的某处没错，但是放眼望去，却看不见任何的灯光。
    祈梨翻遍口袋，里头没有手机，应该是让莫里西欧处理掉了。
    但是她找到了别的东西。
    那就是「地狱之钥」。
    爱尔米娜准备了一间私人小屋，那儿是用来提供他们玩乐的地方（通称：任意宾馆）。而这把秘密钥匙就是用来通往该处的工具。
    祈梨的眼睛一亮。
    （只要用这个就可以找到人来帮忙了！）
    不过，她的喜悦没有持续多久。
    （可是，小屋又没办法和外界联络）
    只要使用这把钥匙，不管身居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通往那座小屋。但是离开时，也只能回到原来的地方而已。
    （这样一来，我也只能等另外有人打开通往小屋的门了）
    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鼓太郎和爱尔米娜有可能跑去小屋玩吗
    尽管可能性很低，但这已经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鼓太郎！」
    祈梨抱着祈祷的心情转开了「钥匙l
    她打开了通往异空间的门扉，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她还是相信会有奇迹发生。
    她冲进房间，里头等着她的并非鼓太郎，而是铃兰。
    「主人猜得没错。」
    「铃兰小姐！妳怎么会在这里？」
    「主人猜想祈梨殿下也许会想起钥匙的事，然后逃到小屋来，所以要我留在这儿等妳。」
    「那鼓太郎呢？」
    「他和其他人去找妳了。」
    「我想跟他联络！」
    嗯铃兰点点头。
    「现在外头还很危险，既然不晓得敌人会从何处、用什么手段攻击，我也只能请妳先待在这里了，主人就由我去找他吧。」
    铃兰拿出鼓太郎寄放在她身上的「钥匙」，然后离开房间。
    ＊
    「祈梨！还好妳平安无事！！」
    鼓太郎飞也似地冲进小屋。
    祈梨马上把自己被囚禁时所发生的经过告诉鼓太郎。
    「那位神父居然做出这么过分的事。」
    「我想要救弗朗西丝卡小姐！」
    祈梨紧握着鼓太郎的手。
    「我们交合吧。」
    她毫不犹豫。
    （这次我一定要让「黑之莉莉斯」认同我。）
    祈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与莉莉斯订立契约。
    「我想要保护自己所珍惜的人！」
    ＊
    小俩口脱得一丝不挂，身体也迭合在一起。
    （让心合而为一）
    两人紧握对方的手。
    彼此的心意逐渐融化，跨越了**的界线。
    他们漂浮在既不昏暗、也非黎明的世界里。
    鼓太郎呼唤着沉眠于祈梨体内的莉莉斯。
    「莉莉斯！快给我出来！」
    『小鬼，你找我做什么？』
    一个少女现身在两人面前。
    她就是黑之莉莉斯。
    祈梨往前踏出一步，然后提出了她的要求。
    『你们这么做，是为了要救弗朗西丝卡吗？』
    听完祈梨的理由，莉莉斯并未给他们好脸色。
    『弗朗西丝卡之前可是想要解决妳唷。』
    她想知道祈梨会有什么反应。
    「我不在意。」
    『这理由太薄弱了。』
    莉莉斯相当失望。
    『这种理由不足以和我订立契约。』
    「怎么这样！」
    祈梨难过地哭丧着脸。
    就在这个时候。
    『讨厌！莉莉斯坏死了！赶快跟她订立契约不就好了～～！』
    鼓太郎胸前瞬间发出耀眼的光芒，白之莉莉斯也随之现身。
    『妳妳插什么嘴？』
    『怎么可以那么小气呢！』
    黑之莉莉斯露出高傲的眼神，一副瞧不起小孩子的模样。
    『妳不就是因为这种态度，才没办法让鼓太郎和妳签订契约吗？』
    『哼，我就知道妳会这么说。』
    白之莉莉斯不悦地撇了撇嘴。
    『如果妳还是这么固执，那我就不跟妳融合喔。』
    『妳说什么？』
    黑之莉莉斯的眼神一变。
    『我才不要和妳这种顽固的人融合，妳就永远待在灵魂的深井里，独自一个人继续去说那些大道理吧！』
    『什！』
    黑之莉莉斯不知该如何反驳。
    『妳、妳在想什么啊！？怎么可以背叛我！！』
    『背叛的人是妳。』
    白之莉莉斯斩钉截铁地说：
    『我和鼓太郎、祈梨都是团结一心的，不一样的人就只有妳而已。』
    『唔唔。』
    这时，鼓太郎挡在两人之间，就像是想要缓和剑拔弩张的气氛。
    「莉莉斯，我求求妳，请妳借给我们力量好吗？」
    『我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追求完美的契约』
    「这世上根本没有完美。如果妳老是坚持这些，那永远也没办法踏出第一步，不是吗？」
    鼓太郎向黑之莉莉斯说：
    「请妳相信我。」
    『相信？』
    「就算祈梨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如果妳不愿意相信我们的话，即使是原本可以顺利订立的契约，也会变得窒碍难行啊。」
    『你是想说一切都是我的责任吗？』
    「那就要看妳的回答了。」
    『你只不过是个人类，倒也挺伶牙俐齿的。』
    她虽然噘起嘴，却也觉得有趣似地笑了笑，然后重新望向祈梨。
    『一旦签约就没办法回头了，妳真的已经有所觉悟了吗？』
    祈梨肯定地点点头。
    『嗯，看来妳已经下定决心了。』
    黑之莉莉斯话才说完，整个世界便笼罩在光芒之中。swisen.com
    ＊
    在闪耀的光之漩涡里，只剩下黑之莉莉斯和祈梨两个人面对彼此。
    『我应该先教妳什么能力呢？』
    莉莉斯以打量的目光注视着祈梨。
    她把纤纤细指贴在祈梨脸上，捉弄似地来回抚摸。
    『虽然我答应妳了，不过，我该教妳哪一招呢？』
    「可以的话请妳教我就算是我这种没能力的人，也可以学会的强力魔法」
    尽管祈梨知道这个要求很厚脸皮，但她还是试着提了出来。
    毕竟她是那种对自己毫无自信的人。
    如果拿RPG游戏来比喻的话，她想要的就是那种可以一刀秒杀大魔王的传说武器。
    『其实我反而在想自己最弱的招式是什么』
    「那我要怎么保护大家呀！」
    祈梨抱怨。
    『正好相反。』
    莉莉斯想也不想地说出：
    『要是妳吓得不想再使用我的力量，那我可就伤脑筋了。』
    「我会努力的。」
    祈梨露出坚决的眼神回答。
    『努力是吗』
    莉莉斯的表情就彷佛完全不相信祈梨的决心。
    『也好，既然我都说相信妳了，当然也不能让妳空手而回，我就把最弱的力量赐给妳。』
    听见「最弱的」这种形容，祈梨觉得有点失望。
    （要是我没办法帮忙大家，那我该怎么办才好）
    她的心头闪过这个念头。
    这时，莉莉斯呵呵一笑。
    『虽然说是我最弱的能力，但就算要用来应付最后的决战，也是绰绰有余的了。如果敌人是人类的话，只要谈笑间就可以分出胜负可是，到时妳真的笑得出来吗？』
    莉莉斯说完这番话后，便说出了招式的名称。
    那招就叫做「因果报应」。
    ＊
    诺茵来到旅馆。
    「妳在这里做什么？」
    一旁传来铃兰的声音。
    诺茵赶紧跑向铃兰身旁。
    「请妳救救主人！」
    她把所有经过都告诉铃兰后，双脚一软瘫坐在地。
    「怎么了？妳受伤了吗？」
    诺茵摇摇头。
    「我留在这里等妳。」
    「妳害怕莫里西欧吗？」
    「不是的。」
    诺茵又摇摇头。
    「主人叫我不要靠近她」
    「所以呢？」
    「但是我违背了主人的命令。」
    诺茵沮丧地缩起身子。
    她的眼神难过得黯淡无光，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但是，铃兰却对诺茵护主心切的想法表示肯定。
    「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铃兰把手放上诺茵的肩膀。
    「妳想要帮助主人吧？这种想法哪里错了？」
    「可是」
    「无论理由是什么，既然已经诞生在这世上，那就没有什么好坏之分。这世上的生命怎么可以任人抹灭？感情也是一样的。」
    「诞生的生命？」
    「我的意思就是要妳继续活下去。来，站起来。」
    然而，诺茵的眼神里依旧充满胆怯。
    她还是觉得很害怕。
    「我也很后悔自己因为有了感情，而变成了一个不完美的使魔。但是，我也知道这样并没有什么不好，不完美要比完美好多了。」
    「可是」
    「如果妳没办法相信自己，那就相信我。」
    「没错。」
    一旁的欧仁妮说：
    「妳想要拯救弗朗西丝卡的想法，怎么可能会是错误的呢！」
    话一说完，欧仁妮就握紧握诺茵娇小的双手。
    「妳要亲手去把弗朗西丝卡救出来。」
    ＊
    「弗朗西丝卡！」
    欧仁妮、诺茵和铃兰冲向前去，看见弗朗西丝卡身体的惨状后，她们不禁遮起双眼。
    因为弗朗西丝卡只剩下上半身，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
    「妳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于她们的出现，弗朗西丝卡完全无法置信。
    三人中见识最广的铃兰提出了作战计划。
    「只要画出相反的魔法公式，就可以让这些魔法阵倒转。这样一来，就应该能让失去的身体重新组成。」
    「我明白了。」
    欧仁妮回答，诺茵则是准备阻止魔法阵继续转动。
    「快住手！妳们快逃！」
    弗朗西丝卡大喊：
    「要是老师来了，妳们全部都会被我连累的。」
    「我们会在那之前把妳救出来。」
    「不要管我了！」
    「要逃就大家一起逃。」
    听见欧仁妮这么说，诺茵也跟着点头附和。
    就在这个时候。
    「妳们还真是乱来。」
    那是莫里西欧的声音。
    「莉莉斯降生的女孩跑到哪了」
    看见铃兰她们的模样，莫里西欧顿时心里有了底。
    「是妳们干的好事吧？」
    他的语气中充满愤怒，开始环视已经不见祈梨踪影的教堂。
    「去死吧！」
    莫里西欧轻声低语，魔法阵也随之失去控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弗朗西丝卡被吸进漩涡中，身体逐渐分解消失。
    一旁的欧仁妮与诺茵也跟着被拉了进去。
    「休想得逞。」
    为了阻止莫里西欧，铃兰挺身向他挑战。
    「白费力气！」
    莫里西欧衣袖一挥，铃兰就被打飞出去。
    魔法阵越转越快，欧仁妮和诺茵也跟着渐渐融解。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住手！」
    等到铃兰赶回来时，弗朗西丝卡她们的身体已经完全遭到分解了。
    「你不知道弗朗西丝卡有多么景仰你吗？」
    「那又如何？」
    莫里西欧笑了一笑，然后不屑地说：
    「所以她才会被当成饵食。」
    「你这家伙」
    铃兰完全生气了。
    ＊
    「铃兰！」
    鼓太郎的声音传来，他使用祈梨的「钥匙｝与祈梨一起冲进教堂。
    「你们来了啊，莉莉斯的眷属。」
    莫里西欧微微一笑。
    「把那力量交给我吧！」
    「这里由我来！妳快去帮忙铃兰！」
    鼓太郎挡在莫里西欧面前，就像是要保护祈梨一样。
    「好。」
    祈梨往铃兰的身边跑去。
    「想得美！」
    莫里西欧锁定了祈梨。
    他想要向祈梨施展瞳术。
    「你休想！」
    鼓太郎赶紧掩护祈梨。
    他冲到莫里西欧面前，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使尽全力抛了出去。
    莫里西欧的身体撞破既老旧又掉漆的墙壁，然后掩没在瓦砾堆下。
    祈梨一来到铃兰身旁，轻轻地吻了她一下。
    在这一吻之下，铃兰的伤口开始愈合起来。
    铃兰向他们两人转述了弗朗西丝卡的情况。
    听完话的鼓太郎恶狠狠地瞪着莫里西欧。
    「那家伙由我来对付，铃兰，妳赶快去救欧仁妮她们。」
    「嗯，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铃兰赶紧跑离。
    「挺有一手啊。」
    莫里西欧从瓦砾堆里站了起来。
    「你以为一切都能如你所愿吗！」
    为了保护祈梨，鼓太郎决定要换个地方开战。
    （我得让他离祈梨远一点才行。）
    鼓太郎向莫里西欧展开了突击。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他不断推着莫里西欧的身体，就像是相扑一样，硬把对方推出教堂。
    两人来到夜空之下，天空中可以看见点点星光。
    「放马过来！」
    拉开距离后，鼓太郎朝地面一蹬跃向天际。
    莫里西欧也紧追在后。
    确认对方确实跟了上来后，鼓太郎肯定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我顺利把他引出来了）
    「你以为你成功把我引出来了？」
    莫里西欧露出奸笑。
    他在手上变出法杖，然后朝鼓太郎的胸口使劲挥去。
    「嗄！」
    那一击几乎打断了鼓太郎的肋骨。他差点昏了过去，只能死命地保持清醒。
    「请你住手！」
    这时，祈梨的声音传来：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莫里西欧将目标转移到祈梨身上。
    「当然有，不过，你们这种凡夫俗子是不会懂的。」
    「你的所作所为都是不对的。」
    「那又如何？」
    莫里西欧露出冷酷的眼神反问。
    「呃」
    「在这个上帝已死的世界里，就算我做了无法原谅的事，又有谁会来惩罚我？」
    「你会自食恶果的。」
    「喔。」莫里西欧的脸上浮现笑意。
    「莉莉斯降生的女孩，妳的话还挺有意思的。」
    ＊
    「这里是」
    欧仁妮喃喃低语。
    三人遭到分解的意识漂浮在这个世界里。
    弗朗西丝卡她们被魔法阵分崩离析，那些存在因子就飘散在四周。
    「虽然我们没有死。」
    但是，扩散的因子不久便会消失。
    这样一来，连意识也会跟着烟消云散。
    「接下来也只能交给他们了。」
    欧仁妮的语气十分坚定，似乎深信一定会有人来救自己。
    「为什么」
    弗朗西丝卡低声说着。
    对她而言，欧仁妮他们的好意实在太沉重了。
    大家想要帮助弗朗西丝卡的心意虽然令她开心，但她心中有的却是更多的抱歉。
    「就算救了我」
    也毫无意义可言。
    弗朗西丝卡如此心想，懊悔之情也越来越深。
    「我希望妳们两人可以活下去！」
    「我们也希望妳可以呀！」
    「我根本不值得妳们为我做这些事。」
    「不要随便替我们决定！」
    欧仁妮生气了。
    「不要随便放弃，也不准逃避！」
    「可是！」
    弗朗西丝卡并没有把话说完。
    她觉得好痛苦、好难受。
    她好恨自己没有能力报答她们的好意。
    「我不要我不希望因为牵扯上我，而让妳们受到更大的伤害！」
    「主人」
    诺茵开口了。
    「对不起，诺茵，我给妳添了很多麻烦。」
    「没这回事。」
    诺茵靠向前去，并且反驳弗朗西丝卡的话。
    「能和主人在一起，我觉得很开心。」
    「可是诺茵，我没为能妳做些什么。」
    「妳选择了我，而且说我可以诞生在这世上。」
    「但是，我」
    弗朗西丝卡再也说不下去，于是陷入了沉默。
    就在这个时候。
    『听得见吗？』
    那是铃兰的声音。
    『我们要倒转魔法阵，让妳们三个散去的存在因子恢复原状。』
    看见救兵来了，欧仁妮立刻对弗朗西丝卡说：
    「看吧，我们得救了。」
    「」
    弗朗西丝卡犹豫了。
    她当然高兴不起来。
    看见她这副模样，欧仁妮大喊：
    「如果是为了妳，就算要背叛教会我也愿意！」
    「妳、妳在胡说什么呀？」
    弗朗西丝卡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妳可是被选上的十二位神父之一，怎么可以」
    「那又怎么样，妳比那些东西重要多了！」
    欧仁妮说完话后，转头向诺茵问：
    「妳也这么认为吧？」
    诺茵点点头。
    「主人，回去吧。」
    「」
    这次轮到弗朗西丝卡点头了。
    「谢谢妳们诺茵，欧仁妮。」
    ＊
    「不要再挣扎了！」
    莫里西欧让法杖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然后向下一挥。
    说时迟、那时快，法杖瞬间施放出冲击波，使得大地为之震动。
    地面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缝，笔直朝着鼓太郎而去。
    「呜！」
    鼓太郎好不容易才避开攻击。
    「鼓太郎！」
    祈梨赶紧奔了过去。
    「祈梨，不可以过来。」
    为了保护祈梨，鼓太郎飞向前去。
    不过，他所看见的祈梨，其实只不过是莫里西欧变出的幻影。
    （糟了！）
    当鼓太郎发觉自己中招时，莫里西欧的法杖已经朝空中高举。
    「永别了。」
    他的法杖一挥，猛烈的冲击波朝鼓太郎袭来。
    （我会死在这里吗？）
    自己的生命居然会如此轻易地划下句点，鼓太郎倒是从没想过。
    他根本无路可逃。
    「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临死前的哀号，鼓太郎的身体撕裂成两半。
    他一瞬间就死去了。
    莫里西欧缓缓降落地面，确认着鼓太郎的尸体。
    「没想到这么简单就结束了。
    不过，胜负本来就是这么回事。」
    莫里西欧不禁笑了出来。
    「你这个人」
    祈梨的声音传来。
    那和缓的语气里充满了愤怒。
    「莉莉斯降生的女孩，一切都是妳的错。」
    「」
    祈梨难过地低下头。
    下一秒钟。
    莫里西欧的身体撕裂成了两半。
    「什！」
    他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讶异感远比疼痛更加巨大。
    「你的所作所为都会反应在你身上，你的下场是由你自己选择的。」
    「因果报应」是一种反射招式，可以让魔法原封不动地回到施术者身上。
    「这就是莉莉斯的力量吗！」
    「永别了。」
    祈梨切断了空间。
    原因与结果因果的锁炼被切断后，时间会回复到原状。
    能够感觉到这些经过的，就只有祈梨一个人而已。
    ＊
    「嗯嗯。」
    鼓太郎惊讶地眨着眼，完全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我被莫里西欧」
    杀了。他话还没说完，就赶紧确认自己的伤势。
    身上被撕裂的痕迹已经消失得一乾二净。
    「这就是莉莉斯的力量？」
    听鼓太郎这么一问，祈梨点点头。
    『我的力量可不只这样。』
    黑之莉莉斯说道。她话才刚刚说完，白之莉莉斯紧接着说：
    『鼓太郎！我们也要提升力量！去修行吧！』
    「修行？」
    鼓太郎歪歪头。
    『为了引出莉莉斯的力量，我们要一口气把交合的次数提升十倍！』
    「不要强人所难啦！」
    『这主意不错，这样一来祈梨的力量也会觉醒。』
    黑之莉莉斯笑道。听见她这么说，白之莉莉斯简直要气炸了。
    『那就不准你跟祈梨交合！』
    「不要乱做决定啦。」
    白之莉莉斯发出可爱的叫声：
    『讨厌，我不可以输啦～～！』
    就在这个时候。
    「大家好像都平安无事。」
    欧仁妮搀扶着弗朗西丝卡，从教堂里走了出来。
    铃兰和诺茵也跟在后头。
    『鼓太郎！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
    「有啦有啦。」
    鼓太郎敷衍地随口回应。
    东方渐渐露出鱼肚白。
    黎明的脚步近了。
    无论如何，总之大家都活了下来。
    所有事情都结束了吗？那倒也不是，其实他们得解决的问题仍旧堆积如山。
    但是只要还活着，其实大部分的问题等到想解决时再去面对也不迟。
    「我们回去吧。」
    鼓太郎很开心，因为他又取回了从容，那种一切都可以等明天再说的余裕。
    ＊
    那是在那之后不一会儿的事了
    一位神父出现在化成无人废墟的教堂里。
    他就是朱利安。
    他以微弱到自己也听不见的声音念起咒语。
    朱利安一念完咒，瓦砾中使射出了光芒。
    那是克罗诺斯的魔法书所散发出来的。
    朱利安拿起书，拍去灰尘，然后啪啦啪啦翻了一遍。
    「辛苦你了，莫里西欧，你做得很好。」
    不用说，朱利安根本没有把书还给教会的意思。
    「『主人』应该也觉得很高兴。」
    接着，朱利安隐没在清晨的幽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