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警局义工

    早晨七点半，刚睡下两个时的洛维被闹钟吵醒。(看啦又看♀手机版)
    他还有半个时的时间去警局报道，如果第一天迟到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匆忙的洗漱后，简单吃了两片昨晚带回来的面包，他便赶紧往两公里外的公交站跑。
    从扎克利手里赢下的酋长还没办理牌照，他怕再度被警察扣押，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能选择公交出行。
    土拨鼠镇设有环镇公交，为的是方便在郊外居住的人到镇子里上班。
    公交型巴士人很少，除了几名赶早市的老太太外，只有四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
    到了警局，7点5八分，还好没迟到。
    但大部分人已经开始忙碌新的一天了，他要先去警长贾斯敏那里报道。
    他不清楚自己是否应该按照华国习俗请大伙搓一顿，然后洗个桑拿什么的，或者上班前给领导带条烟。
    没多久，就有两人开着警车走了，据说镇上一户居民的猫走丢了，他们要去帮忙找猫。
    土拨鼠镇的居民认为自己交了税就应该享受各种社会福利。找猫寻狗这样事通常是消防员干，但既然电话打进了警局，那么他们只好出警。
    没有人理会洛维的出现，因为大伙忙疯了，表达礼貌的方式仅仅是点头。
    推开警长办公室的门，贾斯敏正在里面接电话。
    从内容判断是接到了居民投诉，贾斯敏正耐心地记录备案。
    见洛维进来，她招了招手，意思是先坐下等会。
    从昨天下午被逮开始，洛维就一直不明白这名靓丽的女孩为什么会选择警察这份苦差事。
    凭借她的自身条件完全可以当模特或者其它更赚钱的工作。
    “洛维对么，希望你会喜欢这份工作。你应该也看到了，局里非常缺人，因此希望你能把自己当成是一名警察而不是来体验工作的。”
    贾斯敏头也不抬地整理文件，桌子上的电话响个不停。
    洛维疑惑，自己就这样成为了一名警察？不用参加考试的么。
    实际上整个土拨鼠镇都很缺人，昨天见到的四名消防队员，那是整个镇子一半的消防力量，当时另外四人正在第五大街上协助一名超重女士走下楼梯。
    警察局更是个忙得不可开交的地方，这种为人民服务的工作在这里不受重视，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孩子干这些薪水不高的累活。
    要知道在国内，警察可是一份无限光荣的工作，想要穿上那身制服除了自身努力外还要前后疏通关系。
    就在半年前，由镇长提出了一项颇具想象力的提案，那就是让部分轻微违法者充满免费劳动力，给镇居民服务。
    法案通过后，镇的犯罪率跌入近五十年的低谷，没有人愿意体验这种惩罚。
    初来乍到的洛维不幸撞上了枪口，但他对此感到高兴，因为可以通过当义工来了解镇。
    他的第一份工作是打印材料，镇子里的部分宣传标语要重新张贴，于是贾斯敏派他在打印机旁待命，协助其他人打印材料。
    尽管有些人的美国方言很重，但头脑聪明的洛维可以通过手势做出正确的指令。
    很快，一名哭泣的妇女跑进了警局，现在才是上午九点，按理说她应该在上班或者家中带孩子。
    妇女是一名家暴受害者，半时之前刚被他的丈夫痛打了一顿。女人向警员们展示自己后背的伤口，的确让人很揪心。
    “看到了么，她的丈夫是一名帮派分子，前天刚刚结束监禁，而我们现在不得不把他重新叫回来。”
    昨天逮到洛维的胖警官主动跟他搭讪。
    通过吊牌，洛维知道胖警官叫罗迪，是一名干了近十年的治安官。
    由于昨天洛维没有反抗，这给罗迪留下了好印象。不像那些骑机车的野子，会故意跟警察来一场公路竞赛。
    见洛维没说话，罗迪继续说：“他的丈夫是杰克粉红的人，那群人从来不会安稳地生活，总想着闹出点动静让他们缴的税看起来用在了正处。”
    杰克粉红？洛维想起在精神病院见到的那个同性恋，那家伙居然是一个帮派的头领。
    “你说的杰克是不是”
    洛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同性恋”，美国人民注重人权，他怕一不心碰触了种族歧视。
    罗迪显得很坦荡，“你想说同性恋对吧。”
    洛维点了点头。
    罗迪接着说：“按照常理，帮派分子应该是一群血气方刚的肌肉猛男，但杰克却对男人感兴趣，匪夷所思。”
    为了解决妇女的家暴问题，贾斯敏派了罗迪去传唤她的丈夫。
    不用担心那名警员遭遇危险，土拨鼠镇的危险分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不会对人民公仆动手，因为公仆们几乎让人找不到槽点。
    土拨鼠镇就是这么疯狂。
    洛维申请跟随，获批。
    他提醒罗迪要不要带枪，罗迪哈哈大笑。
    “老兄，我们又不是去抓捕毒贩，用不着带枪，你要是没吃早餐的话可以带上一块披萨。”
    到了妇女家，他的丈夫已经把家砸了个稀巴烂，看得出他们的日子过的很挣扎。
    不大的屋子里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衣服扔的到处都是，一股霉味传了出来。
    “加文！快点穿上跟我去警局，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罗迪像呼唤自己的好友一样随意。
    很快，一名平头哥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穿着连帽卫衣，目光凶狠，搞得洛维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罗迪这家伙居然上前锤了加文几拳，“你应该找份工作，好好地安稳下来，而不是跟着杰克那帮人厮混。”
    挨了几拳，加文一点脾气没有，懊恼地点点头然后上了警车。
    罗迪开车，洛维跟加文坐在后排。
    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跟了出来，加文这家伙跟美剧里杀人不眨眼的犯罪分子一样凶悍，至少长相上是那样的。
    他甚至怀疑这家伙会突然掏出一把冲锋枪把两人干掉。
    “嗨兄弟，新来的？我之前没见过你。”
    加文突然拍了洛维一下，把他吓了一大跳。
    “对，义工。”洛维紧张地说道。
    “加文，相信你俩很快可以成为伙伴。”罗迪转过头笑嘻嘻地说。
    加文很有可能也会转为镇义工，这是警局对待家暴男的常用做法。
    “抱歉，我妈妈去世了，她一个人走了，我甚至没能见到她下葬。”加文突然嚎啕大哭，这让洛维始料未及。
    加文的母亲走的时候，他还在接受监禁，因为偷窃了两瓶啤酒。
    “为此我感到抱歉，但是这不能成为你家暴的理由。”罗迪提醒他。
    加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